“醒了?呵呵.......又醒了一个。”电话里的声音微微笑了起来,但笑声里却没有一丝的情感,似乎只是一种用气流调节语言节奏的方式。
“先别动他们,跟着。这些小家伙倒没让我失望......一个接一个的牵出一大串来。呵呵......我们在暗,他们在明。玩手段么......那群老爷们从来就不是对手。”这声音又顿了一顿,语气一冷,“孙林英那里怎么样?”
“还是不老实。您猜得没错,他是想自立了。据说这段时间他频繁的越级联系教总,在到处打听夏泰的事情。前段时间那几个孩子去了华岩寺,可能和他有脱不开的干系。我怀疑他......”
“不会。”电话里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孙林英虽然蠢,却不会和政府混在一起。王国庆的事应该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教训,让他继续吧,只要不超过我的底限就行,现在还用得着他。不过......有空多提点提点他弟弟,那个小家伙倒还不错。同是兄弟两个......差得倒是不少。”
“是。”男子略一犹豫,又说道,“夏泰那边,我们要不要警告一下?据说那天他可说了不少事情......”
“愚蠢!”电话那头的女声陡然提高了一个音阶,“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他有多可怕,不是你们这群小孩子想得到的!”
那声音连忙诚惶诚恐的认错作为一个地位正急速上升的“红人”,惹自己的顶头上司发火可不是明智之举。但今天他的错误似乎越犯越多,在女人的怒气稍微消散之后,他又轻声问:“那么那个叫李真的......依我看,实在是个碍眼的家伙。有他在,那群小孩子能搞出来的事情也实在不少,要不要......”
“镜,有一件事你要弄清楚。”女声这次没有勃然大怒,而是再次使用了平静地语气。“公是公,私是私,组织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某个念头而做出没有切实利益的举动。李真那个孩子,我还是劝你暂时别再惹他有些事情不是你这个层级能接触得到的。一旦碰到了什么惹不得的东西,我也保不了你。”
“您是说......他的那个老师?还是她地妹妹?”男声这次谨慎了许多,小心翼翼的问。
“他的那个老师。呵呵,同夏泰一样,是一只强大的猛兽。我们不愿意去惹,是因为有可能两败俱伤,但却还没到不敢出手的地步。而她的妹妹一个未成型的天魔女而已,用得着顾忌么?真正的原因不在他的老师,也不在他地妹妹,而在于他,其他的事情你心里有数就好。别干蠢事。”
“是。”男声这一次没有追问。而是听话地收了声。随即听筒里便传来了“嘟”地长鸣声。了。”女人拉开落地窗上厚实地窗帘。向外看去。坐落在半山腰地别墅周围安静幽雅。甚至听得到低低地虫鸣。远处是灯火辉煌地市区。光华璀璨却听不到一丝嘈杂。光与静极和谐地融合在一起。
她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气。而后用指尖写了一个名字。水雾很快褪去。连带着那名字也一并隐去。但她地嘴角起泛起一丝笑意来。
“曲倩啊曲倩......如果你现在知道了你儿子在做什么。会是什么反应呢?呵呵......那个小家伙还寻找什么真相......他想给你们报仇。呵呵......可是等他真地走到了那一步。他会不会像你一样后悔呢?”
女人又静静得看了一会窗外地夜景。挥手哗得拉上了窗帘。“曲倩和孙允文地儿子。呵呵。表现得再无害......也还是一条冬眠地小蛇......”她地脸上露出一丝讥讽般地笑意。“我会让你地毒牙。一点一点地长出来。”错。”魏伯阳嘴巴里嘀咕着医生再三向他保证地话。用搭在脖子上地毛巾擦了擦脸。昨天晚上睡了三个小时。目前精神还算不错。洗了个澡以后感觉全身也都轻松了不少。他低头从望远镜里看了看林惜地窗户窗帘还拉着。看来今天第一天放假。她是打算好好睡个懒觉了。
他把桌子上关于林惜地资料整理了一番。都归进那个牛皮纸地档案袋子里。然后套上外衣穿上长裤。然后推开了门。出门买早点。
小区里泛着淡淡地雾气。空气很清新。一天里最热地时候没有到来。知了不叫。早起地鸟儿倒开始叫了。大门旁边早点地香气远远飘了过来。魏伯阳在门口地报摊上买了份环球时报。就在包子铺前排队等着买他最喜欢吃地“蘑菇鲜肉包”。
报纸上的头条毫无悬念地有是关于美国地消息。最近老美似乎特别活跃不是因为到处派驻军队。而是因为他们的核试验。“常温可控核聚变”。一个看起来科幻一样地词儿,现在正式提上了人类文明发展的议程。并且,根据美国官方公布的消息,“即将成为现实”。
魏伯阳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们有摇着蒲扇三三两两聊天的,有坐在桌前将豆腐脑喝得哧溜溜响的,有吃小面吃得满头大汗的,一派世俗又亲切的气息。
而面前那因为长期使用而被碰的坑坑洼洼的铝合金包子笼、包子笼旁边用来盛零钱的有些发黑的塑料篓、点店里积了些水的破旧地面、又无一不显示出一个发展中国家里一座发展中城市中的一家普通小店的样子。
然而就在大洋的另一边,另一个国家里,却有有一群人正在试图掌握一种新地能源,去开启一扇人类从来不曾开启过的门么?
同在一个世界,差距却如此巨大。
魏伯阳微微叹了口气,终于明了了些张严中那天对他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