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咱们不说这个了。”王巧巧面色一喜,打断了林惜的话,“林惜你害羞了呢。”
这个可恶的女人……林惜感到头痛起来,她的大脑构造究竟是怎么样的?
她不再去理会王巧巧的疯言疯语,而是专心的盯着一只小小的玉碗,突然奇道:“咦,着只小碗……好像有些不对劲呢。”
“是么?”王巧巧端着可乐凑上来,“假的?”
“说不准……”林惜一眉毛一挑,“你爸爸不是把每件玉器都做了笔记么?能不能拿来看看?”
“好主意!”王巧巧一笑,“如果真是假的,我爸爸可就糗大啦!等着,这就去给你拿!”说完便一蹦一跳的跑进一边的书房。林惜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恍惚:在学校里那么成熟稳重的女孩子,回到家里就表现的像个小女生……这就是……家的气氛么?
书房里一阵响动,而后王巧巧便捧着一个厚厚的本子跑出来:“喏,都在这呢!”
本子是牛皮纸的封面,表面有些微微发黑,边缘翘起,显然它的主人经常翻动它。林惜看了看王巧巧为她找到的那一页,又接过来随意的翻了翻,微笑道:“你爸爸可花了不少心思呢。”
每一件玉器的照片都被贴在了上面,连购买的时间和地点都标记的清清楚楚,但每一张照片的下角却又都被红笔划了个小小的叉林惜推测,这似乎是表示这件玉器同“冷玉”并无关联。
买这些东西的钱,是王国庆自己的,还是他背后的那个组织的呢?只怕这家伙也借这个机会为自己收敛了不少好东西吧……林惜一页一页的翻过去,目光并未在每一页停留过长地时间。身边的这个王巧巧不是那种特别单纯的女孩,她不想让自己的举动引起对方的疑虑。
“怎么样?是假的么?”王巧巧的口气里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似乎她同王国庆地关系极其融洽甚至有一点朋友的感觉。
“唔……我再看看……”林惜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她。但目光突然被某一页上地几个字吸引了。那是在所有地玉器资料之前地一部分笔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资料。从现代版到文言文一应俱全。其中地一条被划上了红线:“有蜀人得游玉。其色莹。其质冷。置水。则水三日不温。烹煮亦然。”
林惜心中一跳。目光又移到下面几行字颜色与上面地不同。似乎是隔了一段时候之后补充地:“游玉出。则巫人必现。魅其神志。夺其心魄。诡异非常。巫人者。非男也。女形。男色。”
游玉。质冷……冷玉?巫人。女形。男色……林惜地脸色难看起来。接着又翻了几页。却再也没有什么发现。
“怎么了。林惜?”王巧巧敏感地发现了她脸色地变化。疑惑地问。
“没事……我看错了。那碗……是真地。”林惜勉强笑了笑。原本雪白地脸上更显苍白。“巧巧……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明天见。”她把本子交还给王巧巧。抓起提包出了门。
王巧巧看看手中地笔记。又疑惑地翻了几页。自言自语:“怎么了?因为看错了就……这样?”但随即啪地合上本子。轻笑一声:“唔……林惜。你对李真。就真地没有一点感觉么……”
三十四
林惜神色黯然的下了电梯,脑海中地几个词语却挥之不去。“巫人,女形,男色,魅其神志,夺其心魄……”在看到这些字句的时候,她已经在心里认定所谓“游玉”,就是那块神秘的“冷玉”。
是不是说,在古代也有同自己一样的人存在?只是那时候并没有外科整形技术,那些人就只能在拥有男人和女人共同的生理特征的情况下生存,又被称为巫人。这些人的身份大约是同某种宗教联系在一起的,因为他们拥有“魅其神志,夺其心魄”的能力……只是即便他们在某一神秘组织中地位崇高,但处于那种男性特征与女性特征共存的状态中,想必是……生不如死吧?
林惜禁不住打了个寒噤,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目前的状态比起那些人来是幸运的。只是……“游玉出,则巫人必现”,是巧合,还是两者有着某种联系?林惜的脸色瞬间发白难道自己就是那段话里所说的,这个时代的……“巫人”?
冷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找你?林惜皱起眉头,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强烈的愿望她想亲眼见到“冷玉”,那个让她的生活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的东西!
她心神不定在在街上慢慢走着,从包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但在吸了一口之后又将它丢进了垃圾桶,很多事情纠缠不清,让她头脑发昏这时候似乎并不适合用尼古丁麻醉自己……
太阳慢慢的倾斜了,阳光将厚重的云层渲染上金黄的颜色,仿佛天空中多了一大块黄玉雕成的山。在这美丽的天空下,这座有着近千万人口的城市里正上演着一幕幕不为人知的悲喜剧,只是这些分分合合与恩怨情愁的主人公们,终究还是有着正常的人生。
而我呢……林惜停在南坪步行街的双龙雕塑旁,看着潮水般的人们和穿行不息的车辆,耳中是满满的嘈杂喧闹,心里却感到从未感到这般孤独。
空气渐渐闷热起来,微风仿佛在刹那间停了,身体似乎感受的到周围空气在行动时的阻力。林惜微微叹了口气要下雨了。每当这时候骨头就会微微的疼痛,精神也委顿起来。于是她拉了拉胳膊上的提包,慢慢的向一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