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啊?”舒沐晚一把止住他,没好气地吼过去,“坐好,等着!”

拄着那根细细长长的木棍子,舒沐晚一瘸一拐地挪到靠墙的酒架旁——她抬手,仔细翻弄着各式各样的瓶身,想要从里面找到自己需要的……

“你找什么?”唐尧纳闷着蹙了蹙眉,他坐直了身体,侧头朝肩膀上的伤口望了一眼:还在往外渗着血……看来他是真的要先出去换个药了农!

“我找……就是这个!”舒沐晚自言自语地嘀咕着,陡然眸光一喜,抓住其中某个晶亮的瓶身叫出来,“找到它了!”

她在名酒方面没有多大的研究,但起码看得出来……这瓶酒的酒精浓度很高遏!

很高,就是能当酒精用了。

“恩?”唐尧嗤笑着挑了挑眉,望着一步步艰难挪过来的她,刚想报出这瓶酒的名字,她却直接拧开瓶盖,用瓶口朝着他的伤口便浇下来……

“啊!!!”

纵使有再好的忍耐力,此刻也会发出惨叫。

强烈的酒精刺激,让唐尧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手上反射性地抓住她的胳膊,一张俊脸早已痛得扭曲,眼底也迅速滋生起森寒的杀意:舒沐晚!她是故意的么?

“该死的!”她是故意装天真在整他么?

“叫什么叫!”舒沐晚却更没好气地吼过去,一手用力从他的掌心挣脱,然后直接将他推倒在了沙发上,“不消毒怎么包扎伤口?你是不是男人!”

说话的同时,她已麻利地处理他的伤口——不是医学专业出身,所以处理伤口的方式也只能是“将就将就”:她扯了旁边干净的纸巾,一股脑儿全部垫在了他的伤口上面,然后又在外面压了一层厚厚的布……

接下来,就是找东西固定了!

舒沐晚双手压着他的伤口,目光迅速地在房间中环视着,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最后,终于将视线停在了他的领带上:“这个!把这个弄下来给我!”

“恩?”唐尧的脸色有些苍白,已经被她“折磨”得不想说话。

她到底是无心还是故意的?

他忍着“虐待”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唉,算了,不用你弄了!”看他那种病怏怏快不行的模样,就知道是靠不住,舒沐晚索性放弃使唤他,自己腾出一只手来去拽他的领带,用它将伤口固定好……

一通忙活,她累得气喘吁吁。

再看唐尧,整个人都惨不忍睹……

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又血淋淋的,不伦不类地就这样半穿半散着,而那根价值不菲的浅色领带,就以极度难看的姿态绑在他的肩膀上,沾上点点殷红的血迹。

反正,他这一身衣服是完全毁了。

“总算是不流血了……”舒沐晚在他的肩膀上瞟了一眼,终于放心地吁出口气,累瘫了地挂在沙发上,“让我先歇一会儿,然后再找出去的方法。”

她现在很累。

唐尧就坐在她的对面,目光沉沉。他拧眉思忖了许久,终于试探性地问出来:“为什么要帮我处理伤口?”她是真的在帮他,还是也在试探他?

这点上,他不得不谨慎。

舒沐晚没有立刻回答,她拿开遮在眼睛上的手掌,转头仔仔细细地朝他看过去,就这样安静地对峙了三秒,才认真地问出来:“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啊?”

唐尧的脸色不由一沉

舒沐晚不顾他表情的变化,回头看向天花板,喃喃地说出来:“不帮你止血,难道要我看着你死在这里?我们都被关在这里,就应该互相帮助想办法出去……”

在她看来: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

“这样……”唐尧嗤笑一声,并没有多说:原来,她竟是选择信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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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地下室没有阳光,只有光线不变的

壁灯,于是整个空间也就丧失了时间观念。

舒沐晚休息够了,正打算起身继续“捅天花板”,铁门处却传来“咔哒”一声细响……有人正从外面开门!舒沐晚一惊,在第一时间反射性地把木棍藏到沙发底下。

这是他们能逃离这里的唯一“作案工具”,被发现可就不好了。

而闭目假寐的唐尧,也在瞬间睁开了眼。

来人穿着深色的西装,万年不变的面瘫表情,他径直走过来将手上的餐盘放在舒沐晚面前,嗓音冷淡地留下两个字:“你的晚饭。”

晚饭?!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舒沐晚的眉头顿时蹙紧,心中一下子着急了起来,在对方转身之时,忍不住愤然起身:“抓我过来的人呢?你们的那个唐少呢?叫他过来见我啊!”

既然费尽心机把她弄过来,总要出现把绑架目的说一说吧?

“唐少?”下属一愣,冷汗在下一秒就掉了下来。

唐少不是一直都坐在这里么?

难道她不知道?!

他请示地将目光转向唐尧,却收到对方蕴含警告的冷冽视线。下属紧张地僵在那里,下一秒,便看到唐尧薄唇轻启,淡淡地开了口:“唐尧是不是还没回来?”

“对对对!”下属立马会意,拼命点头,然后故作凶狠地朝舒沐晚吼,“我们家唐少没空!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就识相点,好好在这里呆着吧!”

说完,他急急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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