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本少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不干净?”他的弱点就唯有余小西而已,他们却总是在触他的逆鳞。
余欣南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尤其他那样的眼神瞧着自己,就好像在瞧一个死物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可明明就是如此,偏偏又让人觉得莫名心悚。骆少腾松开她时,余欣南脚软地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
夕阳的余辉映着他冷肃高大的身影,匍匐在脚边的余欣南更显的卑微。可明明她身世并不输他,所以越是有这样反而愈激起余欣南心里的不服气。
她一下子站起来,绷着脸,说:“我是z城阮家的人,你不过嘴上耍耍狠,又能把我怎么样?”
阮家因为阮国诚的存在,可以说都能在国内横着走了,余欣南从小习惯享受这样的待遇,所以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唯有骆少腾这儿,她已经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死皮赖脸了,他却半丝余地都不给自己留,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骆少腾闻言看着她,唇角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有种男人就是那样,这笑可以一怒芳华,亦可让人浑身发凉。余欣南此时的感觉便是后者,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红色的法拉利小跑在眼中渐渐化为一个黑点,骆少腾唇角及眼神中的笑意才渐渐沉下去,慢慢变成冰冷的黑潭。有句话余欣南其实说对了,如果母亲背后是z城阮家,他的确应该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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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余欣南狼狈地从骆少腾那里逃回来,车子开进家门后,握着方向盘的手仍在发抖。根本就分不清身体是恐惧的还是羞辱的,可是愈是这样,男人脸上如同恶魔的那抹笑在脑子里愈是清晰,愈是清晰她便挠心愈想拥有。
从小到大,还没有她余欣南得不到的东西。她心里发狠地想着,情绪也平复了很多,这才从车上下来,踩着白色的高跟鞋走进别墅。
“孙小姐。”佣人走过来喊着,帮她递上拖鞋后,接过她手上的包。
余欣南弯腰换鞋的时候,看到鞋柜里多了双女式皮鞋,然后才听到佣人又说:“是小姐来了。”
她下意识地去看向那个佣人,脸上诧异的同时,楼梯间已经传来脚步声,阮玲穿着身套装款款走下来。
“妈。”余欣南喊。
“嗯。”阮玲应了声往沙发那边走,坐下来时不经意地往余欣南脸上扫了一眼,顿住,问:“脸怎么了?”
余欣南原本被骆少腾这么一吓,早就忘了被糖糖抓过一把的事。此时听到母亲提到脸,便下意识地抬手去碰,直到感觉到微疼才想起来。
不过她可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个娃娃收拾了,脸色有点难看地说:“没事。”
阮玲最了解自己的女儿,她是不是撑强一眼就能看得清楚。听到她的回答后,轻啜了口佣人奉上的茶水,才淡淡地瞧着她,问:“是去骆家了吧?”
余欣南最不喜欢自己妈妈这样了,什么都要揭穿,正欲发作,又听她问:“难道是跟那个丫头打起来了?”这样的猜测连她自己都不信,所以口吻促狭。
余欣南被自己母亲气的跺脚,说:“不是啦,是骆少腾和余小西生的那个女儿。”
她要承认糖糖长的的确很可爱,可惜是余小西的女儿,她可喜欢不起来。
阮玲听了将茶杯放下,说了一句:“看来骆少腾这个女儿也够顽劣。”这么小就喜欢动手。
余欣南不知阮玲又想打什么主意,便说:“妈,我自己的事能自己处理。”与所有急于脱离自己的父母,渴望长大的孩子一样,余欣南从小到大阮玲给她操的心太多了,偶尔她也想自己去处理一些事情,尤其是隐私,并不想让她知道的那么事无巨细。
阮玲抬头看着她问:“你能处理好吗?”这句话不管是口吻还是神情都俱是一副不信任的口吻。
“我为什么不能处理好?”此时的余欣南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表现却更像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少女,努力地跟自己的妈妈辩解,希望从她那里得到自主的权力。
阮玲看着自己任性的女儿笑了,与她不信任余欣南一样。她永远不知道自己这个表情有多打击自己的女儿,接下来的话亦然:“你能处理好的话,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进展?反而是骆少腾向余小西示爱弄的满城皆知。”就连她初来m市,都看到满城的广告牌。
阮玲真的太过强势能干,导致余欣南总是在自卑的阴影里,仿佛自己做每件事都不如妈妈做的完美。她咬着唇心里气恼,事实却又让她说不出话来。
阮玲说这些绝对不是为了打击自己的女儿,她只是习惯了为她操心。于是拍拍她的肩,说:“行了,知道你喜欢他,我这不是在帮你了嘛。”
“帮?你做了什么?”余欣南一脸茫然,然后就突然想到了纪元的事,不可置信地问:“难道……”她没有说出来,但是阮玲的眼神很肯定地告诉她,那件事是她授意做的。
此时余欣南眼里都是震惊,震惊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震惊过后心里又有些莫名地激动,大概是想到余小西的下场觉得痛快。她心绪就在这两者之间,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放心,我不会动骆少腾的,这事不过是为了给他敲个警钟。”阮玲安抚。
余欣南心不在焉地点着头,脚下无意识地往楼梯间走,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来转头问:“爸爸呢?他知道吗?”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