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杰一头雾水,记忆里好像没有过这种事,但叶承欢既然这么说了,他乐得接受,一挥手道:“世界球王我可不敢说,神州球王么还算可以。”
叶承欢冷笑一下:“赛后一位评论员说的话经典极了:马文杰踢进了本场比赛唯一一个进球,随后,神州队输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踢进的是自家球门,摆了自己人一个大大的乌龙球,从此媒体叫你‘乌龙球王’。”
马文杰蓦然变色,说来说去叶承欢是设了个圈套,等自己乖乖的跳进去,他才收紧口袋。
他这才记起的确有一场预选赛,前晚自己喝高了,比赛时还宿醉没醒,整个比赛期间自己都在梦游,到伤停补时阶段,他中场接球,于是就有如神助的完成了那场“好戏”。
赛后,他遭到媒体和球迷一片骂声,回国后消沉了好久,还差点退出国家队,那场比赛成了他职业生涯永远的伤疤。
没想到叶承欢当着大家的面揭了他的伤疤,让他羞恼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嚣张气焰一扫而光。他狠狠剜了叶承欢一眼,眼里闪过几丝厉色,姓叶的,要不是有这么多外人在我一定要你好看,等下咱们走着瞧!
楚文轩侧目莞尔,心说这个叶承欢,可真能让人下不来台。
可能是丢了面子,没过一会儿马文杰借口有事起身告辞,临走时目色复杂的瞧了瞧叶承欢。
叶承欢撇撇嘴角,算你小子知趣。
广告权的事已经办完,叶承欢觉得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也想告辞,但硬是被众人拦住,朱台长端着酒杯,红着脸,意味深长的道:“文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了男朋友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今天要是不让叶先生喝好,广告的事我可不办!”
众人的纷纷劝说下,叶承欢只好坐下,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几乎是一边倒的敬酒,叶承欢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楚文轩都为他担忧,担心这样下去他很快就醉成烂泥。
不过很快就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叶承欢对众人笑了笑:“这么喝没意思,我喜欢一步到位。”他让服务员准备了一百个酒杯,全部倒满酒,分成两边各五十个,接着道:“咱们一次决胜负,那一片你们分,这一片全是我的。”
这家伙疯了么,楚文轩参加过的应酬数不胜数,还从没见过有人论“片”喝酒的,这已经不是喝酒了,而是玩命!
短暂的震惊后,已经熏熏然的朱台长搓着手兴奋不已,说了声“痛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五十杯酒五个人分也不是小数目,况且刚才都喝了不少,原本其他人还有顾虑,但见朱台长都带头应战,也只好硬着头皮端杯。
“你是不是疯了!”楚文轩再也忍不住劝道。
朱台长一挥手:“文轩,你做裁判,谁不喝干,谁就不许走!”
叶承欢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不是用喝的,而是“吸”!
五十杯酒一眨眼的功夫被他吸得一滴不留。
再看对面,五个人早已醉得七荤八素,那位朱台长直接趴到桌子底下口吐白沫,完全没了领导的气派。
叶承欢擦了擦嘴巴,两眼宛若星辰般明烁,对目瞪口呆的楚文轩行个无可挑剔的绅士礼,“美丽的公主,我们可以走了吗?”
楚文轩怔怔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叶承欢笑了:“我记得《深喉》里有句话:在能够改变男人的东西中,酒最厉害,其次是女人,然后是权力,最后才是真理。”
酒到底是什么东西?
让男人找回自我又迷失其中,真实着可爱着,也虚伪着可憎着。
酒的魔力之于男人,就像女人对青春那样执迷不悟的追逐吧。
看表面他的确没事,不光没事,平时那种永远睡不醒的神色都不见了,两眼无比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