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
长风看着茅草屋前的老兵,直言问道。从刚刚那一声叹息中,长风已经略微了解了这个老兵的修为,绝对是已经进入了玄关境的强者!
老兵依旧在忙碌着自己的工作,用抹布拭檫着自己的那把大刀。他是那样的专注,像是没有听到长风的问话一般。长风不禁被他的动作吸引而去,他望向老者手中大刀,它已经生有了斑斑的锈迹,显然这并不是什么名刀宝物。可看老兵对它的神情,想来这把刀对它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
他很痴‘迷’地抱着它,就像是抱着自己的亲人一般。虽然上面的锈迹已经很难抹去,让它恢复原本的光彩,但老兵依旧仔仔细细一点一点地将锈迹磨去。
“唉!”
他忙活了一会,犹自叹息,将手中的大刀收了起来,慢腾腾地转身进入了屋内。长风看着他那萧索的身子,仿若一阵清风便是能刮倒一般。心中顿生疑‘惑’,这会是一个玄关境的绝世高手吗?
“有什么话进来说吧。”老兵邀请道。
长风神‘色’凝了凝,按理来说陌生之地是不能轻易进入的,特别是还有一个不知深浅,不明敌友的高手在场。可是自己历尽艰辛,既然已经寻到了此处,又怎能因为谨慎就畏首畏尾?
今日之行,他是势在必得!
茅屋中很是简陋,家具凳子都没有一样。狭小的空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借着‘门’口反‘射’的光线,长风这才看来个大概。
老兵指了指地上的一个木桩,示意长风坐在上面。长风也不客套,席身便坐了下去。
“你是不是赵忠?”长风再次问道,这才是他此来最大的目标。
“呵呵。”老兵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喝了一些水,这才接着说道:“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长风并没有打断,倾身洗耳恭听。反正人就在这,他又能跑到哪去?说不定他的故事中就有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仁宗皇帝陛下在位之时,有三个皇子最得他喜爱。他们三人都文武全才,京中的达官,富家小姐都对三人倾心不已。而出人意料的是,三人却同时爱上了同一个‘女’子。不过最后还是老二技高一筹,夺得了神‘女’的芳心。可是老二不知为何触怒的他的父皇,被禁入天牢三年。老大乘此机会便想将‘女’神据为己有,不料这个消息被老三知晓,老三便不顾众人的劝阻毅然将已是他嫂嫂的‘女’神带入了他的府邸。”
“可惜啊,终归是功亏一篑!”
说道此处,老兵的情绪有些‘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长风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过一言。把他的故事和赵宇的故事相互参合,长风明显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那林氏一‘门’的惨案,你又怎么推卸?”
事到如今,长风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这个老兵即使不是赵忠,那也应该是他最得力。最亲近的手下!他一定知晓赵忠在那晚所做的一切。
老兵看来长风一眼,眼焦聚集。他没想到对方会问到这件事,如果说前面的事情他还可以和人分享一下,减轻自己心中的愧疚的话,那这件事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了!
“你是谁?”
“林同让我来找你!”长风冷笑,看着老兵听到林同二字连脸皮都颤抖起来,嘴角都在打哆嗦。
“是他!”老兵显然知道林老,不然不会有着这么大的反应。他颤巍着端起水杯,再次饮了一大口:“他还好吗?”
“他三年前已经离世,今日我来,便是受他嘱托,为林氏一‘门’讨回一个公道!”
老兵眼中的愧疚之‘色’更甚,他摇摇头,又哭又笑,像是发狂了一般。最后他抹去眼角的泪珠,说道:“罢了,罢了,不管如何,始终是我铸成的大错,就应该让我来承担!”
看着似乎痛心疾首的老兵,长风有种感觉,赵忠也许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是个侩子手。也许这其中还隐藏着天大了秘密也说不定。老兵的情绪明显有些失控,他浑浊的双眼空空‘洞’‘洞’,也不知他的思绪飘到了哪里。
“当时林同之子林长风与老三‘交’好,一次好友聚会的宴席上,无意中得知林同修炼的法诀甚为厉害。之后我嘴边一溜,传了出去,那时老大在天下的耳目众多,也得知了此条消息。”
“数年之后,一次偶然的探听,老三知道皇上要夺取林同的修炼法诀,便带上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阿三等人一起赶往了林府。但可惜的是,当时惨案已经发生,只见黑衣,血袍,金甲卫士到处都是,他们正随意杀戮者林家的老少,老三拼尽全力也没救出一人!经历此事,老三心灰意冷之下回到王府,在煎熬中度过了二十年光景便隐退了下来,从此大宋便再也没有了忠王这个称呼。”
老兵讲完,闭着眼睛任泪水流淌。上百年的往事埋在心间,****夜夜受着它的折磨,如今一朝倾吐了出来,老兵显然一下轻松了许多。
长风沉浸在这个悲伤的的结局中,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掏出早已放在怀中了的‘孔’‘方’两块铁牌,放在老兵的手上。
“有生之年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两块铁牌。”老兵的话语有些嘲讽:“当年他们兄弟三人各执一块,老大那块是‘方’,老二那块是‘正’,老三那块则是‘孔’,可如今只见‘孔’‘方’,就如这人世啊,始终不能圆满。”
“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