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眉本来满打满算,以为肃修然这个多愁多病,一年到头都在生病的人,想必肯定酒量不好,多灌两杯说不定就可以看到他双颊染红、醉眼迷离的诱人姿态了。

结果不成想她自己作死没吃饭就先灌了一杯下去,率先没撑住昏起了头,还是比她多喝了一杯,仍旧面不改色的肃修然收拾了战场,并且把她拉到楼上塞进了她自己房间的浴室。

第二天她扶着额头从自己床上爬起来,才想到有些人可以不常喝酒,但酒量也有天生的。

接着她又想到虽然肃修然傲娇又难搞,但除了自己以外,别人似乎也没机会扑倒他,于是就又释然了: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兴许也是种情趣呢?

等她做好了心理建设,从楼上精神饱满地下来,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肃修然和张衍。

自从上次的事情结案后,林眉还没再见过他,说起来也有两三周了,见到她满脸懵懂地从楼上走下来,张衍就笑了起来,转头带些揶揄地对肃修然说:“这都几个月了?你还没拿下?”

肃修然也看了看林眉,对她笑笑后,又转头去看张衍,意有所指地说:“本来是打算的,但她有点醉了,不好趁人之危。”

林眉心想:你打算?昨天晚上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打算?这绝对是跟着狐朋狗友一起打趣我的吧?

张衍警官一不留神,就被打到“狐朋狗友”的行列里了,还毫无知觉地摸摸下巴:“说起来这次要过去,你和小林也有不少时间独处呢,把握好机会啊。”

林眉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吐槽的机会,马上毫不留情地甩了出来:“平时在家我们也很多独处的机会呀。”

张衍自知失语被堵了个正着,倒是对她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到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林眉笑笑:“那要看谁的亏。”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肃修然。

本来在一旁含笑看好戏的肃修然意识到自己被翻了牌子,对她温和一笑:“那就多谢谦让?”

林眉自觉彻底找回了场子,这才满意地笑了笑:“不客气。”

这次张衍过来,是交给了肃修然一个案子,地方不远,就在b市郊区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本来这案子轮不到区刑警队管,但报案人是在这里报的案,所以需要这边的人过去和那边协同调查。

这边分局事务本来就多,张衍有点走不开,但案情听起来挺重大,单派警员过去他又不放心,所以就来麻烦肃修然了。

肃修然听后也没说什么就答应下来,张衍安排跟他们一起去的,还是上次的于其真,没过多久就开着特地保养一番加了油的车过来了。

说是b市郊区,其实那里却是远郊的山区,开车也需要两三个小时,再加上来回赶上市内早晚高峰堵车,那就更不知道要多久了。

再加上山路在夜里很不安全,所以他们去调查,当地警局就在需要逗留的镇子上给他们安排了招待所。

于其真性格活泼,经过上次的调查又和林眉算是熟了,一路上林眉坐在副驾驶和他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倒是开心,也不觉得路上枯燥无聊。

半路上林眉抽空往后座上看,就看到肃修然用手支着头,微合着双眼在闭目养神。

仿佛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他还睁开眼睛,半抬下颌对她微微笑了下。

于其真的车是警局的公车,就是老旧的车款,在市里短距离开开还不觉得有什么跑起略长的里程,再加上是山路。

快到目的地时肃修然脸色已经有些发白,林眉不由开始担心他是否会晕车。好在经过了九曲十八弯的盘山公路后,他们终于在午饭前到了那个镇子。

小镇上到处都是低矮的自建房,这里山清水秀,周边有几个热门的旅游景点和度假村。

这个小镇也曾想过要发展旅游业,奈何资源和开发都跟不上,如今还是半封闭的状态,只有一条街道勉强可以称得上主干道的道路,旁边开着一些商业店面。

有陌生的警车到来,散在街上三三两两的居民目光中明显带着探究和好奇。

林眉到b市几年,和上次的城中村一样,这个偏远和其他山区没有明显差别的小镇也是她没见过的,不得不说跟着警方在基层查案,还是很增长见识的。

连区分局的于其真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按着导航将车开进镇派出所,就有两个民警出来迎接他们。

这个派出所也是多年前建造的,典型的基层派出所式样,一个二层的小楼坐北朝南,旁边两排二层建筑合围,只有临街的一面没有建筑,用一个围墙圈起来,中间一个不大的院子种着点冬青和花草,还有一株挺拔的塔松。

看到他们三个人下来,接待他们的两个男警察,警衔高一些年纪也大点,看级别应该是这里的所长,旁边那个则是个青涩的小警察。

所长先介绍了自己姓龚,接着就对他们笑着说:“要不然吃顿便饭,再让小李带你们去招待所,听说你们是两个男同志,一个女同志,我就订了两个房间,没有不方便吧。”

基层派出所的经费都紧张,于其真自然不好说不方便,忙说可以。

午饭自然是工作餐,派出所食堂师傅的手艺,林眉本想肃修然会挑剔一下,没想到他从下车后沉默微笑着,看起来十分和善。

她想到今天他没有再招惹特别关注的目光,就打量了下他身上的打扮:不但没有带墨镜,而且穿的是看起来很普通的白色低领t恤,搭配同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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