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天本就是蓝世勋麾下的猛将,多少年前便已经跟随着蓝世勋在卓狼草原之战中出生入死,所以说褚凌天是蓝世勋一派我毫无置疑!”炎敕一边思索着一边分析道,“但习尘与韩啸却并非同宗同源,如果说他们二人是一派,我却不太相信!习尘是个什么性子,我们都很清楚,陛下当年能将其派到北疆边卫府去担任都督,就足以说明陛下是信得过习尘的。如果说习尘会参与到党羽之争之中,我很难想象,除非习尘这些年已经变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炎烈瓮声说道,“习尘在北疆说一不二,即便野心越来越大也并非是说不过去的事情!”
“陛下,那依照您的意思是……”炎浩将问题再度抛回给了领皇,“习尘和褚凌天,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这就是我找你们来此的理由!”领皇冷笑道,“你们现在反倒是问起我来了?”
“无论是边卫府还是北疆大营,他们都说自己的人被兽域强者杀了不少,也就是说看上去起码都是忠良之辈!”炎敕不紧不慢地分析道,“但目前最大一个问题是,万一此事不仅仅关系到北疆,而且还蔓延到金陵城的话……”
“你是说韩啸和蓝世勋?”炎政接话道,“极有可能,若金陵城中没有人暗中指使,只凭习尘和褚凌天又岂能真的掀起什么风浪?”
“韩啸是圣域第一武将,是陛下三大重臣之首,辅佐陛下已经多年,他为人如何陛下应该最清楚!”炎烈朗声说道,“反正韩啸和蓝世勋二人,我更相信韩啸!”
炎烈的话令坐在一旁的炎浩不禁砸吧了几下嘴巴,而后缓缓地摇头说道:“越是韩啸这样的老臣,其党羽就越多,在朝中更是根深蒂固,他若早就不甘于只做个护国公而心生出什么别的杂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蓝世勋虽然上位不久,但这正是我不去怀疑他的理由,上位不久根基不深,他好不容易爬到今日的位置上,又岂会自甘堕落?更何况,在去年剿灭楼宗一事上,虽然韩啸和蓝世勋都有出力,但真正出头的人却是蓝世勋,是他亲自带兵剿灭了楼宗上上下下,这可是摆明了在和圣域教主东方宿作对,难道你们认为一个已经得罪了圣域教主的人,还会傻到再转过头来得罪圣域领皇吗?不要忘了,蓝世勋可远没有韩啸那么深厚的资本!”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韩啸在背后捣的鬼?”炎政眉头紧皱地开口问道,“可我认识的韩啸绝不是这样的人……”
“也不一定!”炎敕凝声说道,“随着蓝世勋功绩卓著一步步的得到领皇陛下的赏识和重用,身为群臣之首的韩啸自然会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因此他想要找机会铲除蓝世勋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哼!韩啸会这么小气吗?”炎烈明显不服炎敕的话,不禁冷声说道,“莫要忘了韩啸曾为陛下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
“你也说那是曾经的事情,既然是曾经的事情又何必今日再拿出来说呢?”炎浩反驳道,“韩啸本就是那种倚老卖老之人,莫要忘了这些年冲锋陷阵的事情可全都是蓝世勋做的,他韩啸过着安逸舒服的日子,可能早就连马都不会骑了!”
“炎浩,你这么说未免有些过分了吧!”炎政不满地反驳道。
“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炎浩继续说道,“如果此事出于蓝世勋,他完全可以下令褚凌天直接率兵平了边卫府,一举控制整个北疆,又何必再给陛下呈上请求的奏折呢?”
“你以为他不想这么做吗?”炎烈气哼哼地说道,“他只是不敢而已,因为他人还在金陵城,蓝家上上下下全族子弟全部都在金陵城,褚凌天若是在北疆作乱,他蓝家上下几百条人命可就死定了!”
“既然如此,那蓝世勋就更不可能敢闹事了……”
“够了!”
就在四位王爷因为韩啸和蓝世勋的问题而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领皇炎崇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烦躁,大手猛地一拍龙书案,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金殿之中瞬间便是安静了下来,四位王爷更是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我让你们来是替本皇想对策的,不是来这里吵架的!”领皇怒声喝道,“本皇现在不想知道你们是更喜欢韩啸,还是更喜欢蓝世勋,我只想知道面对案子上的两本折子,本皇该怎么办?”
“干脆全都不要信,让我去!”炎烈猛地站起身来,拱手请命道,“只要陛下信得过我,给我十万人马,我保证把北疆之乱处理的妥妥当当!”
炎烈的话令一片的炎敕、炎政和炎浩不禁脸色一变,要知道四位王爷在之前的地位可是完全平等的,若是炎烈今日得了兵权,那日后四位王爷之间的地位可就要完全失衡了。
“炎烈,你难道忘了我炎氏祖先所定下的规矩了吗?”炎浩对炎烈怒目而视,“王爷绝不能掌兵!”
“不给我兵,难不成我一个人去?”炎烈冷哼一声,当即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气哼哼地嘟囔道,“既然是同族兄弟又何必计较这么多?”
“在陛下面前,炎烈你休要胡说八道!”炎敕眉头微皱着训斥道,“此事我看还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可以!”
一言未发的炎政自顾自地用手指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对于眼前的这场闹剧置若罔闻,片刻之后他的眼中陡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