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姚天便作出了最终的摊牌决定。
“从今天起,我们所囤积的物资,一概不允许向南岸运输。”姚天直接要求手下们划清与南岸的界限。
他专门抽调武装人员驻守桥头,将车辆围在桥头,甚至还专门设法驱赶了一批丧尸,囤积在桥面上,作为障碍。
“我也不主动进攻,就逼你过来打我!”姚天胸有成竹的布置着分割方案,只等着孙程恼羞成怒,“送货上门”。
陈皓洋则充当了协同者的角色,他不仅仅会提供一些建议,同时在指挥武装人员方面,也越来越展现出了更多的“才能”。
...
在小庄园过来的幸存者当中,黄成图也跟着到了北岸。
这家伙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强制种地,再见到凉水等人的时候,压根儿没有认出来对方。
但等到他意识到这些原本属于郑介铭团队的人也加入了孙程团队的时候,他先是下意识的躲避,随后剩下的便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那时候是迫不得已,想走没处去,人都死光了剩我一个......他们怎么一个个全都加入过来了??敢情老子离开他们,真是对的!!”黄成图充满侥幸的想着。
但是在这段时间的生存中,他却一直回避着郑介铭的人,如同一个受害妄想症患者一般,担心会出现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情况。
另一方面,姚天为了应对可能的来自于孙程的进攻,越来越多的幸存者被转移到了远离河边的地方,武装人员则被部署在了桥头。
这给了谢武资更多的活跃空间。
他如同一张传单,走到哪儿,就把自己想要宣传的东西传达到哪儿,而普通幸存者们哪里会有太强的戒心,往往听在耳朵里,也便点点头,“蛮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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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程听见姚天封锁桥头,反了自己的消息后,又愤怒又好笑。
他让姚天带过去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武装人员,外加相当大的一批幸存者。原本指望着对方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即使闹,也不至于很快的就闹腾出什么名堂,哪知道短时间内,姚天便将桥头封锁,意欲和自己对着干。这是他觉得愤怒的地方。
但是他则认定,姚天无法玩的过自己,姚天越是反自己,越给了自己清除他的口实。他认为姚天是不自量力,这是他觉得好笑的地方。
“可以啊!河面这么宽,有种的不要有船出现在河里!只要有对方的船出来打鱼的,开枪回击!”孙程说着。
姚天这边则针锋相对,只让人在河边打鱼,对岸的船一旦过来,岸上的人就开枪射击,“守住了岸边,你们上不了岸,还跟我玩儿什么?!除非你们绕过来打!!那也无所谓,来啊!”姚天已经陷入了对于战斗的渴望和狂热期待之中。
他巴不得孙程倾尽全力,来自己的北岸主场,做一场决战。
他甚至想到了郑介铭,甚至想要“屈驾”拜访郑介铭,要求他与自己配合,一同抵抗可能的来自于孙程的袭击。
但陈皓洋制止了他。
“你毫无必要去要求他与自己配合,他只剩下一块儿小碉楼,放着一段时间,自然而然也得靠向你,你要做的反而是防着他!”
...
陈皓洋说的并不错,郑介铭等人嗅到了姚天与孙程开战的气息,更加紧锣密鼓的作出有利于自己人的准备,为后续的行为作出铺垫。
郑介铭有时会单独回到碉楼,与花奉组的人沟通。
而他此时正单独找到林泊强,征询他的意见。
“说白了,现在与小庄园那批人接触,那些人对姚天其实也没有很强的认同感。”林泊强说着,“所以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你们就等着,千万别被他们两人的冲突给绑定进去,谁想要让我们帮忙,都一概拒绝,就最好了。”
“那如果我们也主动介入呢?”郑介铭问。
“你怎么主动介入?咱们的人数这么少,主动介入不是找打么?”林泊强反问。
郑介铭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小声问林泊强,“林先生,你知不知道,其实上次莫名其妙袭击我们的人,并不是什么水川市的‘游民’?杀死欧阳先生的,实际上也不见得是什么‘意外’?”
“你说什么?”听见郑介铭提及欧阳琰,林泊强的注意力立刻被更加明显的调动起来。
“这段时间接触那些幸存者,他们一直有些传言,说孙程其实也曾经做了不少不公正的事。另外,薛永钛已经死了。”郑介铭说着。
“什么?!”林泊强听见这个消息,先是很意外的一声短呵,然后平静下来,“所以实际上,他们确实根本没把咱们过去的人当做自己人?”
“据说薛先生是单独被放在一间病房里,哀叫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被发现摔死在床下。”郑介铭说着,“孙程一直以来以宽厚、大方、严格的面目示人,他直接管理的幸存者虽然都挺忠心于他,但是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也让孙程的地位一点儿一点儿被侵蚀。依我的意思,不如我们趁着他们内乱,直接与孙程对抗!”
“你是想要和姚天合作?”林泊强问,“这人我也见过,属于急躁型,不见得能够靠得住,没准反咬你一口。”
“谁说要依靠他、和他合作了?!”郑介铭说着。
正说话间,远处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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