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若白她一眼,“谁是懦夫了?你有什么话快说!待会儿大家就要以桂花为题作诗了!你不想去丢人,早说早了!”
上官云瑶笑了笑,“你这态度,是不怕我将你故意绊人掉下水的事情告诉程七娘和庆王了?想想吧。倘若大家都知道,是你故意使坏!是你害的庆王落水,看看日后还有谁肯跟你要好?”
王静若深吸了一口气,小脸儿之上有些愠怒的沉冷,“行了,你肯拿到我面前说,没有直接去告诉他们,不就是想拿这个来威胁我么?你有什么企图,说来让我听听。”
上官云瑶笑的十分开怀,“企图真是说的太难听了,静若姐姐,我只是希望你日后在我面前的时候能收敛一点,特别是当着大家的面的时候!日后也不要存着和我攀比,处处都想压我一头的心思,我作诗的时候,你不能品评。我展示绣活儿的时候你最好离着远一点。”
王静若闻言噗嗤笑了出来,“上官云瑶,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吧?明知道自己比不过我,就想出这种办法来威胁我?这不是你先认输了么?”
上官云瑶伸出一根指头来摇了摇,“你错了,王静若,我可不是认输,不是觉得自己不如你,不过是不想多听你那么多废话,我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好,不过是不想被些无谓的声音骚扰。我说的你都记住了么?”
王静若冷哼一声,起身向凉亭外走去。
“喂。王静若,我的嘴巴可是不太严的哦!”上官云瑶道。
王静若挥了挥手手上帕子,低声道:“知道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上官云瑶又在亭中停了片刻,嘻嘻一笑,也走出凉亭,朝花园行去。
等两人都走远了,曲曲折折的回廊里却是走出两个人来。
“东来,如今的小娘子是不是比咱们小时候鬼精多了?”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问道。
微微有些尖利的宦官的嗓音带着恭敬的意味,“回太子,这小娘子们呀,一直都是鬼精的!别看年纪小,那小小的肚子里全是心眼儿!”
李桢笑了笑,拿折扇敲了下东来的头。“你倒是知道得多!”
宦官笑着躬身颔首。
李桢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道:“那威胁人的小娘子,是不是在天池山庄斗舞时,一口气转了一百二十二圈那小娘子?”
东来想了片刻。 “殿下记性真好,是斗舞那个小娘子,不过她是不是转了一百二十二圈,小人可没数清楚,还是殿下眼神儿好!”
李桢笑了笑,“走吧,绕着点走,别从花园里经过。”
“诶,晓得了,倘若从花园里过。让那些小娘子们瞧见太子殿下来了,定然要一窝蜂的上来,闹的殿下头晕了!”东来笑着打趣道。
太子又抬手敲了他一下。
主仆未惊动来客的从上官家离开。
当李玄意有意任宿蒲为相之时,宿蒲拒绝了,他说他只一心传授太子功课就好,一心两用只怕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竟然拒绝了垂手可得的相位。
朝中官员都深感不能理解,太傅不过是个虚职,是个有名无实的头衔,岂能与相位相比?
可宿蒲不管众人如何作想,一心教授太子功课,心无旁骛。
于此,也获得太子的更加尊崇。
宿蒲这日讲完书,考校完太子功课,便放下书册道:“想来这段时间圣上和娘娘都跟太子提过……要太子选妃之事吧?”
太子微微一愣,也放下书册,垂手看着宿蒲,“是,不过我觉得如今尚早,也不着急。”
宿蒲点了点头,“是不必着急,不过倘若太子没有合宜的人选,不妨多从上官家与王家或者得力武将之家来考虑。尤其是王家!”扔页引扛。
太子笑了笑,“这是为何?”
宿蒲颔首道:“王家乃是清流一派,于朝中上下多有族人为官,以文举入士,颇得天下文人推崇,与文人之间地位甚高,根基稳固。且于朝中也占据要职。文人虽不能打仗,但一支笔就能成为他们最打的利器,一支笔就能掀动人心,不可小觑。上官家是世家大族,其财力雄厚,特别是近些年来,不断开展出海通番事宜,其财力更大大加强。一是人心,一是财力,都是国家稳固之重要保证。太子妃之位可先考虑王家,良娣之位,若上官家及武将之家,有合宜之人,最好。”
太子垂眸沉默了片刻,忽而抬头道:“太傅,为何要借助外戚之力,既然要防患外戚霸权,又为何要让他们接近权利?”
宿蒲道:“君主与世家大族本就是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的关系。”
李桢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些,他点了点头道:“可是为什么阿耶只娶了阿娘一人,且为了阿娘,让整个后宫都空置了这么多年?阿耶的皇位不是依然稳固么?且百姓和大臣们皆赞阿耶是明君?说阿耶定会千古流芳?”
宿蒲这次并没有很快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阵子。
“皇后娘娘首先是林院士的外孙女,林院士学识广博,为人谦和,桃李遍天下!当年林院士遭牵连及贬谪之时,天下文人无不为其扼腕、求情……其二,皇后娘娘与江东之事上,救助江东百姓,控制瘟疫,在江东乃至整个大周,盛名远播,据臣听闻,江东所建以皇后娘娘塑像为庙的娘娘庙都有百余座之多。其三,娘娘和圣上于抵抗吐蕃回纥进犯之兵,娘娘在军中救死扶伤,口碑很高。圣上也在那个时候,获得众将士认可佩服。其四,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