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很快驶进一条马路两边种满枫叶的公路,出租车没在向前行驶多远就在一个卖小吃的摊位旁停下了,小吃摊位旁边就是厨子和他叔租住的小区入口。厨子付了三个人的车钱后推开车门小跑进了小区,这是好几幢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居住楼,总共五层高。墙上抹了几十年的水泥有的地方早已脱落,露出骇眼的层层红砖,有的地方的水泥掉过以后,又被抹上新的水泥,但是楼房整体从外面看起来还是非常坚固的,似乎在屹立几十年也不碍事。行人走过的头顶上是错乱麻密的电线,就像不规则的蜘蛛网一样,把整个小区一楼以下的位置全部网住。整个院子里停满了卖菜或是收破烂的三轮车,也有五六辆价格要便宜很多的国产车,停在楼道旁或楼道里的电动车通常都是上着两把车锁,生怕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被人家偷去了,每个单元门里或是亮着白的黄的灯,把从里面出来的人的影子拉的越来越长。
厨子推门进屋后,很熟练的伸手去摁墙壁上的电灯开关,伴随着一小声难听的碰撞声后,整个漆黑的房间立马被扎眼的白光充斥。
整个房间简单到只摆了两张旅行床,两张床上是两张破损程度不一的草席,草席上随便的扔着几件简单的衣物,别的就没有什么了。光溜溜的墙壁上本来刷有一层白色熟石灰,搬进来搬出去的人多了,哪个不客气的租户有时在上面涂一下,刮一下,造成了现在四面墙高度两米一下的墙壁上满是‘创痕’。两张床中间是一个用木板胡乱订成的小桌,小桌子上是一个不锈钢电饭锅和一个不大的不锈钢水壶,以及两三双筷勺和四五只碟盘。一条电线从床下延伸到小木桌旁,这边是一个插板,平时可以插上电饭锅做饭,和给他爷俩放在小桌子上的手机充电。
反观果果和蕊蕊的卧室就要极尽奢华,宽敞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精雕细琢的木质双人床,床上铺着洁白的丝质被褥,床的正斜上方是一挂精致的吊灯,照射着明亮的水粉色。地上是纹理精致的深红色木板,木板每天的清晨都会被她们家得女佣很仔细的擦拭,拖扫,靠着一面墙的地方竖着一个很大的白色衣柜,衣柜的外表面被雕上很漂亮的植物花纹。靠近一侧窗户下面是两张紧挨着的电脑桌,电脑桌上被打理的很整洁干净,正对着的木椅上也很规整的挂。
她们两个忻娘进了卧室以后就急匆匆的小跑到衣柜前面,拉开衣柜就开始把里面用衣架挂好的单衣和内衣全拎到床上。
“你出去看着我妈,我收拾东西,我妈的疑心特重,她刚才看见咱俩回来就已经怀疑什么了,要是让她进来看见咱俩收拾东西,非告诉我舅舅把咱俩都送集中营里不可。”果果说着的同时双手很麻利的把衣架上的衣物取下来叠好。
“那好,你快点。”说着蕊蕊就小跑着朝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