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从文海之家一路大步往城门赶,索性这时街道上行人还不是很多,驾着车的马夫还在原地等着,
马夫把马车停靠在街道旁边,站在街道上不断的望着秦生之前赶去的方向,他是在希望秦生快点回来,然后完成圣文书院陆云交代的差事,把秦生安好的送回道县。
马夫这次在转身中终于在人群里看到了秦生,顿时脸上显出一股欣喜之情,急忙迎了上去,对着秦生问长问短,一路关切之心。
秦生看到马夫如此关心,满脸带着愧疚,因为作为秦生一个贫寒出生的农家子弟,在他的世界里有太多对现实残酷的体会,生计的压力,工作的压力,所以他会打心底的佩服那些出生贫寒的人群,在他们身上,能够看到一个属于人族应该有的担当和责任,乃至无怨无悔。
秦生知道马夫靠着常年累月在外风餐劳宿,就靠着一辆马车一双破旧的布鞋,还有那双充满老茧的手,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世界,撑起一个家,不要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名气,单单就凭这普通的担当之中,足以体会生活的不易和生命的艰苦。
所以,秦生对马夫很有礼貌,而且很客气,连声的说自己耽误了马夫的活计,这时上了马车,让马夫开始上道赶往道县。
马夫也是个实在人,听到秦生说出这些话语,心里也是感动万分,顿时扬起马鞭开始启程了。
坐在马车的秦生,思绪万千,回忆自己从道县到大同的这些日子,自己遭遇了太多的事。
再次想起这种种种种,秦生只觉得自己现在最为迫切的事情,就是要参加道县接下来的秀才科考,因为只有考上秀才,自己才能算得上是个真正的拥有文位之文士,也只有自己有了文位,才能为了所有贫寒的学子们正道立名。
除了这些,秦生一路上也还在想着来自道县文院姜承姜大人写给自己的那封书信。
那封书信中的内容又一次浮现在秦生的脑海之中,姜承所写的字句之中似乎都在刻意的隐瞒着些什么,按理而言,自己来大同求学,姜承大人不但知情,而且还是姜大人一手所推荐的,但是自己却没来大同几天,为何姜大人又如此匆促的催着自己回道县呢?
道县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秦生想到道县的事情,这时又疑惑起来,因为他猜不透,如果道县真的发生了什么,或许真的是有妖族侵犯边境,但是自己却还只是一个区区童生,一个没有文位之人面对妖族又能如何拒敌呢?
太多的疑惑困扰着秦生,秦生不禁揭开了马车上的窗帘,看到了马车已经赶到了一座山道之中,山道属于官道,虽然还算宽阔,但是两旁都是茂密的树林,一阵风从树林里穿过扬起阵阵风声。
也就在这时,马车刚刚驶进官道,秦生关上车帘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马鸣,秦生坐的马车突然来回摇动,晃动了一番。
还没等秦生问马夫原因,马夫就充满恐慌的呼喊道:“秦双甲秦双甲,有强盗强盗!”
“什么,强盗!”秦生听着马夫喊出了强盗,顿时间心里异常担心起来。
那匹拉着木车的黑马,在受惊之后,这时平静的在原地没有向前。
在马车前,四个黑衣蒙面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是马夫从他们裸露在外的双眼中,能够看到他们凶险的目光,知道他们一定是来意不善,顿时带着祈求的口吻说道:“诸位好汉,小的只是普通营生,没有金银财宝啊!求诸位好汉大发慈悲让小的过去吧!”
四个黑衣人一字排开的站着,俨然的拦住了去路,听到马夫的祈求,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冷漠的说道:“你这小厮,这里没有你的事,我们不是为了钱财而来,我们要问你一件事情,你如果老实回答,放了你的狗命,如若不然今天也要要了你的小命!”
听到他们不是为了钱财而来,马夫不禁心里安然了些,但是顿时一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介马夫,能知道什么事情呢?
还有坐在马车里没有动静的秦生,此刻也听到了他们所说,心里也泛起一阵疑惑的猜测。
“不是为了钱财而来,是为了什么呢?”
马夫这时惶恐的回答道:“诸位好汉们问吧,只要小的知道的,一定一五一十的告诉好汉们,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一个看起来是黑衣人头儿的黑衣人顿时大声说道:“算你这厮还算识相,还懂得自己的小命要紧,好好听好了,你这马车里坐的可是从道县而来的秦生吗?”
“什么!他们怎么知道马车里的是秦生,而且还知道他是道县来的!他们难道是为了秦生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马夫面对他们凶险无比的眼神,知道他们绝非善类,所以他猜测他们一定是来害秦生的,所以一时之间心里犹豫了,因为自马夫和秦生相处,他知道秦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想到这些,马夫打算瞒着他们,不说出马车里的人是秦生。
与此同时,在他们质问马夫的时候,秦生也听到了他们的话语,心里头也惊呼起来。
自己来大同没有几天,怎么会有人在这山道之中拦下马车,要找自己呢?
秦生疑惑,心里感到一种茫然。
四个黑衣人看着惶恐的马夫,从马夫战战兢兢的神色里,察觉到了马夫的话语很不正常,顿时目露凶光的大声怒道:“你这小厮,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