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沉睡于花棺之内,但那汹涌的热力却难以压抑,将编织棺木主体的花藤灼烧的枯萎不堪。
那一身雪衣的女子皱起眉头,看向等待在一旁的小女孩,问道
“他怎么伤的这么重?”
女孩穿着青丝花裙,身体仍未完全长开,分明是年纪幼小,听得雪衣女子的话虽然有些害怕但仍旧勉强道,
“我不知道,姐姐只是让我把他送过来。她说能做的已经做了,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了。”
听得女孩的话,霓裳皱起的眉头仍未舒展,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
兴许是意识到刚才对女孩的话有些重了,她稍稍缓和语气道,
“我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女孩点了点头,朝那花棺中看了一眼,似是要记住那个男人的脸一般。
萤萱姐姐为他奔波劳累,姐姐则为他损去无数力量,现在又要神女出手相助,这个大哥哥何德何能,有如此福气?
不过若非重伤到这种程度,姐姐恐怕也不会将他送至神女这里吧......
【即使再如何不愿意,总有些必须要做的事情。如果能救他的性命,我总会尝试一切办法。哪怕,是把他送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姐姐,你这样做值得吗?
等他醒来,又会记得些什么呢?
任务完成,本该要立刻出城与姐姐见面的女孩忽然停住脚步,轻咬唇瓣停在原地。
“殿下”
轻合上花棺,霓裳疑惑的朝女孩看去。
“那个,那个,我听说......灵哥哥正在神殿里,他......过的好吗?”
灵?想起某人的影子,霓裳也能够稍许放松一些,总亏的他在一旁帮助,自己也有了不少空闲可以休息一下。
“恩,他过的还不错。你要是想见他的话,可以来神殿暂住一段日子。”
虽然对于那个女人感观并不好,但霓裳本不是刻薄女子,即使是对方的嫡亲妹妹,也做不到一般敌视。
“我......”
似是想起他告知自己将要前往神宫时的笑容,才要张口的话硬生生止住。
【灵哥哥现在过的应该很开心,我又何必去打扰他。】
想到这里,女孩勉强微笑着道,
“我近来还有一些课业要完成,恐怕是没有那个福气见识神殿的美景。”
顿了顿,女孩接着道,
“如果可以,还请殿下代为照顾灵哥哥。他本不是大家子弟,有什么地方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勿怪。”
女孩弯下腰,施了个礼。
这女孩......难不成......霓裳稍稍想了一会儿,还是道,
“释灵助我许多,所以即便有些许过错也没人会怪责他的,你可以放心。”
虽是血缘,但两人却是没有相似的地方呢?霓裳这样想着,却见对方似是松了一口气般,准备离开了。
“对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霓裳问道,出于礼貌以及感谢,她还是有必要知道女孩的名字才是。
“我吗?”
女孩迟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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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轻声道,
“我......”
冻气封冻水雾,美纳斯与美丽花的体表俱是披上一层薄薄的冰霜,仿若冰华般的白衣攀爬在精灵的皮肤上,封冻着它们的血液。
但霓裳却未有任何一丝放松,技能的碰撞似乎是让她越加的了解对手的身份了。
“你曾答应过,会好好照顾他的”
那青衣女子的声音,比之倾舞的要青涩许多,但带着深深的冷漠,似那冰泉般甘甜却冷入骨髓。
“你是......”
霓裳一个迟疑间,那笼罩整个大地的冻气便停滞了下来。
但见那女子的青衣长裙下,一朵红色火花燃起,顺着长裙上的叶脉朝上燃烧,却出奇的没有烧灼掉叶片。
似是红色的颜料般,妆点着青色长裙。
一击重爪劈来,霓裳摘取半空中的一抹六棱雪花,转瞬凝结为冰玉长剑,抵住那兽爪的一击。
巨大的冲击力击打在冰剑上,将霓裳击退了十数米的距离。
惊讶,却非是因为对方的攻击。这种情绪很少出现在霓裳的脸上,只因为那第三只精灵对她而言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淡金色的灵狐横卧着盘在青衣女子身前,九条金色的长尾依次舒展开,尾部的尖端与它的眼睛一样,似是火焰般的赤红。
“怨?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要打下去吗?”肩负着那黑衣男子,观月自晦暗的走道中出现,“霓裳,你应该很清楚才对。这个世上除了我,再无一人可以救他”
紧握着冰剑,霓裳缓缓道,
“老师,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目的才对”观月似乎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但也未做什么解释,“为了实现它,力量强大的训练师是十分必要的。
你是要与我一起,亦或是要阻止我?“
凝羽翅轻展,询问似的朝霓裳看去,却没有得到相应的答复。
训练师既然没有攻击的**,精灵自然也不会越距。
“和以前一般倔強呢”观月不以为意,朝那青衣女子道,“我们走......倾城”
女子轻扬起右手,似是柳枝般划过一个弧形轨迹,美纳斯与美丽花体表的冰霜全数崩碎,连带着大地与半空的风雪也为之清空。
及地长裙褪为过膝青裙,女子的装束复归原貌,随之而来的花之雨掩住她与精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