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军打的就是装备,算是正规军中新兵形成战斗力最快的一支部队。
但兴邦城的守军和指挥非常老练,专挑新兵队伍猛攻,护国军因此吃了大亏。
“吸取教训!不是所有敌人都一样的,习惯和经验要根据敌人来调整,算了!战争快结束了,护国军面临解散,接下来你们的责任是结婚生子。”丁馗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这,您,唉!您舍得大家吗?”良衝心里空唠唠的。
“走吧,我们去跟杨肇谈谈,怎么体面地结束这场内战。”丁馗用力挥挥手,似乎要赶走心头的伤感。
两人强打精神一起走向杨肇的营帐。
“离远点吧,没我的命令不得靠近。”丁馗打发走守在门前的士兵。
杨肇听得动静,站在床边等候。
“杨老请坐,我们坐下来谈。”丁馗扫了一眼帐内,只有一张行军床。
“卑职去搬两个木墩来。”良衝马上转身走出营帐。
“你坐吧,军中条件简陋,让你见笑了,回头我让他们搬点桌椅过来。”丁馗尴尬地看着杨肇。
“无妨。”杨肇表情淡然,“老夫这辈子坐够了。”
良衝很快回来,真抱来两个木墩,打破尴尬的局面。
三人分别坐下,丁馗先指着良衝说:“我护国军的参谋长,天机侯之子,良衝。”
“见过杨老。”良衝坐着抱拳。
“呵呵,用不着这么大阵仗来审我。”杨肇似乎不想见到外人。
“你误会了,良兄是我好友,良家因战乱举家迁移,算是受害者的代表,杨家不想听听他们的意见吗?”丁馗表面客气实则强硬,没给杨肇选择的余地。
“哦!有点意思。呵呵,老夫当初还以为勇帅之后丁家无人了,没曾想到你才是杨家的劫数。”杨肇面带冷笑。
“过奖了。”丁馗知道对面老头心里不服气,“说到我爷爷,有件事想跟杨老请教。”
“什么事?想问就问。”杨肇微微抬起下巴。
“军中有四大帅还是五大帅的说法,我一直没搞清楚,问了很多前辈都只知四大帅,不知哪一个说法是对的?”
杨肇脸色忽然一沉,脸上肌肉隐约颤动,表情越来越难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却听不出高兴的情绪。
“没有五大帅,哪来的五大帅!向来就只有四大帅。”
丁馗心想:果然跟他有关,看表情就知道。
帐外突然有个声音响起:“仁霸智勇忠,当年的五大帅怎么会少了一个?”
杨肇脸色变得十分复杂,像是换了一张脸。
一位白发如银的布衣老者缓步走进营帐。
丁馗眼底闪过怒色。
“靳曼营中无人敢拦我。”老者看穿丁馗内心,“小子,你不是要找熟悉律法的参谋吗?放眼全国没人比老朽更熟悉了,我来给你参谋吧。”
“哈哈哈,我的老脸不小嘛,智帅亲自驾临,失迎,失迎!”杨肇先一步跟老者打招呼。
丁馗和良衝都站了起来,对着老者行晚辈礼。
“卑职再去搬张椅子。”良衝识趣地跑出营帐。
营帐里的压力太大了,他指挥千军万马都没感受过这种压力,在里面喘气都不敢用力。
“贝老爷爷,您怎么在这?”丁馗毕恭毕敬地站在贝懿边上。
“我不来谁跟你讲五大帅的事?来看看你,以后没什么机会啦。”贝懿坐到杨肇正对面,“忠帅,好久不见啊。”
“哼!原来是你给他出的主意。我最不想见的人,第一个就是你。”杨肇没有隐藏对贝懿的厌恶。
丁馗莫名其妙。
“非也,非也,我没跟丁家小子联系过,更不可能给他出主意,也用不着。再说了,这不是我的风格。”
贝懿拍拍旁边的木墩,示意丁馗也坐下。
“军中原有的忠帅竟然成了最大的叛逆,这就是大家不愿提起的原因。”
“我忠于济王子和他的血脉,这次如果是我赢了,史书也会为我的忠诚记上一笔,所谓最大的叛逆不过是失败的下场。”杨肇振振有词。
贝懿讽刺道:“呵呵,济王子自尽你就该跟着去,那不是更显忠诚吗?”
“那是愚忠,并不能帮助济王子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丁馗张口无言,这环境插不上话。
“好吧,大奸大恶之人也是有坚持的,毕竟能说服自己就是一种本事,能与我们四人齐名的岂是泛泛之辈。”贝懿不准备在这方面浪费口舌。
“成王败寇,你代表成功者下定义,我认了。大奸大恶的我不配称五大帅,杨家犯下的过错我来承担。”杨肇也清楚自身处境。
贝懿抬起头,看着帐顶说:“当年我没看出针对丁家的阴谋,没能拦下你的离开,愧对智帅二字;今天杨肇落在你孙儿手里,我来帮你算这笔账吧。”
丁馗鼻子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勇帅可是子斯逼死的,这口黑锅我不背。”杨肇有点着急。
“那场雷电下死的人,有你派去的吧?”贝懿低头盯着杨肇双眼。
杨肇无语。
“姜葶刚生下丁馗,养好身子后未必不能再怀上丁家血脉,你们是要赶尽杀绝啊!”
贝懿没有掌握任何线索,只是从目前的局面反推回去,将最近几十年的疑案都梳理一遍,发现面前之人最可疑。
“唉,杨家会给丁家一个交代。”杨肇有苦说不出。
“还有先祖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