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的信上说,公孙崖已经答应帮苏娴给林奕白看嗓子,不日,云锦就会带公孙崖来京都与苏娴汇合
这大概是下山几天来最让人高兴的了。
“公子,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这个时候,玥晨怎么回来找她,难道,身份被她看穿了?
苏娴找来铜镜,仔细摸了摸脸上那张假面,应该看不出来才对啊。她苏娴好歹也是承的衡茗的手艺。
不多时,皇后已经进了前厅。
“见过皇后娘娘。”
玥晨挥了挥手,左右随侍宫女鱼贯退下,将门掩了。独剩下跪在地上的苏娴和玥晨。
“不必客气,起来说话吧。”
苏娴起身恭谨立在一旁。
“本宫也不绕弯子,如今雪妃有了身孕,宫中的太医本宫信不过,你医术高明,公主身体也见好。不如你就替雪妃娘娘开服保胎的药。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子嗣,宫中不乏名贵药材,要什么去太医院去取便是。”
梁远臻的第一个子嗣,是他和雪妃的孩子?如今让她为他和别人的孩子开什么保胎药,她还是做不到。
“回皇后娘娘,草民乡野之人,实在是比不得宫中太医,雪妃娘娘身子娇贵,草民不敢造次。”
“不过是一副保胎药而已,本宫的要求就这么让你为难吗?”
“实在是草民医术有限,况且,书琳公主的病已经无虞,明日草民就要请旨离开。望皇后娘娘见谅。”
“罢了,本宫也不为难你了,你写个方子,其他的便不用在管,本宫另找人抓药,你看这样可好?”
寻常保胎药的方子都差不多,皇后如此说,苏娴不好推辞,更不想与她纠缠,遂拿了纸笔,随手写了个方子交给她。
玥晨收了方子,唤了宫女离开,“本宫相信,能治好书琳公主,你的医术是信得过的。”
“皇后娘娘谬赞。”
玥晨离开后,苏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算了,反正明日就要离开了,寻常一副保胎药而已,任谁看也是没问题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传来随侍丫头的声音,“这是苏公子的院子,你们怎么能随便闯?”
“我们找的就是他!”
苏娴收拾好行李,还未出门,几个侍卫就冲进了屋内。
“大胆刁民,竟敢毒害雪妃娘娘,皇上有令,即刻带走!”
几名侍卫上前,要擒拿苏娴。苏娴轻轻一闪避过,毫不费力的反手将那几人击倒。
领头的侍卫见无法拿下苏娴,一时慌了神,“大胆,毒害雪妃娘娘,如今打伤侍卫,罪加一等!”
毒害雪妃?她与雪妃从未见过,何来毒害一说?保胎药!没错,她与雪妃唯一的交集便是她开的那副保胎药,那么说,这件事与玥晨脱不了干系,呵呵,又是一出戏。
以她的武功,就算是梁远臻来了,她也有把握可以逃掉,可是她不想走了,她想看看,玥晨的这出戏,究竟是如何演的。
那几个侍卫见苏娴不在反抗,欲上前绑了她。但望见苏娴凌厉的目光,又不敢在上前。
“我没有害过雪妃,问心无愧。既然几位也是奉旨而来,我愿意随你们面圣。还劳烦各位给带个路。”
那几个侍卫自知根本就不是苏娴的对手,她肯自己去面圣他们自是求之不得。
很快,苏娴就被带到暮雪宫。
李映雪的床前挂起了帷帐,梁远臻揽着李映雪,“雪儿,不怕。”
李映雪双眼含泪,“皇上,臣妾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雪儿,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李映雪闻言开始低低啜泣起来,苍白的手紧紧抓着梁远臻的衣袖。
梁远臻又将她往怀里揽了几分,“待查到是谁害了朕的皇儿,朕一定杀了他给皇儿陪葬!”
“皇上,人带到了。”
苏娴如今的视力耳力都愈发灵敏,刚刚那一幕,苏娴听了个清清楚楚。他,要杀了她给他的孩子陪葬么?那她的孩子呢?谁又来给她的孩子陪葬。
苏娴跪在帐前。
一直都未曾开口的玥晨此时一脸无辜,“皇上,这乡野草民,进宫骗吃骗喝也就算了,竟然敢谋害皇上子嗣,必不能饶过她!”
雪儿柔弱的靠在梁远臻怀里,“皇上,为臣妾和孩子做主。”
“杀!”
他连问都没有问过她,甚至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