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特别难熬,我不敢打电话给家琦,我没有了勇气,我觉得要听到他们真好了我肯定会非常之受煎熬的,兴许还会抓狂。我终于明白,我是在乎那个人的,就算我拼了命的要忘记,那一大片薰衣草花田,已经烙进我的骨髓和灵魂,因为怕受伤,我自己提前结束了一切,我其实是个胆小鬼。
我和周菩提依偎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在梦里,我又回到了那里,月光下,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色蓝色花浪,在风中凌乱,他站在夜中,似笑非笑,仿似在嘲弄:你逃不掉的。
我是被周菩提推醒的,背心都是冷汗,手机铃声持续的响着,周菩提睁大眼睛看着我,我一看来电显示是鄢帅哥,第一反应就是他找我问罪来了,心慌之下我几乎把手机扔了。
铃声一阵紧似一阵的响,我惊慌失措,赶紧按下关机键。如果家琦能改变这一切,我愿意承受,他本来就应该是她的。
天已经放亮,我和周菩提大眼瞪小眼,再也无法入睡。我吩咐端来早餐,照顾周菩提吃了,又因为实在心虚,生怕鄢夜来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冲上门来兴师问罪,我拎了包包立即出门。
我躲到美容院,下午还有我盼望了三年的约会,万万不能错过,我打起精神做脸洗头,心里纠结复杂凌乱: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家琦呢?
如果家琦告诉我,果然生米已成熟饭还外带锅巴,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我很怕知道这个结果,忘掉算了,我没做错,趁着还没沉沦,总比某一天被他无情抛弃践踏来得好,他自己都说了,不知道会对我有多久的兴趣。
混混老爸曾经教导过我,做人要狠,对别人要狠,对自己也同样要狠。看老爸多狠,让我从小就没了母爱,老妈更狠,抛夫弃女,走得果断决绝。
我没错,我只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下午两点,我准时去赴约会。总算暂时抛开烦恼,长发卷成大卷卷披泻下来,紫色短大衣,黑色及膝裙套着黑色高筒靴。校草,我来了。
校草同学比我早到,已经成功在游乐园大门吸引了一票女孩子的眼球,校草整个就一动漫型美少年,我眼睛一亮,彷如看到了自己三年来的理想就要在此实现,我兴奋挥手,校草却没有很高兴的表情,只是淡淡瞥我一下,打个招呼:“你来了。”
我也不去在乎他的态度,他肯来我已经很开心了,要是在从前,校草同学是连多看我一眼也不肯的。
校草买了门票,我笑眯眯跟在他后面,他要是知道我此刻打的小算盘,估计会气得立马就把门票撕了。我正在盘算要怎么才可以实现我多年的夙愿,把校草同学,嗯,弄上床。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一圈云霄飞车下来,我的脸就开始发白,校草同学又把我弄去坐海盗船,我咬咬牙上了,本来想趁机靠靠他的肩膀,还给他不客气的推开。
我下来后天旋地转几欲呕吐,这罪白受了,可能我的脸色实在太不好了,校草同学终于无法再忽视,很关心同学的样子问了一句:“不舒服吗?”我精神不济,耷拉着脑袋回答:“我想睡觉。”
校草很警觉,立刻吓得退了一大步,我又闷恹恹问:“要不,开个房去?”
校草脸红的不行:“林丹翼,你你,你再这样,我就走了。”这样走了可不行,我甩甩我的卷卷长发,“你误会了,我没邀请你也去睡觉的意思,我只是累了,放心吧,目前我没那体力,也没那想法。”才怪。
校草终于放心了,同意送我去不远的酒店,校草始终是那么和蔼可亲,团结同学。到了酒店开好房,我脱下大衣就直接扑床上了,校草本来是要转身离开的,看到我的样子又有点不放心:“你脸色太差,你还好吗?”
我哪儿肯就这么放他走,这可是三年难逢的良机。我闭着眼睛哼哼:“我想喝水。”
校草只得转身拿杯子倒水:“有点烫,我帮你吹凉再喝。”校草真是个不错的男孩,可惜他不爱我。为什么他就是不爱我?我心里很伤感,这是个死结,这个死结解不开已经有三年了。
校草正把凉了的水递给我喝,一声巨响,酒店房间的门被狠狠撞开,没有错,就像那些惊险的谍战片里一样,三个黑衣服的牛高马大的男人直接冲了进来。
校草和我都大吃一惊,杯子掉到地上,还好有厚厚的地毯,不然我得赔人家酒店杯子,可是接下来那三个堪比中南海保镖的黑衣服不由分说,连句台词都没有,照准校草就是一阵狂k。
校草本身是个运动健将,校园空手道比赛也拿过冠军,可在这几个黑衣服面前,他那几下子完全成了花拳绣腿,不一会就被打倒在地。这几个黑衣服我看着面熟,不就是上次押送我去薰衣草别墅的那几位?!
我顿时从惊愕害怕中回过神,这几个八成是鄢帅哥派来找我晦气的。我跳起来要去劝阻,一个最帅的黑衣服伸臂拦住我,表情万分严肃:“林小姐,请勿轻举妄动,以免误伤。”我什么都明白了,可怜的校草这下背了个大黑锅,还冒着滋溜的黑烟,黑到家了。
我跳脚喊:“放开!你们滚,叫鄢夜来那个混蛋自己来,停手!停手!”这黑衣服力气巨大,我挣扎了半天犹如蚂蚁撼树。
宠辱不惊,说:“林小姐,你真为他好,以后就不要再和他见面。”我怒不可遏:“我会报案!你们这是故意伤害!”鄢混蛋太令人发指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