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少傅大人想要如何打点这些姑娘？”
“任她们去留。”
瑶姬这才想到桑仝济清了场子，定是与遥羲白谈仪锦楼的买卖。于是一时好奇便收住了了脚，躲在窗下偷听起来。
“若是官妓，送回教坊便罢，只是秋娘收的那些市妓大多无技傍身，只懂应承男欢女爱之事，就算是得了良民身份，也并不如现在容易过活，只怕最后也不过是沦落到街边妓馆罢了。”
“人总有争上游之心，我却不信她们全都是自甘堕落。”
瑶姬闻言，暗笑遥羲白的天真。潋秋娘虽然小气，但从未做过逼良为娼之事，这楼里的姑娘全都捧了一颗豁出去的心，既然下海的已脏了身子，若没有存够银钱又无男人照应，哪里肯就此罢手？
瑶姬正好奇桑仝济会如何接话，衔香却从后院窜了出来，见瑶姬靠在花厅的窗下，开口叫道：“小姐怎么蹲在这回廊里，莫不是摔着了？”说着，急急上前扶了瑶姬左右查看。
瑶姬被她狠狠吓了一跳，再听屋里已有脚步声走过来，连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道：“诶呦，刚才不小心摔着了，快些扶我回去。”说着，便拽着衔香一溜烟地跑开，心里直骂这丫头真是白跟了自己这么久，竟还这样冒失缺心眼。
花厅的门许久也没有被打开，桑仝济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回头对遥羲白笑道：“这丫头终于是走了，真叫人拿她没办法。”
遥羲白负手踱步，微合了合双眸，缓缓道：“我早就想问你，她究竟，是不是姑瑶之山的瑶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