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穆子箫一手揽着凌雪的腰,低头在凌雪耳边浅笑着说:“我送你回家。回头让司机把你的车给你送过去。”
凌雪想将腰上不安分的手扒开,对方却握得越紧。要不是在公共场合,她真的想一脚踹飞他。忍,忍,忍,微笑,自己是淑女。凌雪心里默念,面带微笑的被穆子箫带着走,语气却是咬牙切齿:“你适可而止点!”
穆子箫淡淡的笑着,声音却意外的委屈:“怎么说,刚刚我做了你的挡箭牌;雪儿,你不能用完就扔啊。”
“哇塞,好幸福哦!男才女貌啊!”门口的接待带着对爱情的憧憬看着他们的身影。
“这算什么。刚刚吃饭的时候,好恩爱,好甜蜜哦~就像恨不得连在一起似的。”某服务生接过话茬,各种羡慕啊。
陈楚黑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几名女孩。纵使心中有万般不愿,也只能目送凌雪离开。
在车上,穆子箫安静的开车,对于她的地址,早就收到信息了:“雪儿,两年前,你是怎么逃掉的?我很好奇。”一直想问的问题,却没有合适的时机。
“好奇害死猫。凌先生,有关于这个问题,你去问问你管家会比较好。”凌雪还记得自己走之前,那名管家说的是,下次遇见,便是自己的死期。可惜遇见了那么就,自己依旧好好的活着。
果然是lee,总是以他认为对主人最好的方式,做一些不招人喜欢的事。不过,话说话来,至少lee放她走了,而不是执行猎杀令。那时候,还不能好好的保护她。两人各自心事。穆子箫将凌雪送到了楼下便驱车离开。
凌雪进了电梯,疲倦的靠在一旁,许久才想起来按下16楼的按钮。肚子还是很饿,哎,这顿饭吃得心底堵得慌。一开门,房间里打开了淡淡的灯光,凌雪的第一反应是有小偷。她可以放轻了脚步,想要抓个正着。
吧台坐着一个bobo头的女子,没有丝毫慌张的喝着酒,仿佛她来的地方只是个酒吧!
凌雪靠近女子,快速的动了起来,擒拿手将女子的手反扣在她身后,微微皱眉,在考虑是否要交给警察。这个小偷也太闲适了。
“雪儿,你要不要这么热情,看到我就先来一招擒拿手?”女子淡淡一笑,轻易的挣脱了凌雪的钳制。
凌雪看着眼前淡笑的女子,眼泪忍不住就如此落了下来:“歌凉,歌凉。”她就这么看着女子,仿佛要将所有不能说的委屈全数哭个干净。
歌凉走到她身旁,轻轻顺着凌雪的背,她的眼泪,在知道李晓诺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一次流干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歌凉,我错了,真的错了。我自以为是的爱情,却是陈楚手中最有利的棋子。他从来不曾真的爱过,信过。歌凉,歌凉……为什么那时的我那么傻?傻到非他不可?”凌雪眼中满是绝望,当信仰完全坍塌,以后的她要怎么办?复仇之后的她要怎么办?她心痛的是爱情变成满目的谎言,看得越是清醒,就越是疼痛。
歌凉紧紧的皱眉,她以为最坏的不过死亡,可偏偏,现在的凌雪,更让她手足无措,那种从心底散发出的迷茫,痛处,比她想象的要深:“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有些怀疑,怀疑张辰和穆子箫未能将凌雪近况完全的告诉自己。
凌雪轻轻擦干眼泪,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告诉歌凉。喝了点水,换过气后,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都给歌凉讲了,陈楚的薄凉,陈楚的利用,陈楚的保命符,她们所不知道的一切。
歌凉听着,都不自觉的握紧了手心。原来,她们只是陈家资助过的一部分,像她们这样在多少年内,要为陈氏付出的人还有很多。原来,华天公司从来不是靠商业运营,而买通官员,走私。而保命符,就是把柄,确实可以护他一家。这些,她们都不知道,跟着陈楚的这些年,卖命的这些年,她们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棋子,可以随时放弃。
凌雪讲完后,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她不知道,在那时候,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个和自己一样的女子,以为自己是陈楚的唯一;她更不知道,在陈楚的心底,他们究竟是什么?如果是棋子,那么弃子就必须像自己一样,从这个世界消失吗?
歌凉只是单纯的吃惊,吃惊凌雪说的这些事。被吃惊和恨意蒙蔽的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件事,就是当初凌雪和陈楚相遇,到相恋,其实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资助和被资助的事情,更不知道那个合约。那件事,是在晓诺被带回陈家见家长时,陈老爷子拒绝这桩婚事时,才说出来。
“你现在想怎么办?要改变计划吗?”歌凉平复了心情,淡然的问道。她抬眼看着凌雪,等她做出决定。
凌雪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冰冷:“不,计划继续,只是,我们要在计划最后一环之前,拿到他的保命符,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那你就不需要维持情人关系了吧!现在已经肯定他凉不喜欢凌雪这样做,她怕凌雪再次陷入陈楚的谎言,毕竟他们彼此都太了解对方的性格,小动作,八年的时间,朝夕相处,终会留下痕迹。
凌雪呵呵的笑了起来,冷冷的嘲笑着自己:“不,计划继续。我要让他尝到被背叛的滋味。而且,我们还需要拿到保命符。”她要让他不断的回忆起他们的曾经,熟悉到不能忘记,那样才公平。
“好吧。”歌凉知道自己劝不住凌雪,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