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会,子瑾已经完全肯定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刘珝是禁卫军之一,禁卫军是直接归父皇统御的,然而会行此举陷害自己的绝不是父皇……心中一惊,有人买通了父皇身边的人!禁卫军是拱卫皇上和皇宫安全的,若被有心人利用……那父皇的安全……
不敢再往下想……
知道他既敢做,必不会多言。子瑾转身离去,程宇阳愤恨看着刘珝,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走到周嘉身边,子瑾停住脚步,说道:“左宰相,此人确是我大秦此次使臣队伍里的。然他的所作所为皆与我大秦无关,也不是我大秦授意如此的。相信左宰相明察秋毫,山越王乾纲独断,必会查的水落石出,不会影响两国交好!”不待周嘉有反应,子瑾继续道,“若无事,我和属下先回驿馆了。”
看着子瑾远去的背影,周嘉陷入沉思,虽说不应该,但不知为何他相信子瑾的为人,身处皇室尔虞我诈太多……然相信一回事,如何做是一回事。想起昨夜皇上连夜召他入宫,深谈之后无非是想利用这次刺杀,和大秦谈条件。回身对大理寺卿说:“好好看着刺客,若有闪失,为你是问!”
回到驿馆,不理会众人探寻的眼光,子瑾上了楼。倒是程宇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跟着上了楼。
门没关,只见子瑾坐在窗边,凝视远方,眉头微锁,脸上一丝可辨的落寞与担忧。
听到脚步声戛然而止,子瑾没有回头,说着:“宇阳啊,进来吧!”
程宇阳走到桌边坐下,想了想还是开口:“二皇子,这事您怎么看?会不会是山越的计?”子瑾摇头,声音中有一丝挫败:“不会,被刺杀的右宰相是山越王极为看重的,开国功臣,如今垂垂老矣。若真是山越所为,岂不是会冷了朝臣们的心?”顿了顿接着说,“且若山越想趁机要挟大秦,实在无须牺牲这样的一个人。”
“二皇子,那刘珝为何行此举?一路过来他并无异常,选在临行前动手,说明他早有准备,他是谁的人?”程宇阳对刘珝的行为无法理解。毕竟若说害二皇子,可二皇子从来志不在储位。
看着面前的人,子瑾在心中评估,程宇阳和自己私交甚好,他是自己的伴读,也是御前的人,且一向行事磊落,他是信得过的。于是子瑾问道:“你说说看这件事成,谁会获利?”
程宇阳略一想,就道:“山越损失了一员老臣,我大秦可能会损失更大,唯一能从中获利的就是作壁上观的乌桓了!难道刘珝是乌桓的人?”
子瑾点头:“有这个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自己的人所为。”见程宇阳眼中迷茫,子瑾继续,“宇阳你应该知道,在朝中看来,我是支持的太子的……”话音未落程宇阳接着说:“您是说……这事有可能不是冲着您,而是冲着太子?那不就是?”话没说完,子瑾点头。
“二皇子,您说……右宰相是不是真的死了?”程宇阳突然开口问道。
子瑾微怔,对啊,虽说周嘉说右宰相被刺杀,但尸首何处?难道……“你提醒了我,还有一种可能,刘珝是山越人,这次只不过是他们的苦肉计!当然也有可能是山越朝中与右宰相不睦之人所为,正好嫁祸给我们。”
“二皇子,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程宇阳说。
揉了揉眉心,子瑾有些头疼了。事情被他们分析的扑朔迷离,一时间他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这种深陷局中的感觉啊——
糟糕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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