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毯子上,封君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在叶小小面前伸直了胳膊,嘴角勾起挑逗的笑意:“给朕更衣。”
兔子抬起眼睛瞧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桃花眼瞪得圆圆的,不情愿又气鼓鼓的模样,让封君然心情大好。
于是男人也耍了赖,就是不动弹,细长眼懒懒的盯着嫩兔子,等着小人儿给他换衣服。
叶小小撇了嘴,哼唧一声,慢慢的取过单衣,刚要往上套才发觉,她得先把xiè_yī脱下来……
柔嫩的指头只好放下单衣,捏住xiè_yī的衣带,轻轻一扯,丝质的xiè_yī就这么沿着人漂亮的线条,一点点的滑落下来,终于,男人完完整整的呈现在眼前,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刺激让兔子瞪大了眼睛,因为长得矮又垂着脑袋,明显第一眼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兔子的脸几乎红的要滴血,身体也慌乱的不听使唤,她下意识的想要转过身子,却被人抓紧了臂弯,强势的掰过来,男人低头看着她,细长眼盯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嘴里依旧恶质的命令:“更衣。”
兔子抿了嘴唇,干脆就这样仰着脑袋,盯着某只狼恶质的面容,爪子在身后摸啊摸啊,随手摸到一件衣服,看也不看的就给人套上。
封君然笑了,冷峻的人突然间舒展开眉宇,透出来的,是比春日还要美艳和煦的味道。
“傻丫头,你的裙子,朕可穿不下。”
兔子低头一看,可不是自己的长襦,此刻挂在男人的身上,与明显的伟岸格格不入。
叶小小只好懊恼着给人脱下来,嘴里依旧念叨着:“早朝要晚了……”
“可你还未给朕更衣,难道要朕就这么出去?”
封君然的坏,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叶小小撇了嘴,看就看吧,露的人都不觉得怎样,自己害羞啥?
兔子深吸了一口气,即便心里这么想着,手指还是抑制不住微微颤抖。
等到换好了衣服,大半天也已经过去了,早朝,是肯定要晚了,魏有停在外面急的转圈圈,可惜,他实在不敢出声喊。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屋门打开,封君然自里面走出来,英姿飒爽,俊美异常,最出彩的是,他竟然是带着笑走出来的!
魏有停都想哭了,这得是多么不容易才能看到主子一个笑脸啊!啥,你说明明就只勾了下唇角?屁,看清楚了,那双冰冷的细长眼可是柔和的,让人瞧了如沐春风似的,这表情迄今为止他可就没见过几回,这已经算是大笑了,懂?哼,看你就没见识!
可是怎么瞧着,自家主子的衣服,穿的有点别扭呢?魏公公疑惑的回头瞧了一眼,见鸿妃娘娘脸蛋红得哟……
魏有停乖觉的选择啥都没问,只是早朝的路上,给封君然又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重新又捋顺了一遍衣裳。
擦擦额头的汗迹,魏有停突然很想给鸿妃娘娘上一课,这衣服都不会穿可不行啊,国君可是代表西晋的脸面的啊!
今天早朝,人难得齐全,叶城也位列其中,其中还有跟随一等公同去的各员武将,几位已经册封的王爷也在,独独少了沐阳王。
封卿然扫了一圈,朝廷上的人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大司马那一班人马从宣政殿消失了。
大司马辅佐的人是八弟,现在夺宫失败,自然就是成王败寇了。
封卿然收了视线,面部线条依旧冷硬。
朝中之事,也就那么回事儿,哪里出了天灾,哪里有了问题,你弹劾弹劾我,我弹劾弹劾你。
“皇上,今日早朝有些迟了。”六科给事中站出来,又开始了每日一鉴。
大臣们都立在一边瞧着,六科给事中都是不怕事儿的,逮着谁就鉴谁。
“臣弹劾鸿妃娘娘,不知督促皇上忧心国事,有惑主之嫌!”
大殿之上一片哗然,这六科给事中还真是给力,都弹劾到后宫的娘娘身上去了。
不过鸿妃……
有人忍不住看向一等公叶城。毕竟那是一等公家唯一的女儿。
叶城只淡漠的瞧了六科给事中一眼,转而抬头看着上位年轻的帝王。
封君然依旧面色从容,俊美的容颜上,没有多余一丝儿表情。
六科给事中见状又道:“臣听闻鸿妃娘娘在后宫仗势欺人,还差点导致佳妃娘娘滑胎,此乃大事,请皇上三思!”
一言出,连封君然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后宫之事,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几个人,而今竟然传到言官的耳朵里,还被堂而皇之的就这么提出来,必定是有人放出了口风。
不过安排着一切的人会是谁呢?
封君然沉默不语,只手指轻敲着龙椅,细长眼越发的清冷。
大殿之上,空留下死一般的沉寂,这个时候,谁都不愿意出头,一边是一等公,一边又是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谁都不想在下一刻变成被六科给事中弹劾的对象。
叶城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十分默然的立在武将之首,他的儿子叶琴位列三班,俊美的面容也是没有太多的波澜。
皇上不说话,只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冰冷,许久之后,林烨芝从末位站出来,道:“皇上,臣有话说。”
“说!”
“后宫之事,乃有专门之人定夺,且皇太后同太皇太后都在,还轮不到在朝堂之上细说的道理,且臣知道鸿妃娘娘最近一直被皇上禁足,想来也没有机会出入,而且……”林烨芝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