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许你给弟弟糖吃,你看把弟弟牙吃坏了,他才那么小,以后怎么办?”
苏婉凝那叫一个头疼,小儿子才几颗牙啊,那小奶牙才多大,就开始牙疼。
以后还要不要吃饭了。
“没有。”
永扬摇着小脑袋否认。
“那你口袋里是什么?”
苏婉凝看了一眼永扬鼓鼓的口袋,里面可不是装的糖么。
这个习惯他已经维持很久了。
如果没有这小子动不动就给弟弟吃糖,弟弟能吃坏牙。
“弟弟疼,我不疼。”
永扬想了想,眨了眨眼睛道:“舅舅说的。”
凌浩刚刚吃到嘴里一口菜,这会子差点被他一句话卡住。
这小子真行,出卖他舅舅都不带含糊的。
“凌浩,你也是做舅舅的,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你怎么教育孩子的?”
苏婉凝一腔怒火没处发,所以又瞄准了凌浩。
水墨坐在旁边乐不可支的瞧着。
她早就说过不要凌浩纵容永扬的。
可是凌浩不听,现在是真的惹祸了吧,永恪牙都要坏了。
“疼。”
小永恪还可怜巴巴的喊着疼。
南宫烨对永恪招手,“来,恪儿,伯伯喂你吃。”
永恪乖乖的坐了过去,瞬间觉得还是伯伯好啊。
南宫烨一点点的把东西弄碎给永恪吃,又对苏婉凝道:“幸好发现的早,以后不让他吃糖就是了,你生什么气?”
坐月子还这么爱生气,也不怕落下病根。
“哇……”
锦儿忽然猫咪似得哼了两声。
永扬听见了,顿时放下筷子,指着妹妹道:“妹妹饿了,快喂妹妹。”
只要一提起妹妹的事,他就兴奋的不得了。
“吃你的。”
苏婉凝不悦的瞪了他两眼。
瞬间将小娃的热情打击的消失殆尽,垂着脑袋不开心的吃起东西来。
苏婉凝抱过女儿哄着,看着女儿还未长开的眉眼,忽然笑道:“也不知道锦儿以后长的像谁,他父王总希望生个女儿长的像我,也不知道锦儿像不像。”
自从看了墨子逸的信,虽然关键的只有两句话,她却像是着了魔,每天念念叨叨的就是司徒轩。
沈景灏在一旁看着,难免有些难过。
难道他就真的一点也比不上那个司徒轩么。
难道他在她心中就没有半分位置么。
除夕夜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从欢颜阁回去的时候,苏婉凝看着沈景灏认认真真的说道:“沈大哥,你对我的情意,我这辈子都会记得,我也希望你可以过的幸福。”
沈景灏一愣,眼眸定定的看着她,从她眼里看到了那股子真诚。
心中有苦涩,却也有甜蜜。
就算她不喜欢自己,对自己跟别人,也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好,我知道了。”
沈景灏笑了笑,点了点头,眸中划过一抹不舍。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来接她怎么办?
“邵阳。”
出了欢颜阁,沈景灏皱了皱眉,冷声吩咐道:“注意燕国那边的动静,如果有司徒轩的消息,务必要立刻告诉本殿。”
“是。”
邵阳应声而去。
沈景灏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右拳紧握。
他到底要不要那个男人回来……
热热闹闹的除夕夜就这样过去了。
欢颜阁倒是欢声笑语不断,其它人的院子却是空落落的不像话。
陶氏去了祁良玉那,姐妹两个到底是人少了些,一桌子菜也没用多少。
“姐姐,你说殿下是不是太过分了,除夕夜竟然去个外人那里,他怎么着也该来姐姐这坐坐不是?”
陶氏心情极度不好。
虽然透了消息给乔依依,虽然乔依依也使了法子。
可非但没能害死苏婉凝,反而让她生下了女儿不说,竟然还因此搬回了皇子府。
陶氏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舒服,这算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所以今个在祁良玉这里喝了两杯酒,就开始忍不住抱怨了。
祁良玉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殿下怎样做,终究是殿下的心意,咱们又干涉不了何必呢?”
“左右咱们还是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能在这府中安稳的活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祁良玉这人虽然性子懦弱,相貌一般,但是她最大的优点就是知足与安分。
从不在后院惹事,也不关心别的,只要自己好好过日子就成。
当然她也盼着沈景灏能多来坐坐,给她一个孩子。
只是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她连这种盼望也没了。
有些东西也许根本就是奢求不来的。
“姐姐,如果不是舅舅总往这送东西,你哪里能过的这么舒心,所以该争还是要争的。”
陶氏皱了皱眉继续道。
祁良玉却是摇摇头道:“爹爹跟娘亲的确经常着人来送东西,只不过送也不能送一辈子不是,我这里用的东西,多数还是殿下给的,如此我也就满足了。”
现在想想,祁良玉觉得自个真是糊涂。
平日里赏赐也不少,日子没什么不舒心的,上次何必又存了那样的心思,还得殿下发了火呢。
“也是。”
陶氏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句。
跟这种人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没出息!
“喝了两杯酒,似乎有些头晕,我就先回去了,明个再来给姐姐拜年。”
陶氏气的肝疼,不想跟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