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双拳头,我打败过多少敌人,击倒过多少对手!
不服,就是干!
我正欣赏着自己的拳头,旁边的上官婷突然写道:你要和谢南和好吗?
我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上官婷在纸上画了两个撞在一起的拳头。( 们男生不是经常用这种动作来表示友好吗?我无奈地说:“上官婷,你在我印象里可是很正常的,能不能不要这么逗逼?”
我伸出拳头:“这个,代表暴力,意思是我要揍他!”
上官婷继续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在纸上写下最后两个字:找死!
不到中午放学,我就已经下达了命令,让我们的兄弟下午到美术室或是音乐室的时候带上家伙,不用统一,习惯用什么就带什么,砍刀、铁棍、钢管、木棍、镐把、方木、凳子腿,什么都行,只要用着顺手就可以。从一中出来到现在。好久没指挥过这么大型的战斗了。不过在一中,上百个人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大势力了,在七中却属于末流势力,这个地方太怪。
说实话,不紧张是假的。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的手都冒冷汗,当然我不能表现出来。还和大家谈笑风生,不然阿虎他们岂不是更紧张了?我仔细想过了,这场架至关重要,而且必须得赢,否则大家现在好不容易起来的一点气势就被打下去了。
先说优势,我们的人比谢南他们的人多,我们差不多有120个左右,而谢南他们只有七八十人,这个数量对比要是放在一中的话,我敢现在就带着人去砸谢南的场子!
再说劣势,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在七中,外地生在本地生面前天生底气不足。这是心理上的问题。不是靠我几句话就能彻底扭转,还是需要一场胜仗才能激励人心。
所以,这场仗我必须得赢,压力乃是前所未有的大,这个时候紧张也就很正常了。不光是我紧张,阿虎他们也都紧张,中午我和他们几个老大一起吃饭,各自都有点心神不定。我们和高磊的仇还没解决,现在又招惹上了谢南,任谁都不会太轻松地吃下这顿饭。
狒狒算是脾气直的,直接说道:“操,我自从进来七中,还没想过要和本地生干一架呢。”
“是啊。”众人都附和,说到这件事大家各有各的惨痛经历,原来都没少被本地生欺负,但大多都选择忍气吞声,或是身边的朋友奉劝他们选择忍气吞声。比如阿虎,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就被本地生插过队,而且是很不客气地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拽到后面。要知道,那学生还是个很普通的本地生,阿虎已经是十几个人的老大了啊!
这样的情况,在一中是不可能发生的。
大家纷纷倒起苦水,我才知道本地生在七中是这么的嚣张。
为了宽大家的心,我还是老生常谈:“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他们本地生凭啥嚣张,咱们人多力量大,怕个鸟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狒狒说:“飞哥,我相信你的实力,也相信咱们能干的过谢南。可是吧,咱们要是真压了本地艺术生一头,其他本地生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有可能所有本地生都把矛头对准咱们啦!说不定还能把毕飞给引出来呢!”他说到“毕飞”二字的时候,声音猛地压低很多,而且不只是他,大家都噤声下来,说也不说了、笑也不笑了,神色一下变得紧张。
我觉得搞笑:“毕飞是谁啊?”
“嘘,嘘!”狒狒说:“飞哥,小声一点,别让别人听见了!”
众人也是一副胆战心惊、诚惶诚恐的模样,那语气、那姿势、那动作,让我想起哈利波特里的伏地魔!
我完全没当回事:“我靠,这毕飞到底是什么鬼,连名字都不能提一下,伏地魔啊?”
结果话音一落,连周围都安静下来,好多人都朝我看了过来,阿虎他们赶紧低头吃饭,我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也有点被吓到了,也赶紧低头吃饭,生怕那个叫毕飞的伏地魔突然冲出来给我一顿大砍。过了一会儿,周围才慢慢恢复了先前的喧嚣状态。
“飞哥!”狒狒轻声说道:“毕飞在七中,还真就是伏地魔一般的存在!上个学期,有学生在食堂提了一下他的名字,放学后就遭到十多个人的暴打,连学都不敢上了!”
我皱着眉,语气同样轻了起来:“这个毕飞到底什么来头,难道比毛毛还厉害?”
阿虎点头:“毛毛算混的好了,可是毕飞比毛毛混的还好。在那群西街体育生里,毕飞是混的最好的一个,和西街的混子都很熟,毛毛在他面前也不敢太嚣张的。”
“哦。”我明白了:“这个毕飞,算得上是七中的老大喽?”
“可以这么说,不过他不屑于在学校里玩,主要跟西街混子走得比较近。七中现在各个阶级泾渭分明,本地生高高在上,外地生低低在下,就是毕飞一手促成的,他是最看不惯外地生的,要是知道咱们压过谢南一头,没准就出来对付咱们啦……”狒狒小声说道。
“怕个鸟。”我冷笑道:“我也是飞,他也是飞,他就比我飞的更高?哪天我跟他会一会,告诉他一句话,东城七中只能有一个飞哥!”
我以为我说完这句话,众人会激动的拍手叫好,结果连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各自露出复杂的神色,只有马杰给力一点,说了一句:“飞哥帅爆,七中只有飞哥一个飞哥!”不过好像没多大用,众人都像蔫了的皮球似的。我一看这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