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左右,打电话给张立秋,那女人一接电话就用高八度的声音开始狂骂起来,这事儿也真怪枪长,出去这么多天,也不知道给人家通个气,说说事情进展什么的。直到被连挂断了几次,最终在枪长契而不舍的央求下,张立秋答应让枪长过去。
一路上枪长在的士车里心里发狠,今晚非要整死这丫头不可,脾气也太大了,老子不习惯打电话还非要打报告,妈的,我又不是当官的,做什么报告。
张立秋打开门后,看都不看枪长一眼,就当放进了一阵风,枪长可是打定主意了,千万别废话,冲上去,打横抱起张立秋就往房间里冲,任那娘们儿怎么拍打嘶咬,也决不放手……
枪长很惨,今晚不知道怎么回,这丫头凶悍之至,已经连续三回了,枪长在外边跑了一个星期,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行程上千公里,可是张立秋开始要第四次,枪长在她激烈的“使劲……使劲……”声中又败北下来,然后是第五次……
枪长的眼中散发出少有的恐惧,嘴里嚷道:“老婆求求你!不要了,我真的不行了,我打地铺睡好不好?”
可是到了快天亮时,枪长觉得有人在身上跳动,睁开一丝眼睛,见张立秋自己开动了!枪长一声惨嚎,恨不得马上死了就不用受此活罪,而张立秋哪管这么多,全身一阵哆嗦,紧咬银牙,死劲喊枪长在下边使劲使劲!
第二天早上,王大芳等到十点多,才见枪长两腿飘飘的来到,眼眶有些乌黑,脸色一片惨白,昨晚断断续续地合起来没睡上四个小时,倒是被张立秋各种手段要了九次。枪长只差跪在美人面前求饶了,现在他没有感觉,整个人是麻木的,背李得财的时候差点就从楼梯摔下来,王大芳还以为是昨天枪长跑得太累了,心里对他的那点怀疑也烟消云散,人家为了素不想识的两人,已经累成这样,哪还有什么歪念啊。
将两人带到租房,王大芳见是一室一厅的,二楼,也不算难走。每层楼都有卫生间,这样很方便,李得财屙屎撒尿可以用盆接住然后倒掉,不用跑远。昨晚没来得及买东西,里边只有一张空床,先把李得财放在床上,枪长眼前一阵阵发黑晕,脚下哪软,差点就撑不住了。
王大芳赶紧拧开一瓶水递给枪长:“大哥你歇歇吧,喝点水,肯定是昨天累坏了。”枪长摆着手,咕咕地灌了两口下去,喘着气道:“没事的,我就是有点发软,你跟我去买被子和生活用品,不能担搁了,走吧……对了,我叫陈四清,你们叫我四哥就行了。”
李得财感动地说:“大哥,我们能吃苦,今天就让大芳一个人去买吧,你回去休息。”枪长看着李得财,心想这家伙真是个老实屁股,外表长得俊,老子不是看上你婆娘才不会受这活罪呢。又想,这功夫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才几天没练就有点扛不住了,妈的,气功也不是万能药,不能偷懒,还是天天练吧。
“你叫李得财吧?我看着你们收包袱的,你们两口子还有钱吗?别跟我客气了,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我是她哥的战友,过命的交情,这点事没什么,你安心在这里等着,我们去去就来。”枪长的话让李得财一下子噎住了,他昨晚听到枪长敲了两万块钱,心想反正是自己兄弟的,不花白不花,他算是恨透那三个畜生。
王大芳对省城可比枪长熟多了,哪儿的东西便宜,哪儿的质量好,枪长感觉这大芳就是个省城人,租了辆微型小货车,两人跑了一天,总算把家里要用的东西全部买齐,枪长又强行给王大芳和李得财买了几套衣服,总共才花去两千元不到,枪长也真是佩服这个小妮子精明,真是个当家的料啊。两人经过一天的购物行动,已经互相熟悉很多了,王大芳对枪长可说是无比的感激,这人看着不怎么样,但是说话有趣,为人爽直大方,跟他在一起倒是挺轻松的。
在新家里,王大芳露了一手厨艺,下午饭三人吃得喜气洋洋,还真有点一家人的味道,枪长边吃边对王大芳赞美,弄得大芳也觉得难为情了,反倒是李得财颇为愉快地看着妻子,现在就算枪长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
到了晚上八点,枪长辞过小两口,拿了八千块给大芳:“这钱都是你几个叔伯的,先用着,还有一万在我这儿,房租我付了半年的,你们先安心住下,带着得财到省医院去好好地治疗康复,唉,碰到这种事情,谁也不想啊,跟得财说身残志要坚。”王大芳任枪长拉着自己的手,虽然心里卟卟乱跳,有些心慌,但是也不好意思抽出来,再说被他这样拉着心里也有些怪怪的,这不是自己丈夫的手,从来没有李得财以外的人拉过她的手,这种感觉很奇妙,王大芳觉得很羞愧,同时也很感动。这一刻,枪长赢了王大芳的好感,低垂着头,默默地跟在枪长身后,送到了楼下:“那四清哥,你慢走了,有空……到家里来坐坐。”
枪长心里非常高兴,浑身充满了活力,他看到大芳的样子就知道行动要成功了,冲大芳挥挥手道:“回去吧,我还要给你找工作呢,这几天你赶紧把得财的事情处理好,去买个轮椅。我走了,你回去吧。”
哼着乡里的小调,打了张的士就朝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