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一愣,马上明白了得晨要以自己向虹光派示好,以求脱身。看眼前的阵式,比起当年的虹光派中阵又强了不少,若想与思涯一起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了。但思涯毕竟有两件至宝在手,他或许还有机会脱身。得晨若是将我交到虹光派手中,他反而沒有了后顾之忧,反而可以放开一战了。而这样还可以卖给魔君一个面子,他若是回南疆之后,或许会善待自己的母亲。再或者为了解除他自己身上的望夫蛊,他会设法救自己离开碧云山的。
落花想到这里,点了点头,“便听魔君吩咐。”
得晨原本以为落花回对自己恶语相向,沒想到落花却答应了。于是心中一喜,突然大叫道:“薛掌门,我投降。”
众的又是大惊,特别是思涯。他回头之时,发觉落花已被魔君控制,他手上的枯木枝正放在落花的颈上,只需轻吐内法,便能取了落花的性命。
“魔君,你要做什么?”思涯怒道。
魔君冷冷一笑道:“我此來中原只是为了见见老朋友吴天,与虹光派并无恩怨。你们要杀吴天和徐若琪与我无关。”
思涯闻听大怒,挥血剑便想朝魔君刺去。
魔君手中枯木枝一动,落花的脖子上便淌下了血來。只是那血飞散到了空中,被血剑吸走。
思涯连忙制止血剑,而落花也急道:“思涯,你别乱动。魔君为人阴鸷,他什么事情也做的出來的。你若能脱身,便來救我。”
魔君不等落花说完,便带着她朝虹光派众人飞去。
念玉、江文广等人连忙迎上,得晨飞到薛不才面前道:“薛掌门,我将此人交与贵派,你可否放我一条生路。”
薛不才皱皱眉,突然后面的江小贝道:“掌门,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派的吴天与魔君算是渊源,看在魔君与本派并无恩怨的面子上,还是放过他吧。”
薛不才心道江小贝此时突然抽嘴,必然有他的道理,于是点头道:“好,便依江师叔祖之言。”
魔君闻听大喜,连忙将落花向念玉、江文广那边一推,那二人将落花擒住,又补点了几处穴道。
魔君向薛不才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若是薛掌门得空,便请到南疆做客。”
薛不才也微微的颔首,“一定。”
魔君向旁边飞去,便要离开,突然吴剑高声叫道:“且慢。”
听吴剑出声,得晨脸色一变。他连忙的加速飞行,想尽快的出圈,可是人影一闪,冯英雄、钱亚蛟、吴剑等人挡住了他。
魔君脸色一变,对吴剑等人道:“薛掌门也答应我离山,你们要抗命吗?”
吴剑不理他,而对薛不才道:“禀掌门师伯,魔君曾有两次要治我于死地,所幸都未成功。”
薛不才此时才明白了江小贝的计划,更明白了江小贝加重语气说的“看在魔君与本派并无恩怨的面子上”一句话的意思。
于是他脸色一沉道:“魔君,可有此事?”
魔君脸色一变,沒想到自己白白的将落花交给了虹光派,却中了他们之计。对了,都说虹光派的长老江小贝足智多谋,刚才那话明明便是将自己套了进去。
只是魔君反应也极快,他抱拳道:“我与吴少侠之间只有些误会。我曾与贵派弟子交手几次,都是手下留情,否则你们中阵之中的几人,早已无法出现在这里了。”
此言说得不假,与之交战两次的江文广等人都连连的点头。
见众人点头,于是得晨又反问吴剑:“我若要害你,你此时焉有命哉?”
吴剑冷冷一笑道:“那么请教魔君,那九转之术是什么法术?”
魔君大惊,心道第二次要施法之时,自己曾对吴剑说起过九转之术,刚刚只顾高兴,却忘了他也在场。看來他尚未向江小贝等人说起此术,否则他们定然会联想到我找吴天的目的,便是与他交换身体。
“什么九转之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魔君沉着脸,便要强行的冲出。
此时吴剑等人同时出手,与之战到了一起。
而此时突然血剑、异彩一闪,思涯挥血剑向念玉和江文广冲去。
落花在他们的手上,他想趁众人分神在魔君的身上之时,救回落花。
薛不才感觉到法气变化,心道念玉和江文广二人非是思涯的对手,于是高喝一声:“起阵!挡。”
空中突然剑气一闪,一道巨大的光剑横在了思涯的身前,思涯此时已无法收法,于是横下了一条心。刚才只是想要救下落花,因为怕伤到她而在施法之时有所收敛,此时见光剑横在胸前,自己发出的血气已无法收回,反而让内法狂吐。他曾与中阵交过手,当时法力不及现在,尚能支撑一段。若是现在与中阵对抗,或许还有一战,此时那传说中的大阵在前,百年难见,今日便试下这大阵,到底是如何的神奇。
那道血剑在空中突然暴涨三倍之多,而那巨大的光剑则是沒有血气那样的张狂,反而给人感觉一阵安祥的感觉,仿佛一切交于它,便可安心了。
“轰”的一声,思涯被震退数丈,胸中气血不宁,这只是大阵的“挡”字诀。
而光芒一闪,大阵七人身上光芒流动,按北斗七星之位流转,已挡在了思涯身前。
思涯的脸色变了,他终于知道这大阵的威力了。中阵与之相比,只象是一个爱发脾气的孩子。虽然锐利,却不够厚重。或许中阵七人组成阵式的法力,比起大阵來说,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