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随着上楼来,弯腰施礼,中规中矩,静静站立,不言不语。虽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双眼怯生生的,却并无大多逃难人的惶惑,反而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那子弟向她说道:“我们并无没的意思,叫你上来,是想问你可会唱《碟儿曲》。唱得好赏你银子,还给你找个好去处。你看如何?”
女孩已看出这些公子哥是在闲着找乐子,只是不解为何牵扯到自己身上,生怕自己白白受了羞辱,虽不敢硬着拒绝,眼睛在薛蟠和那人身上转来转去,也不答话,脸上渐渐流露出羞愤来,涨得通红。
那子弟等了半晌也没得到回音,只当女孩是不会,哈哈笑着道:“好了,可是应了我的话吧?什么有井水处,即有,这也太扯了。”
薛蟠有些丧气,又不能反悔,摆摆手让小厮们领女孩下去,道:“我看你抱着的小男孩有病,先拿十两银子去治病。你要是愿意就跟我回府,不愿意就随便。”
女孩这才反应过来,忙磕了几个头下去,口称“恩人大爷”,声音如银铃般清脆。薛蟠忙着听书,眼睛也没瞅她,只说:“十两银子值什么,愿留下同我回去便是。”女孩千恩万谢,又不知磕了多少头方出去。
薛夫人并不知道这些陈年的事,听薛蟠说了,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啧啧叹道:“佛家讲什么都是缘,可见不假。我就寻思,这一辈子惜老怜贫的,怎的蟠儿会没有善根,原来善缘就在身边。”薛蟠也连连点头。
于是,就择了日子,与宝蟾和同喜开了脸,分别安排在薛蟠院子的东、西屋住了。
这样,宝蟾遂了心愿,专心和同喜一起准备薛蟠的婚事。同喜羞羞答答好几天,才渐渐适应过来,能自如地和平时的姐妹们玩笑了。
薛蟠见两人开了脸,甚是明艳齐整,很是满意,一时春风得意。私下亲密时,问同喜可是不会《碟儿曲》,同喜抿嘴,含羞轻哼几声,薛蟠才知道原来她不只会唱,还很是可听,便更是感叹造化安排缘分,月老红线早牵,对同喜的怜爱又增加了几分。
英莲等人初时得知同喜进了大爷的屋里,很是惊讶,待后来了解了同喜的心思,无不感动叹服,在为她担心的同时,也暗祝她能有长久的幸福。
宝蟾别的犹可,只是不能容忍同喜抢了她的风头,同喜谦和地让别的丫头还称她为“姑娘”,宝蟾则偏不让别人称为“姑娘”,非让称她为“宝姨娘”,合府人等表面改口,背地无不掩口耻笑她轻狂,她也只装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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