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看到二公子给朱雀护法的聘礼?”公子三号得意地说,“那可是完全按照迎娶皇后的标准来的,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咔嚓!
天岚手中的茶杯应声裂开。
“天岚,你冷静点。”夏子奕眸光闪烁了下,劝道。
天岚放下茶杯,淡淡地甩了甩手上的茶水:“殿下为了让我离开君羡羽,还真是煞费苦心。”
她垂眸,掩去眸中一抹讥诮的光芒,夏子奕故意选雅座而不是包厢,应该就是为了让她听到这些传言吧?
“天岚,你误会了。”夏子奕执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却依旧面不改色地解释道。
“误会?这些传言,应该也是殿下放出来的吧?”天岚讥诮地弯起唇角,“是,我知道君羡羽要娶朱雀了,用不着你们一遍遍提醒。”
只是,聘礼……
君羡羽有没有给朱雀下聘礼她不知道,只是,她确实没有看见聘礼的影子。
混蛋!
阴谋被人识破,夏子奕不见任何心虚之态,反而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天岚,跟君羡羽在一起这么久,你还是清白之身,你就不奇怪他为何不碰你么?”
“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天岚冷冷地说着,脸色垮了下来。
这种事情,被别的男人摊在台面上说,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而且,夏子奕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若真的喜欢你,怎么可能不碰你?别跟本王说他是为了你的名声,你们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这么久,早就没什么名声可言了。”
“如果殿下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对不起,我没兴趣,先行告辞。”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得就是此时的状态,天岚冷冷一笑,起身准备离开。
“天岚,新婚夜那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君羡羽留在你的那里,并且……”夏子奕顿了顿,面色阴郁,却还是道:“把你的清白之身献给他。”
“奕王殿下,说他不喜欢我的是你,让我留在她身边的也是你,叫我把清白之身给他的还是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天岚在笑,却笑得寒峭无比,似有寒冰绵延千里。
她真的感觉夏子奕脑子被门板夹过了。
蛇精病!
“本王不会害你。”夏子奕抿唇,“新婚之后,本王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然后娶你过门,王妃的位置,本王一直给你留着。”
“不需要!”天岚一喝,笑意森冷,“我这种别人穿过的破鞋,送给您您都嫌脏,天岚有自知之明,不敢污了王爷的眼。”
这话,本是那天夏子奕应付二公子的,如今却被天岚拿来反击他。
这种感觉,就跟吞了只苍蝇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天岚,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
夏子奕想解释,话没说完,便被天岚打断:“够了,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奕王殿下,我看不上你,明白?”
她说完,起身离开,却被夏子奕一把扣住手腕:“为什么?”
男子的声线黯哑,低涩,似是压抑着什么。
“本王哪里不如他?”
“在我心里,你哪里都不如他。”
天岚一把甩开他,笑意凉薄而冷冽。
她走得决绝,没有看到夏子奕英俊的脸上,有痛苦和阴鸷一闪而过。
“王爷。”
旁边座位上的三个公子起身,站到夏子奕身后,恭敬地行礼。
这三个人,皆由夏子奕的暗卫扮演,这一出戏,无非是为了让天岚误会二公子。
可惜,被天岚识破了。
“滚!”
夏子奕一掌拍在面前的桌上,怒火翻涌,似要将整个悦来酒楼淹没。
这一掌,他用了八成的内力,咔嚓,梨木桌无力地悲鸣一声,碎了。
暗卫震惊,他们所认识的王爷,素来将自己真实的情绪隐藏那张清冷淡漠的面具下,动这么大的怒火,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
“王爷何需为了这点小事动怒?”
伴随着一道带着笑意的嗓音,空气微微扭曲了下,传来一丝细小的波动,黄护法的身影倏然出现在夏子奕眼前。
“小事?”夏子奕讥诮,“无痕,你可以试试将自己爱的女人推给别的男人,看看是不是小事。”
先前在天岚面前,他必须装得云淡风轻。
但是此时,只要想想她即将在君羡羽身下婉转承欢的情景,他就想杀人。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怒火。
“在外面殿下还是不要直呼在下的名字为好。”黄护法提醒着,笑了:“她和君羡羽只是一晚而已,王爷不是说不计较这些么?”
夏子奕抿唇不语。
是,为了天岚的性命,他是可以不计较那所谓的清白之身,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不吃醋,不嫉妒。
况且,天岚那一句,在她眼里,他哪里都不如君羡羽,着实伤他至深。
“王爷,你没得选,这个世上只有君羡羽能救她。”黄护法笑意转冷,眼眸中精光闪烁,“而且你不是一直想扳倒君羡羽么?这次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夏子奕冷笑:“以命换命这种事,你们凭什么相信君羡羽会做,他可不是傻子。”
“这件事,我们自会保证万无一失,殿下管好自己事就够了。”
黄护法轻笑,又是一阵诡异的空气波动。
来无影去无踪,这般诡异的实力……
夏子奕眸光眯了眯,他知道无痕的身份不简单,他的目的,也定然不单纯。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