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鸣等几人都是欺软怕硬之辈,见张楚雪如此质问,一旁还站着掌教师尊的嫡传五弟子江辰逸,立即腿软地连声告饶。
见他们这么快服软,张楚雪心底很是不屑,转过头关心地对受了伤的王原道:“王师弟,你没事吧?”
张楚雪虽然不是长相非常美丽的类型,但是她气质出众,今天这一袭如仙子般的白衣衬着,再加上清秀粉嫩的小脸上眉眼温柔和善的样子,看得王原神情微呆,回过神来后,语气有点结结巴巴地连连摆手道:“我没事,没事,多谢……多谢张师姐的关心。”
“你没事就好。”张楚雪微微一笑,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他刚才的失态,好人做到底的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拿出一粒疗伤的丹药,递给他服下,立刻获得了王原发自内心的感激与爱慕。
自从被分入一等外门弟子后,她修炼勤奋努力,待人和善又谦逊,就算是面对地位比她低下的弟子,也是一幅温柔可亲的样子,若是在门派里遇到不平事,还会不畏强权地为他人打抱不平,当然,因为有江师兄这个掌门师尊的嫡传爱徒撑腰,她才敢无后顾之忧的这么做,别人也不敢不卖她几分薄面。
通过这些手段,一方面可以获得这些修为低下的弟子们的感激,虽然他们的实力不怎么样,但众口铄金,能为她刷一刷好名声,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她是专门做给门派里有潜力、有能力的修士们看的,让他们觉得她张楚雪品性高洁,是个可交之辈。
江辰逸听了这几个软骨头告饶的话,心头的鄙视更甚,侧过俊美的脸庞,斜睨了一眼癞蟆想吃天鹅肉的王原,目光与张楚雪默契地对视上,嘴角微弯,又转回头,正了正脸色,环视一圈现在正围观着他们的太玄宗弟子们,一把合上手中的折扇,朗声道:“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日你们毕竟犯了错,如果不惩戒一番,恐怕说不过去。”说完,不待他们回答,左手轻抬,一股劲风猛然窜出……
江辰逸知道自己各个方面都逊色于大师兄,大师兄相貌好,天赋高,性子宽和沉稳,师尊又一向器重于他,他不但把宗里的庶务打理得紧紧有条,对门派内的师弟师妹们也都很上心,只要有时间,都会抽空对有疑问的弟子指点一二,整个太玄宗上上下下无不对大师兄敬服无比。
为此,他费了不少心机,塑造自己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的形象,不管是面对比自己地位高的师尊、师兄们,还是对待宗门内地位不如自己的外门弟子们,都是一幅谦和有礼的模样。当然,有时候做人也不可一味的宽和,免得别人觉得你太好说话、是软柿,经过多年的努力,门派里终于也渐渐有许多弟子支持于他了。
而今天,正好是他体现自己行事赏罚分明的好时机,楚雪师妹那么聪慧的一个人儿,也一定能够领会他的意思。
随着江辰逸的掌风一出,陈子鸣几人被那股劲风带着在空中猛然一起,又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其中陈子鸣的伤势最重,惨叫一声后,喷出口血来。
一直全程围观着的太玄宗众弟子,见了江辰逸露出的这一手,脸上全都露出仰慕又敬畏的表情,并且互相不停嘀咕着“四师兄为人不仅谦和有礼,而且行事赏罚分明,真是令人敬佩呀!”,“没错,江师兄人品正直又公义,露出的这一手实在太帅了。”等之类的话。
被教训的陈子鸣几人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吓得重新爬到江辰逸的脚边,齐齐颤抖着声音磕头道:“江师兄饶命,我们一时糊涂做下错事,请江师兄宽恕我们这回吧,我们真的再也不敢了。”
脚下这几人的求饶与周围弟子们的话,令江辰逸心中很满意,当然,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神情,暗暗用余光给身旁的楚雪师妹使了个眼色。
张楚雪瞬间秒懂了江师兄的意思,眼神扫向地上的几人,见他们如此的狼狈、可怜,不由得面露一丝不忍,便出来打圆场道:“江师兄,既然他们已经知错了,便饶过他们这回吧!”自从与江辰逸相熟后,他俩就十分有默契,之前她之所以跳出来为王原打抱不平,也是打着俩人一唱一合的这主意。
此话一出,陈子鸣几人看着张楚雪是满脸感动,又趁势打铁说了一些认错、服软的话,当然,最后少不了几句赞扬张楚雪菩萨心肠的话。
事情发展到这里,江辰逸心中很满意,想到王原是苦主,面色故作一丝为难后,朝着王原温和地询问:“王原师弟,你是苦主,你看这件事……”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到最后还得了这几人的感激,张楚雪连忙看向面色还犹不解恨的王原,就温言软语地劝道:“王原师弟,我知道这件事你受了委屈,江师兄刚才已经惩罚过了,而且他们也保证今后不再欺辱于你,你就大人大量饶过他们这回吧!”
以前陈子鸣几人对他的欺辱还历历在目,王原心中觉得就这样放过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但江师兄已经教训过这几人了,而且他们也认了错,如果自己硬要揪着不放,会显得自己太过得理不饶人,再说江师兄虽是询问他,可那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想放这几人一码,况且他仰慕的恩人张师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想张师姐对他的印象不好,觉得他气量狭隘,正待王原要点头答应,一道不合适宜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得饶人处且饶人,四师兄,刚才你们已经教训过这几个人了,他们也诚肯认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