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司徒谨和李家四兄弟都有意隐瞒了端木玄的身份,只说他是司徒谨在西北时的朋友。
“司徒侄儿,俺们就以小五的身份论,这么叫你可别在意啊?”李阿牛觉得司徒谨既然是司徒嫣的亲大哥,也就是他们的恩人,所以想在称呼上拉近关系。
“阿牛叔,不必如此客气,想当初小妹幼时离家,多亏得各位邻里的照顾,要说谢。也是我司徒谨鞠躬敬礼才是!”司徒谨昨儿已经听李大郎提起过这些人,虽然知道一直都是小妹在帮着这些人,可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的。
“可不敢当的,想也知小五这丫头啥也没和你说吧!俺们可没帮啥忙。反倒是小五这丫头救了俺们这些人的命!要说照顾,打从小五到李家村那会儿子起,就是俺们沾了她的光,这里有一个算一个的,哪个不是这样?”李阿牛忙按住要起身行礼的司徒谨。他们到现在还欠着司徒嫣的情呢,哪能受司徒谨的礼。
李四也帮着李阿牛说话,“正是这个理儿,司徒侄儿,这屋子里的所有人,当初都是靠小五才能活下来的。这谢礼俺们可不能受!”
“是啊!他大侄子,俺就是乡下婆子,啥也不会说,可俺这心里明白,要不是小五。别说是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就是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这会儿连亮子娘也跟着出声。
司徒嫣见这般谢来谢去的也不是个事儿,忙起身将众人拉开,“叔、婶子们快别这样,没得折了小五的福份,这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啊,要往那前头看,这好日子啊还在后头呢!再说了,同在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不成天天这么客套着,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司徒嫣的话大家都觉得在理,也就不再客气,分坐在了各自的位子上。端木玄没有听到李大郎和司徒谨的谈话。对于司徒嫣在李家村时发生的一切都很好奇,拉着一旁的李二郎问个不停。
这李二郎虽然不喜欢端木玄,可这人是小妹和她亲大哥的朋友,没办法只得将小妹在李家村时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端木玄。
端木玄听的越来越惊奇,如果说司徒嫣的转变是因为在李家村生活了三年所至,他还可以理解。可听李二郎话中的意思,司徒嫣是到了李家村,就已经处处和之前的她有所不同。
其实不只是端木玄,连司徒谨都有些想不明白,小妹从京城到幽州这一路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昨天过年他没来得及细问,今天时机又不对。而端木玄想的要比司徒谨还多,让司徒嫣有如此大改变的,怕也就是她离开吴府,到幽州的这一路,可是这一路时间并不长,一个人的转变不可能如此之大,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司徒谨也好,端木玄也罢,就算二人再聪明,再机智怕也不会想到司徒嫣是换了个灵魂,早已经成了另一个人。
见时辰差不多了,司徒嫣提醒李大郎该去祠堂了。
众人这才一起往祠堂走,端木玄趁着人多没人注意到他,将司徒嫣拉去了一边,“嫣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也知道你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我不会问,不过如果哪一天你想说,可不可以第一个告诉我?”
早在昨天李大郎和司徒谨聊起自己在李家村时的日子,司徒嫣就想到她的事怕是瞒不住了,没想到今儿这些人的谈话竟然也引起了端木玄的注意,想了一下才回道,“如果到时我们是可以以命相托的朋友的话,我会第一个告诉你!”
自己的秘密不是什么人都能说的,司徒嫣想过,如果她和端木玄是过命的交情,也许她想说时,会告诉他的。
“当然!”其实端木玄本想说,“我们不会是朋友,而是夫妻!”可这话此时他只敢在心里说说,可不敢当着司徒嫣的面儿说出口,不然怕是直接被司徒嫣给打发了。
“子恒,今儿是年初一,你不回府,怎么都说不过去?”
“嗯,我正要和你辞行!嫣儿,十五那天我再邀你和仲贤一起赏灯,你可不能推辞?”
“知道了!我们年初六会回司徒府,到时再定吧?”送走了端木玄,司徒嫣这才跑着进了李家祠堂。
“嫣儿,子恒回去了?”司徒谨见只有司徒嫣一人过来,小声的问着。他不是李家人,所以这会儿并没有进祠堂。
“嗯!”司徒嫣只是点了一下头,端木玄邀他们赏灯的事儿并没有告诉司徒谨,也是怕这个兄长多心。
“表妹,这李姓祠堂建的还真不错,而且这族规倒和我们司徒府的族规差不多!而且我还听说这祠堂里还开了族学,没想到李姓族人竟然会让女孩子也进私塾?”司徒礼难得出门,而且所有人都对他很客气,这也让他这二日过的比在司徒府里还开心。
“礼表哥有所不知,这族规是我当初定下的,所以才和司徒府的差不多!而这族学其实也不过是教教孩子们识识字,长大了不至于成为白丁被人骗了都不自知,倒是谈不上什么博学多闻!”
“这就很难得了!嫣儿,我看这也是你的主意吧?”司徒谨喜欢与博学之士打交道,虽然李阿牛这些人都是些粗人,可是他看的出来,这李姓族人,比起一般的百姓知礼,这也是小妹让这些人读书的原因。
“嗯,不过教书的却是二郎哥,我啊,白担了一个名头而已!”
“嫣儿,我看这祠堂后面好像还养了不少的牲畜?这是为什么?”司徒谨这会儿也对这李家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