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从汴州到凉川从未听说过有劫匪出没,况且箫莫寒他们走的是官道,押那只镖我们整整用了二十人,这么铁的排场,非一般人能攻下的。除非是有组织有纪律有计划,还得装备精良的大批人马。这种情况就只剩下官兵了。
“我让管家给总镖头送些银两过来,大家像往常一样就好。”
“嗯嗯,在下明白。”总镖头点头答应,松了口气的样子。
我撩开裙摆,它散成花朵模样,划出好看的弧度最后熨帖落下。
徐老油条故意让箫莫寒和一天押镖,是巧合还是阴谋?
馨樱无缘无故寻亲上门后惨死墨宝轩,是巧合还是阴谋?
分散我百川镖局的实力,搞垮我墨宝轩财力,原因可不单单是揩不到我的油这么单纯,最有可能是为了王家家产。
徐老油条的贪婪激发我潜意识里守财奴的血性,奶奶个腿,你想要王家家产,就是摆明了跟我女儿过不去!这到了血海深仇的地步啊,我岂能饶你?
接下来需要一个重量级人物登场,宫廷争斗尔虞我诈斗这种斗心眼戏码,是万万少不了在宫中见多识广的王富贵的。
总镖头派了镖师将我送回家中,又是整夜未归,娘和王富贵显然没有上次那般紧张,这让我深刻体会到习惯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来不及沐浴更衣,我如女王般下达圣旨,赐给王富贵将功赎罪的机会,他哭的老泪纵横,就差跪下来磕头谢恩了。
我将娘和王富贵带进自己寝室,命香草在外把风,从馨樱之死到高达污蔑我与席北城之事全数讲来,只是扣除了南宫胤的部分。
“王富贵,你可能帮我揪出高达的相好?”我挑眉问道,火药味十足。
“哼,小菜一碟!”王富贵那个傲娇啊,与他专业对口,看把他嘚瑟的,尾巴都快飞上天了。
“好,我等你好消息。”这时,我百分之百确定找对了人。姜还是老的辣,这宫中出来的御姜,怕是极品了。
次日清晨,我躺在软软的榻上不想动,外面吵翻了天,香草端着铜盆敲门进来伺候我洗漱。
“外面这是怎么了?”揉揉眼,困得嘴巴都张不开。久违了的柔软榻,就是我的唯一。
“夫人,是老爷找到了高达娘子真正的银镯子,正拿着去找席北城的先生辩真伪呢。”
我灵光大开,瞌睡虫全扫光。这个王富贵,还真是小瞧他了,手脚麻利的很呐!
“快快伺候我洗漱,我要去瞧瞧。”我猴子般从榻上蹿下来,蹦蹦哒哒在屋里转,喝了什么奶茶,一见好心情啊。
“夫人,老爷说让您好好歇着,这些日子您为席北城公子的事情操碎了心,身子抱恙也顾不上医治,等会儿让郎中来给您瞧瞧。”香草慧黠一笑,使了个眼色给我。
我了然一笑,做戏做全套,这场的主角是王富贵,还是不要抢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