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凝黑沉的眸子落在厉晚清泪眼朦胧的脸上,他喉间轻滚,艰难的挤出一句话,“不是,我没有不要你。”
他没有不要她,他那么纠结的一个人,在看到被摧残过的厉晚清后只有心疼与自责,从没想过去嫌弃她。
当时的陆景凝已经意识到一个事实,她的身体被人碰过了,哪怕他们几年夫妻没有亲密的接触,可厉晚清明面上还是他的妻子。
这事若是传出去,他陆景凝的脸要往哪里搁。
所以,这事一定不能曝光出去,即便他不出手隐瞒,厉家那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
厉晚清拧眉,贝齿只差没把苍白的唇咬出血来,陆景凝看着不忍,他改为双手捧起她的脸,“看看,我每天都守在这里,不就是照顾你么。”
医院里很安静,陆景凝晃了眼,视线再次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她光着一双白嫩的脚丫,男人眸光微愣,可以确定的是厉晚清应该是偷偷跑出来找他的。
厉晚清紧紧揪住男人胸前的衣襟,可怜巴巴的重复一句话,“那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她这个样子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除了感觉到浑身的疼痛,心灵上应该还算开阔。
陆景凝嘴角欣慰的勾了下,他突然觉得有一件事没做错,有时候不清醒的人有不清醒的好处,只是那种药万万不能再给厉晚清吃了,否则长此下去,这个女人的命都会葬送在他手里。
他不想让厉晚清死,狠辣如陆景凝,如石块般的心突然软了。
“不是我,是你爸。”
厉晚清的脚丫子动了动,初夏的夜里有些凉,医院的病号服包裹着她瘦弱的身躯,站立的时间久了,抓住男人衣襟的手都跟着颤抖起来。
爸爸为什么要让陆景凝和她离婚,为什么?
陆景凝瞧着她紧皱的眉,抬手帮她抚平,柔声在她耳旁道,“所以晚清,你要好好和爸说说。”
“是不是你做错什么事惹爸爸生气了?”
陆景凝,“……”
“景凝,爸爸说就是你想和我离婚,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她的话里带着凌厉的质问,即便神经不清醒,一旦遇到某个问题,纠结某个问题,这个女人定然会追求一个答案。
尤其是自己的丈夫出轨,像厉晚清这样清高的女人应该是不允许的吧,可现在陆景凝不想离婚,他又怎么可能让她清醒,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哄着她,像宠小孩子那样的宠着她,让厉晚清更加的依赖自己。
看看他这些年做的好事,此刻不是有了回报么,厉晚清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偷跑出来让他很是欣慰呢。
“你说话啊,是不是爱上别人了?”厉晚清仰着头急急的看向男人。
陆景凝紧抿着唇不语,他怕惊动厉家的人,将厉晚清拖进自己的房间,似乎很享受她刚才着急的表情。
女人背部被迫压着门板,男人放大的脸暴露在她眼球,他的声音很轻很柔,手掌摩挲着她的脸,“晚清,你想我么?”
“想。”厉晚清连半分犹豫都没有,沉醉的看着他的脸。
呵。
陆景凝嘴角染了笑意,他双手抱着女人的腰身,哪知厉晚清比他更着急,抱住男人,踮着脚尖就是一阵狂吻。
她的吻很错乱,有种生疏的羞涩却又带着某种激烈的迫切,陆景凝绷住身子,抱住她的手臂越收越紧。
彼此吐出的气息越来越灼热,陆景凝一把推开她,厉晚清躲避不及的愣了下,眨着一双错愕的眸子看他,可怜极了。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男人的手从女人的衣摆探进去,灼热的掌心贴着她微凉的肌肤,厉晚清闭着眼,她大脑有些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此时的感受是,对这个男人有种急切的渴望,就好像心里的一团火憋了太久。
然而,当陆景凝把她的衣服往上推,厉晚清却抓住他的手紧张的制止,“不行。”
“为什么?”陆景凝眸底的颜色加深,呼吸越来越急促,长久没有碰过女人,此时喊停下来就是一种折磨。
厉晚清盯着他逐渐发红的眼眸,颤栗着身子断断续续吐出一句话,“我,我我害怕。”
陆景凝突然想起来,厉晚清的身体受了摧残,现在是不宜同房的。
所以他即便忍得再辛苦也不能做qín_shòu不如的事。
“晚清,我们要个孩子吧。”男人停止了触摸的动作,他只是轻轻的抱着她,在女人耳边低喃。
既然厉晚清的子宫是健康的,他的身体对她也有了反映,又何必让她把子宫移至到蓝澜的肚子里?
孩子?
这两个子触到了厉晚清敏感的神经,陆景凝明显感觉她的身体渐渐僵硬起来,他也知道,孩子是她的心病,只有故意刺激,这个女人才能更依靠他。
平时,只要陆景凝在身边厉晚清发病的次数很少,即便有时候真的被刺激了,在男人的安抚下也会很快好起来,关键是要看陆景凝愿不愿意让她恢复正常。
厉晚清脸色泛白,她痛苦的抱头,脑海里就剩下‘孩子’这个东西,随即抓着陆景凝问,“景凝,你说我该怎么办,爸爸一直逼着我。”
他们要离婚啊,还怎么生孩子。
她想要孩子,都快想疯了。
“晚清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厉晚清盈满泪水的脸映在在男人黑如潭底的眸子里,他手掌往上,落在女人的脸上细细抚摸着,“我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