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伤势在渐渐好转,但祝一夕的心情却越来越郁闷了,因为无极圣尊和燕丘两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个个都卯足了劲地在争什么,今天这个给她做个糕点,明天另一个就会炖上一锅粥来,今天这个在她这里逗留了一个时辰,明天另一个就能赖上两个时辰。
可是,表面上却都是一副和气礼谦的样子,可任谁都看得出,他们两个是在暗自较着劲。
祝一夕好不容易,才把陶醉给留在密室,准备向他打听,无极圣尊他们所隐瞒的真相,可这话来不及出口,燕丘又过来了。
“这两个家伙,我看是要疯了。”陶醉微微偏着头,朝还在药池中的祝一夕低声说道。
这他们两个要真打起来,那倒也痛痛快快地解决了,现在一个个都不得拿出一身的本事要来一较高下,他看着都心里直发毛。
祝一夕瞅了上眼进来的燕丘,见他又端着东西进来便皱起眉头,“你又拿的什么鬼东西?”
“青团子,先前你和霁儿买着吃过的,我试着做了些,你尝尝看看。”燕丘说着,将自己得意之作端到了药池边上,还拿起了一个喂到她嘴边髹。
祝一夕低眉瞅着喂到自己嘴边,那青得发黑的糕点,实在没有去吃的食欲,“你确定这能吃?”
“当然,我已经试过了。”燕丘说着,又往他嘴上塞了塞,催促她吃下去。
陶醉瞅着那一盘子“毒物”笑得捶地,“我看,你伤还没养好,哪天也会被他们两个毒死,看来这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
刚才无极圣尊端的不知道是什么汤,那颜色也是让人不忍直视,这无极圣尊前脚才出去,燕丘又端了这么一盘东西,他们两比什么不好,非得比这么拙劣的厨艺,一个比一个差劲,哪来的自信比下去的。
只是,这话刚说完,燕丘杀气凛凛的目光便瞪过来了,他识趣地闭嘴,却还是憋不住笑意。
“我不想吃。”祝一夕很不给面子地拒绝了,虽然她是没有味觉了,可是这种看着就不想入口的东西,她就更不想吃下去了。
“你是嫌我做的,没有无极圣尊做的好吃?”燕丘冷沉着脸反问道。
祝一夕看着对方,神情认真地说道,“其实,你们做的都不好吃,就都别再拿来毒害我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无极圣尊送来的那汤,一闻就一股子怪味儿,她能吃得下去才怪了,他们两个也都是神域一等一仙神了,可是在厨艺方面还真是拙劣得让人难以置信,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能把这些东西弄出来,还送过来要她吃。
一开始,不忍拂了他们的心意,她还吃上几口中,可一连几天这样了,她可没法再忍下去了。
“看起来不好,但吃起来还不错的,你尝尝。”燕丘固执地想要她吃,可是对方嘴闭得死死的,硬塞都塞不进去。
陶醉见状,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个,试着了咬了一口,没嚼两下就直接吐了出来,“你们是怎么好意思,把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送来给她吃的?”
燕丘看了看死都不肯吃一口的祝一夕,只得收了回去,满面失落的说道,“算了,等我再做好了,你再吃吧。”
祝一夕长舒了一口气,道“你真不用做这些,而且你也知道,我吃不出味儿来的。”
他们想尽办法,想让她恢复味觉,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有些东西是不可能再改变过来的。
燕丘颓然在药池边上坐下,容色沉重,这些天她和无极圣尊试了各种用药用术法,想要她再恢复到以前,但都无济于事。
“你自己也有伤在身,好好回去养伤吧。”祝一夕叮嘱道,对于燕丘,她该说的一切都跟他明说了,可他还是执着地坚守着他自己所希望的,他也不知该如何再同他说清楚。
他是在她最垂危之际相依相伴的人,如今要她为了自己去伤害他,逼他离开,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那点小伤,要不了命的。”燕丘满不在乎地说道,自己若是那个时候能从上古魇魔那里取出上古的神骨,也许就能给她更多的生机。
而现在,一百年有多短,到了一百年后的时候,他真的还有机会再活下来吗?
一想到这些,他哪里还能放心离开。
“小伤吗?”陶醉听罢,得意地挑眉道,“现在就是一个稍有些修为在身的凡人都能把你打趴下,信不信?”
他被上古魇魔的魔气所伤,能捡回一条命来已经不易了,哪能一时半会儿就恢复了。
“你少说一句会死吗?”燕丘没好气地朝着燕丘斥道。
“我说的是实话,怎么了?”陶醉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虽然在这魔宫的日子挺无趣的,但能遇上无极圣尊跟魔神燕丘追一个女人的情敌之争,还是挺有趣的。
不过,显然无极圣尊是已经赢了的毕竟以前那么多年的情份,加上儿子都出来了,而这一个呢,现在完全是在死撑,估计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难不成真要等到人家成了婚,再给生出一个孩子来,才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没戏的吗?
好歹也是在神域混过的,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呢,非得现在横在两人中间死缠烂打,谁也不得安宁才肯罢休。
“燕丘,昨天带来的那果子挺好吃的,还有吗?”祝一夕忙扯开话题,这再不劝不住了,他们指不定就得打起来了。
燕丘听罢,忙起身道,“我去给你拿。”
陶醉看着他走了,方才哼道,“他两还不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