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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敏雅一边哭一边大声叫着。
君兮连忙跑出去。
走廊里,周泫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他和沈云中没说上几句话,就甩手一拳朝人家脸上挥了过去。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打,难怪敏雅会哭得这样大声鲺。
君兮连忙抱住了敏雅。
“周泫御,你吓着孩子了!囡”
被君兮这一喊,揪着沈云中衣领的周泫御才看到,在病房的门口,还站着一个孩子。他手上的动作僵了僵。
沈云中抹了一把嘴角的伤口,冷嗤反问:“怎么不打了?”
周泫御狠狠地甩手,将沈云中推了出去。
“沈云中我警告你,你有什么怨恨尽管冲着我和周氏来,不要打女人的主意!”
沈云中没有作声,只是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周泫御转身,冲君兮走过来。
君兮怀里的敏雅,看到周泫御过来,哭得更大声了。君兮抱紧了敏雅,冲周泫御摇了摇头。
周泫御虽然生气,但是还算顾念孩子。他站在原地没有再动了。
“阿ken!”
jason大概是听闻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匆匆忙忙的赶来了。他看了看挂彩的沈云中,连忙将周泫御拖到了一边,转而替他向沈云中道歉。
“沈先生,实在抱歉,我马上让人给你处理伤口。”
沈云中虽挨了一拳,但心情还不算糟糕,他挥了挥手:“这点小伤不碍事。倒是周总……”
“我马上带他走,马上!”jason一边赔笑,一边攥着周泫御的手,将他往电梯口拖。
周泫御转脸还想对君兮说什么,可是君兮却故意挪开了视线。
吵吵闹闹的走廊里这才安静下来。
君兮怀里的敏抱住了沈云中的长腿。
“爸爸,你疼不疼?”敏雅仰着头,带着哭腔问。
沈云中俯身,摸了摸敏雅的疼:“乖,不疼。”
“对不起。”君兮站起来,看着沈云中说。
沈云中笑了一下:“你说什么对不起,这一拳又不是你打的。”
君兮轻声的叹气,然后看向敏雅。
“敏雅,你乖,先去里面陪君轩哥哥好不好?我和你爸爸有话要说。”
敏雅抬肘擦了擦眼泪,虽然伤心着,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她松开了沈云中,跑进了君轩的病房里。
沈云中动了动酸痛的脖子,走到走廊的座椅上坐下,顺势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君兮坐过去。
“不是要和我说话吗?过来说。”
君兮没有拒绝,直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说吧。”沈云中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君兮。
“沈先生……”
“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要叫我沈先生?”沈云中挑眉。
“我……”君兮有些为难。
沈云中无奈的摆摆手:“好,我不为难你,结婚之前,你想叫什么就继续叫吧。”
君兮勾了一下嘴角,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似的。
“沈先生,我就想问问你,你和周泫御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
这个想法,君兮其实早就已经有了。而就在刚才,她分明听到周泫御让沈云中有什么就冲着他去。有什么,具体是什么呢?
她也开始好奇了,沈云中帮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敏雅?
“我与周泫御没有私人恩怨。但是……”沈云中顿住了。
“但是什么?”
“但是我的父亲和周泫御的兄长周泫永,有过私人恩怨。”
沈云中的父亲沈天元是中元集团的创始人,沈天元为人善良正直,虽然是商人,但是他赚的每一分都是明白钱。而他当时最大的竞争者周泫永,却是最擅长玩阴狠手段的人。因为周泫永从中作梗,中元集团当年一度陷入倒闭的危机。
而五年前导致文卫局长被陷入狱的那场夺地风波,其实还有一个受害者,那就是他的父亲沈天元。
当时中元集团急需将手上的产业链转移出去,沈云中的父亲看中紫阳岗的那块地皮,并对那次投标做足了功课,若不玩阴的,他就有志在必得的信心。
那是中元集团翻身的最大希望,父亲沈天元看的特别重。可哪知道,当时刚正不阿的文卫文局长忽然被爆贪污入狱,新上任的局长在背后掌控了投标风向,紫阳岗的地竟然被恒富的周泫永夺了去。
这中间显然夹杂了很大的阴谋。
中元集团失去了最大的希望,父亲一时受不了打击,心气不顺之于突发脑溢血,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沈云中上任总裁一职其实算是被赶鸭子上架,当时的他一心想恢复中元集团欣欣向荣的风貌,他并
不知道紫阳岗的投标案过程如此苟且,直到最近,文卫贪污案又被渐渐挖了出来,他才起了疑心……
君兮了然。
原来这就是中元集团和恒富集团只隔了一条街但是水火不容又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因吧。
“现在的周泫御与当年的我一样,对于这两大集团的过结所知道的不多。他之所以看我不顺眼,应该只是被他兄长蛊惑。因为在周泫永看来,我父亲就是他‘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一个另类。我都不知道,周泫永到底是怎样丑化中元集团,丑化我父亲的。”
听沈云中这样一说,君兮顿时觉得齿寒。
当时她敬重的周伯伯,原来竟是这也可怕的恶魔。而周泫御摊上这样一个兄长,也不知道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见君兮沉默的发抖,沈云中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