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就跟棒槌似的,别提有多讨厌。押她回房不算,房门一关还在门口站起岗来,害她想要去偷听都不行,只能一个人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急得火烧眉毛。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觉得这两人密谈了有一个时辰,知薇的耐心也终于耗尽。想着京州卫应该不会地一个女子动粗,便索性开了大门。
刚准备走人,正巧撞见傅玉和送小庄子出来,两人神情皆有些严肃,看不出是喜是悲的样子。眼看他们就要走出大门,知薇不由急了,冲着院子里大声嚷:“小庄子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小庄子总算是瞧见她了,一脸为难走上前来,挤出一丝笑容道:“姑娘这些天可好?”
“我问你,皇上怎么样了?”
“您问这个做什么,听说你病了,身子可好些了?”
他这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也不太高明,显得有些生硬。知薇急了,趁京州卫不防备便推开他们上前,一把揪住小庄子不放。
“我问你话呢,快说,皇上怎么样了?青鸟堂之事可还顺利?”
“顺利顺利,那不过是些毛贼,咱们的大军一到就捣了他们的老巢,连那总堂主也被抓了起来,不日就要押送回京。这南京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你再熬几天就能上街玩去了。”
知薇问来问去,他始终不说皇帝怎么样了,知薇气得不行,真想打他两下。
“你别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几次下来知薇耐心用尽,最后几乎是用吼的,差点将小庄子的耳膜震破。他见实在瞒不过,只能去看傅玉和。
“大人,您看这……”
知薇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好。其实小庄子一直不肯说她就知道不妙,皇上要是大好,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
于是她又问傅玉和:“皇上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啊。”
她一手揪着小庄子的衣领,一手握着拳头,一副要揍人的模样。两个京州卫看得目全口呆,不相信这便是皇帝钟情的女人。这未免也太不像个女子了吧。
连傅玉和也有些吃惊,平日里看知薇挺斯文一人,着急起来是这般模样。他无奈摇头叹息,只得和盘托出:“皇上受了点伤,我如今要跟着庄公公赶去苏州,你先在这里住下,过几日……”
“我同你们一道去。”
“不行,如今青鸟堂总部虽被剿,毕竟还有些余党散在四处。这一路甚是凶险,你一个姑娘家……”
知薇懒得跟他废话,一眼瞧见其中一个京州卫腰间的长剑,二话不说抽了出来,直拉架在小庄子脖子上:“你若不带我去,我便,我便……”
小庄子吓得身子一僵,差点就跪下了。搞什么啊,怎么到最后受伤的竟是他。他觉得这趟差事出得真是不值。
“知薇,你冷静一些。”傅玉和正想劝她,却被对方冷冷打断。
“我给你两个选择,带我一道去,不然……”她把剑一横,又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那冰冷的架身贴着皮肤,她其实也有点手抖。可不这样又没其他法子。
傅玉和没法子,只得叫她一起同行,又叫人知会了谭庆一声,请他派一队将士一路护送,并几个京州卫一道,这才连夜赶路,往苏州方向前去。
行车途中他不由暗想,回头这笔账总要问皇帝讨回来才是。
-------------------------------------------------------------------------------
知薇从来没像今晚这样,痛恨这个时代落后的交通工具。
从南京往苏州走陆路,骑马的话快的话大约两天一夜能到。若坐马车的话,时间至少得加一倍。
知薇本想骑马,可一来她不会,二来骑马危险更大,走夜路容易出事儿。傅玉和在这件事情上咬死不放,坚决不许她改骑马。
于是知薇只能不停催促车夫快些赶车,好早一些赶到苏州。
这一路上她又抓着小庄子不停追问细节。小庄子被她那样子吓着了,唯唯诺诺含糊了半天,总算把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
听他的意思是,原先养心殿管她们这一拨人的章公公竟是青鸟堂派在宫里的内奸。皇帝带兵围剿他们的总堂,原本是顺顺当当的事儿。结果这章公公当真被洗/脑得厉害,竟将那青鸟堂总堂主奉若神明,听说他被生擒一时想不开,提了刀就去行刺皇上。
皇上对他毫无防备,虽身手不错躲过致命伤,腹部却还是叫他刺了一刀。
知薇一听皇帝肚子叫人捅了,脸色瞬间白得跟蜡纸一样。古代不比现代,身中一刀可大可小,就算他是皇帝,阎王爷要收人神医也束手无策。
她紧张地去看傅玉和,对方倒还镇定,只劝她:“小庄子同我说了,太医院院使高大人此刻正在皇上身边,你不必太过担心。皇上练武出身,年少时已带兵打仗,大大小小受过不少伤,每一次都逢凶化吉,这一回必然也是如此。”
知薇却安心不下来,掀帘子看外头的夜色,只觉这一路的颠簸是如此地难熬。
经过近五天的颠簸,延途几次在驿站换马换车,几乎日夜兼程,堪堪赶在第五日苏州城门大合之前冲进了城内。
知薇已是累得不行,五天来几乎没有怎么合眼,每每刚睡上一会儿整个人又会从梦里惊醒,待得到了冯家大宅前时,她已是腿软得连道儿都走不了了。
傅玉和立马叫了人过来,很快雪容和腊梅过来,搀扶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