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书红着小脸,架着一个比他高了一大截的人走了。
那两个男人到是一夜好眠了,可怜的米珂却是睁着眼望了一晚的帐顶。
次日一大早,不等大家起床她就出门了。
没有用马车,跑步到了院长的小竹楼。
正在院子里练功的院长见她突然出现,有一瞬的惊讶。随即便停下来,跟她玩笑。
“丫头,竟然舍得上山来看看我死了没有,真是有良心啊!”
米珂笑眯眯的回道:“放心,您的命且长着呢!祸害遗千年啊!”
“那祸水呢?”老头子针尖对麦芒的回道:“祸水能活多少年?”
“你才祸水呢!”米珂没好气道:“老头儿这是吃醋了吧?怪我收留了你徒弟?”
“哼!我是那么没度量的人吗?”老头冷哼一声,痛心疾首道:“不过,那小子也忒没良心了。典型的有了媳妇就忘了老师。简直是养了个小白眼狼啊!”
米珂大方的道:“好吧!我一会儿就回去将他赶走。这样他就不得不来找你了。”
老院长被噎得不行,指着她点了又点。最后警告道:“你个坏丫头,要是胆敢破坏我们师徒关系,看我不教训你。”
“你们师徒弟关系要是劳固,还会怕别人破坏吗?”米珂反击道:“不过,即然您这么看得起我,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住您老的信任?”
老院长笑骂了一句“鬼丫头”,便招呼她上楼。
侍砚过来同她打了招呼,殷勤的为他们准备了茶具。至从米珂露了一手茶艺后,她每次到这里来,都得自己动手才有茶喝。这是老头儿给侍砚下的死命令,还说谁要敢为她煮茶,就是背主求荣。
这么一条大罪下来,她哪里还敢喝别人煮的茶?
老院长去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过来的时候,米珂的茶已经泡好了。
老院长悠然的坐在她对面,一边喝茶,一边打量她的脸色。然后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小小年纪,心思别那么重。女孩子睡眠不足,对皮肤可不好。”
米珂不出声,抬了下眼皮,鄙视他。
“说吧!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一杯茶下肚,老院长总算是收敛了那幸灾乐祸般的顽劣笑容。
“我想知道米家离开的原因?”她本来是想从米老头那儿问。可是,信发出去这么多天了,却是一点回应都没有。显然,米老头儿没打算理她。
老院长闻言一滞,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似乎没想到她是为这事儿而来。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如常,摇头道:“这是你们米家的事,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说。”
这样的回绝,可真是干脆利落。是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了。
米珂退而求其次,道:“我要入朝堂,会因为米姓而受影响吗?”
老院长望着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他想了一会儿,道:“影响肯定会有,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你也不用太在意。只管凭着本心去做就好。”
有影响,又说两面性。是说有敌人,也有自己人?还是另有所指?
米珂知道何为适可而止。既然有些事情不能说。那就不能追问。
她其实不需要真相。她打听这些事只是为了规避危险。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
“您打算怎么过年?”米珂邀请道:“我们打算学这里的普通人家,过一个热闹年。只是,家中缺了一个长辈。要不您去客串一下?”
老院长先是一怔,随即双目一亮,叫道:“什么叫客串一下?老夫难道不是你家长辈?”说着,他便让侍砚收拾行李,声言他要搬家。
呃!
望着因为她的一个邀请,就激动得手舞足蹈,像是得偿心愿的孩子般的老头儿。米珂愕然的睁大眼睛,张着嘴半天都没合上。
那边砚书听到院长的吩咐后,同样开心得不得了。那欢喜的小模样,是米珂从来没见过的。
这时她才突然发现,原来这一老一小住在这没人旁人的山上,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样开心。
“唉!既然喜欢红尘,又何必非要出世呢!”
听到她的感叹声,老院长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道:“真是扫兴,哪壶不开提哪壶。”
“嗯?”米珂兴味盎然的道:“这么说您之所以独居这山上,并不是想要享受清静。而是不得不享受这份清静?”
哼!
老院长不理她。
不过,在米珂的穷追猛大之下,她终于问出了真相。
原来,院长因为身份太高,慕名而来找他的人太多。一开始他确实是烦不甚烦,所以到山上去躲清静。
不过,在山上独居久了。与外面接触的人少了。老人家还是会感到寂寞。
这让米珂想到山上的米老头,他也会寂寞吧?
就这样,米家又多了一宝。不,加上侍砚的因该是多了两宝。
老院长来到后,对于左邻右舍的关系非常看重。问了米珂,有没有给邻居们送见面礼?
一听米珂说还没来得及,他立刻吩咐米小弟领着侍砚、侍书去罢办。并亲写了单子,让他们照着采买。
米小弟也为自己能家里做事而激动不已。开开心心的领了差事走了。米珂看老头儿真的将自己当成家里的一老,什么事都抢着安排。加上几个小的又那么配合。这样一来,过年的味道就更浓了。
只是,回来之后,就没见着白瑾。明知道他是去办正事了,她心里也有些失落。这是一种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