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爹遇上如此困境,詹清辉也顾不上别的,虽说没有完全拿出自己的实力,但是也透出了七分。
当詹石修见到那一千车队时,顿时惊的傻眼。
儿子的生意,几时做这么大?
“爹,这可是儿子的全部家当,有一半以上的车队都是从别的地儿调过来的。另外,祥福山庄的两大冰窟点我也联系好,今年的冰,他们要价很低。”
詹石修喃喃的喊了声清儿,握住了儿子的手,万分感激。
没有时间废话,众人调动起来,开始一点一滴的解决眼前的大问题。
那些眼巴巴等待政府作为的农人们,一听由政府组织出车,出冰,出人力,都惊的不敢相信。
虽然,詹石修在他们心中,曾经的威望很高,但是他们马上就要饿肚子,所以,再不敢随意决断。
当一辆辆冰车从他们眼前走过时,农人们这才相信,哭天抢地的跪拜老天,跪拜詹石修。
僧多肉少,对于大江州来说,这些车辆根本不够,可是眼下管不了那么多,能救一个算一个。
几家欢喜几家愁。
与别的农人相比,租种悠然稻田的农人,今年真是太幸运。没有受虾子的祸害不说,今年的租子交的也少,这结果,真是让他们欢呼庆幸。
不由得感念起悠然来。
詹清辉得空往西山稻田走了走,如今,农人都知,邱娘子的稻田由詹清辉接手,见到佃主,一个二个的都磕头请安,口口声声,对邱娘子赞不绝口。
“詹公子啊,等我们这两天忙完,打完稻子腾出手。就马上可以帮助大人,您别担心啊。”
“是啊詹公子,我们可以帮忙运输,放心。我们自带粮食。多亏了邱娘子仗义,我们今年才多打了粮。”
一个二个……逐渐很多户佃户加入“志愿者”大军。
詹清辉很感动,想到这都是因为自己媳妇儿的善行得的善果,心里更加高兴。
果然,没两天。越来越多的农人去府衙报道,自愿加入虾子的运输大队。
这样一来,那些稻田虾的农人便可以呆在家里安心割水稻,不至于将来误了农时。
詹石修再次感念悠然。
可让他感念的还在后面,三天后,正忙的不可开交的詹石修突然接到悠然的密信。
当时,他正在农田里协助“运输大军”,拿到那封信,登时喜不自胜,连摔带跑的到了帐篷。
打开。
第一句让他眼睛一黑。
悠然写道:“大人。我并没有万全之策,让您失望了。”
属下及时搀住了詹石修,才没倒下。
尽管悠然没有万全之策,可是,还是给出了几点重要的建议,条理分明。
首先从虾子的消耗问题上下手。
信中附带了几张这个朝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吃虾的法子,她让詹石修想办法,把这些菜谱散出去,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这样一来。市场上的部分虾子不至于白白的放坏。
二者,从虾子的存储上下手。
给了几个保鲜的法子。除了冷藏,还有盐腌法,沙养法。
盐腌法一听就很简单。就需要大量的食用盐嘛,把虾子洗净撒上大量的盐,这样保持的时间可以稍微久一些。
沙养法,其实是现在人也常用的方法,利用的原理就是营造虾子的生长环境,在箱底铺上一层厚厚的沙。这种方法可以让虾子多活两天。不过缺点就是不能大量,且虾子必须是活的。
另外,在冷藏之法上,给了几个提醒,及时出水,免于虾子被水泡肿胀,流失营养成分等等。
再有就是在销售策略上,给了五花八门的建议,全是詹石修鲜见的。
当场销售,现场品尝。几斤为限,往后降价。联合商家,为商家推广,买虾子送赠品……等等。
最后一个至关重要,赶紧着手稻田的收割问题,虾子已经那样,顶多挽救一些,可是粮食,还是最重要的。
这点跟詹清辉的建议一样。
读完这封信,詹石修感慨万分。
詹清辉突然走了过来,詹石修将信递给儿子。
“懂的还真是多。”詹清辉看完,笑了又笑。
“那还等什么,赶紧执行。”
“不急,清儿,得先把这些东西理一下。听说你今儿去了西山?”
詹清辉停下来,“是啊,那些佃农们要合伙花钱在西山起一个农神庙,要把邱氏的像供起来拜为农神。”
这样啊,詹石修一怔。
问道:“谁的主意?是原来邱氏的佃户吗?”
“不是。”詹清辉脸色有些阴郁,“几百个佃户,还不至于。里面有许多租种凤华县主与罗夫人田的人。目前还不知,是谁挑的头儿。也许是农人们自发,也许是不怀好意者又借机搞什么鬼。总之,这件事被我破坏了。”
詹石修点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这种状况,实在不能再多事。”
“如果凤华县主与罗夫人不是和隆圣公主走那么近,我倒真以为二人是为了感念邱氏,毕竟她们没有跟风养虾,全是听了邱氏的主意。”詹石修意味深长道,想当初,邱氏何尝没劝过自己,只因自己一心想要做大,想要做强,最终才爬的高,跌的重。
这件事已然传到京都,事后,他这顶乌纱帽,不仅保不住,怕是要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没过两天,农神像虽没有在西山建立,但是农神的名号,彻彻底底的落到了悠然的头上。如今,在江州,谁还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