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说着玩儿的人,晚上七点的火车,冬灰和关漫回临州了。

关漫订了普快的软卧,两人就如普通回乡探亲的旅人,东西少带,也就一夜车程,冬灰说这样安排最好,睡一觉,睁眼就到家了,然后她准备在临州玩一天,再乘第二天晚上的火车回程。

好的是,平常选择这种方式去往临州的人不多。如今人们更青睐高铁或飞机,快。于是,软卧里他两儿各占一个下铺,上铺都没人,合了门,清净着呢。

上了车,冬灰就睡着了,关漫这才明白原来冬灰是喜欢坐火车的,像摇窝,她特别好眠。

关漫是不敢睡熟的,这出门在外,不能有一点闪失。所以冬灰那边有一点动静,别看他面朝里侧身躺着,警敏着呢。

小冬灰悉悉索索下了床,门拉开,估计出去上厕所了。

关漫抬手看了看表,半夜两点。从上车到现在,她整整熟睡七个小时,上车前吃了点东西,她像要抓紧这难得“摇窝”的机会,开车后没多久就窝着睡着了,还是关漫轻手轻脚给她脱的外衣裤,穿着一套保暖内衣盖层被子就很舒适了。车里暖气很足

直到听见冬灰进来了,关漫才又合上眼,耳朵肯定还是听着那边动静她好像没上床?

关漫睁开眼,稍仰头,果然,只车窗飞逝的时明时暗里,冬灰像个小贼却也是笑眯眯地弯腰看他呢,

见他睁开眼,“没睡着?”尽管车厢里就她两儿,她的声音也好小好小,

“嗯,眯了会儿。”关漫就要翻身起身,却,冬灰按住了他的肩头,“别起来,”自己却脱了鞋,跨过他,掀开被子,挤到里面侧躺着,抱住他的腰,还轻轻晃了晃,“再睡。”

关漫自然而然搂住了她,又摸到她背后把被子攒了攒,“两点了,肚子饿不饿。”

冬灰却没回答,她把关漫抱更紧,半天一动不动,好像又睡着了。

关漫也把她搂得更紧,只留出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关漫,”她的呼吸好像抵在他的颈窝那儿,还是声音好小好小,像讲蛐蛐话儿,“我们为什么要坐火车,”

看似问得莫名其妙,

关漫轻轻拍她的手却一停。

隔了会儿,

冬灰还是一动不动,

关漫这只手慢慢拉出她腰后扎着的保暖衣,进去,并未流连她的腰背,直接向下。转弯,手腕擦着衣角边缘,移到了前面,贴着她的小服,照样没有停留,直接撑开蕾丝腰带覆上

冬灰这时候却夹住了。

仰起头,

“想不想,”

关漫牢牢注视着她,“你知道我有多想,”

冬灰这次像跟他翘气的,眉头一下蹙紧。“我不知道!你总要我主动”字还没脱口,关漫翻身就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好,好,好!你还嫌他不主动,真正关漫就“动”起来叫你方知什么叫“不知如何是好”!!

窄小的走道上全是他们的衣裳,

没有光亮,全凭车窗外忽而明忽而暗的光线支撑,

冬灰的呜咽间歇从被子里发出,幽艳得害人,这要哪个男人正好从门口过,耳力惊人,贴着门听,能当场泻咯!

进入隧道了,

完全没有一丁点光亮,

黑黢得纯粹,

也是他们爆发得最纯粹的时候,

冬灰把关漫的肩头都咬破了,似泣不成声地呜咽。“关漫,别离开我”

这是冬灰的心里话,

关漫像野兽,却着实是最烫煨着她心的野兽,关漫有双孤傲的双眼,但是任何时候看着她,都仿佛尊她为唯一,写着,冬灰,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热暖得像火球。

关漫又像和她一样的小动物,

他埋在被子里吻遍她一身,

冒出头来,

挨着她的唇上,眼眸里大把大把地抹着兴奋,冬灰异常熟悉,她情不自禁时也是这样,而且,通常,接下来会做出更疯狂的事儿!没错儿,冬灰尖叫起来,关漫想尽一切叫她潮滟泛滥,摸着了天!而他呢,还是那么长久地迷恋地专注地看着她,好像一心要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情,好像希望能尽可能记住她每一帧的变化,决心做出能力以外的什么事情

这样的关漫太刺激人了,

与此同时。他的艳美也如开了闸口地倾泻而出,

“从此君王不早朝”,

说个伤风败书的话儿,孟冬灰就有这样的感受,恨不得一直缠着他,饱览这样独一无二的关漫。独占他,离不开他

开门,关门,关漫来回跑了三趟,

进来是热毛巾,

出去时是湿黏的毛巾,

待冬灰又是保暖衣扎着裹在她自己的被窝里,关漫衬衣领口开着弯腰还在忙,忙着给她冲奶粉,他都听见冬灰肚子咕咕叫了,

可冬灰知道她的肚子在哪儿么,都没骨头撑着了。感觉自己就是一团软肉“啪叽”糊在被子里,

关漫趴她脸庞,牛奶温热的时候,吸管放了进去你说他过不过细,这些,上车前儿他全想到了。不过,准备这些,是防着冬灰半夜里饿又懒得起来,可没想到她这却是被自己折腾得“起不来了”

冬灰还捉着他的手腕“哭”,

嗯,

“哭”。如今这个时候对关漫,嗯,应该说今后每每这种时刻之后,她都会有类似这种“假哭”,其实就是极致的娇气,肆无忌惮的撒娇。

“还是我主动的,”

“嗯,一直都是你主动。”

她就这么蛮不讲理,

到底主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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