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个屠户,大能杀牛,小能宰羊,杀个人也算不了什么”恶战一下子焦灼起来,本是个人间的恩怨,这一刻却演变成了两个村庄间的恶斗。
“那老子今天就跟你比比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刀快”
我那脾气火爆的邻居哥哥填上弹药拉上枪栓就瞄准了黑风口提着片刀的青壮年,这一枪要是打过去,青壮年不但会毙命,他黑风口的乡民也会打伤一片,因为我们这些山民自制的弹药威力相当巨大,就跟散弹似的,只要伤就是一片。
千钧一发,只要黑风口青壮年再有过激的语言,我那邻居哥哥血冲到脑子去一冲动扣动班级,真保不齐会出人命,那样的话事情可真就闹大了,幸好师父出现的及时,他老人家一下子冲上前去卸了邻居哥哥的猎枪,一把摔到了地上,师父随后转身面对黑风口的一众刁民。
“老书记,黑风口平鬼之事,我们师徒差点搭上性命,你们黑风口不思回报,却上门来殴打我的徒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师父义正言辞,厉声斥责。
“兴泽大师,你对我们黑风口的大恩大德我们黑风口的几百乡民铭记在心,感恩戴德,只是这畜生”此刻我还在他们手里任由他们摆布侮辱,他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哎,兴泽大师,你也知道,家女愚蠢眼拙看上了这畜生,小女执拗,我拗不过她,还托人来请你做媒,成全他俩,可知到了你们这却没了音信,上次小女来你们村找过他邵二蛋一次,谁知那晚小女回家就服下剧毒农药,差点丧命,要不是抢救及时……如果,不是这畜生欺辱了小女,她又何苦寻死呢?”
师父听了满脸的惊色,老脸微皱,随即说道:“老书记,这一定是个误会,我徒弟二蛋不是这样的孩子,再说,他还那么小,他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
“误会,什么误会?哪里有误会,小女那日来之前还是好好的高兴的不得了,回去之后便寻死觅活的,你现在给我说是误会”
“今天我就要打死这畜生,给我女儿一个交代!”朱莺莺他爹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噼里啪啦’便狠抽我的脸。
我那脾气火爆的哥哥从地上拾起猎枪冲师父大声嚷嚷:“兴泽大哥,咱干他们狗日的吧,咱山根村虽然穷,但从没这么被人找上门来的欺负过,你看二蛋兄弟被他们打成什么样了”
师父虽一下子拦下哥哥,但一时间两伙人又开始剑拔弩张,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我爹怕失态闹大,真出了人命,那样的话对谁都不利,我爹卸下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扑通一声跪倒在朱莺莺她爹面前,我承认那跪下的是一座山,一家子的门面。
“都是我儿子惹的祸,要打就打我吧,请放过我儿子,俺们邵家砸锅卖铁也要补偿你们”
看到我爹这样,我的心都碎了,我撕心裂肺的喊叫:“爹,你快起来,我没有做对不起朱莺莺的事,你快起来”他们越是见我这样,却毫不领情,那黑风口的青壮年一脚把我爹踹翻,我爹翻滚落地到一旁,随后又爬回重新跪倒在朱莺莺他爹面前,青年挥舞起手掌便要打我爹。
“住手,不要再打了,都给我让开”人群外,响起一声微弱的呵斥的女声,人群‘哗’的一声散开,朱莺莺赫然站立在哪里,她面色惨白,气喘吁吁,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站在风中颤颤巍巍,后来才知,那是她刚出院的第一天,当她知道她爹叫上人跑来山根村找事,她不顾个人安危,一连跑了很远的山路找来了,怕的就是我被打……
“爹,请你放开二蛋”,她走近人群中把我爹从地上扶了起来,轻声说:“大爷,你何苦这样”
“莺莺,你……爹,今天就为你讨个说法,不能便宜了他们邵家”或许朱莺莺她爹看见自己的女儿更来气了,对着我又是一顿暴打。
朱莺莺冲上前来拼命的护住我,冲她爹大叫:“爹,这事不怪二蛋,是我一时想不开,和邵二蛋没有半点关系,再说,我现在也已经想开了,求你放过二蛋吧”
“莺莺,他都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替他说话,你还护着他”
“爹,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再这么闹下去,不就真成二蛋欺负过我了吗?以后女儿还怎么嫁人”朱莺莺歇斯底里,随后便大哭不已。
“莺莺,爹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女儿,今天,我不把这个畜生打死,我是不会罢休的”
“爹,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打二蛋,他没有错,谁让我喜欢他呢,错在我,错就在我不该看上他,不该来找他”她还是拼命的护着我怕我被打,被伤害。
“朱莺莺,不要假惺惺了”我摸着嘴角流出来的血,是这样想得:“如果不是你让你爹找人来,我们也不会挨打,现在,被你们打成这个样子,我爹给你们也下跪了,你们还不肯住手”
“你这个畜生,你还敢狡辩,如此的侮辱我女儿,我今天就算打死你也难以出了我心中的那口恶气”朱莺莺她爹一巴掌抡过来,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我的鼻子上,只听一声脆响,我的鼻子塌了下去,顿时血流不止,再混上我嘴里的血,活像个活死人。
我绝望,悲凉,我突然想起,王清玉的父母当时也找上门来闹,服毒喝药,寻死觅活,现在又是朱莺莺的父母,不打死我不罢休,我到底错哪里了,三番五次的,为什么都是我们家,让全村的人看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