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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生语气坚定地说着,看着齐天翔意味深长地说:“近一段时间,我也准备下去走走,吹吹风我还是办得到的,人家都下去了,我要不走走,是不是有官僚主义之嫌,让人诟病啊!”
“走走看看当然是需要的,也是我迫不及待的,只是不知道您倾向与哪些方面?”齐天翔笑着看着林东生,随即补充道:“昨晚与吕山尊同志通了个气,向东刚刚履新,需要职前过渡,河州市委准备让他先到市委党校学习一段,一则等待市政府分工调整,二来也让他静下心来温习一下理论,毕竟他是青年政治学院的高材生,以理论修为见长的,不能舍本求末。”
林东生对齐天翔的补充很感意外,看了齐天翔一眼,随即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欣慰地笑着说:“这样也好,静下心来读读书,充实一些理论基础,这对他没有什么坏处,他现在需要这个,河州市委的考虑很周到,值得肯定。”
林东生说着话,抬起手来看了一眼手表,温和地问道:“你上午几点的会议?”
听到林东生的提醒,齐天翔也不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如实地回应道:“九点半在省政府会议室,财税工作联席会议,部署一下最后几个月的税收工作。”
“哦,哪还有一点时间,我们长话短说,不要影响了会议,让同志们等太久。”林东生关切地望着齐天翔说:“专心致志省政府的工作,马上就要到年底了,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像面临着大考的学生一样,不管是否情愿,都回避不了,因为这一年的努力关键就看着几个月的数字了,收官的意义不用说你也懂,而对你意义就更为重大了。不能出问题,特别是不能出大问题,这点你应该很明白。”
看着齐天翔庄重地微微点着头,林东生呵呵笑了,转而温和地说:“其实你也不用过分紧张,都是这样过来的,谁都有第一年、第一次,我也是这样,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家老爷子,好看不好看,只要能看就行,这些省委明白,中央更清楚,不会过多介意数字的,关键是看有没有变化,或者有没有起色,这就够了。”
林东生语重心长地说着,有意转换了话题说:“原本按计划是准备与你一起进京走走的,毕竟主要领导是应该主动汇报工作进展的,有些部门是应该经常走到交流的,可现在看我这身体状况,恐怕应付不来进京的奔波,还是抽时间你自己去一趟吧!”
“北京我去不了,下面走走我还是要走的,吹吹风、敲打敲打还是必要的。”望着齐天翔严肃的神情,林东生尽可能语气和缓地接着说:“不管出现什么变故,稳定总是第一位的事情,民心稳定、社会稳定、政治稳定,重心还是在稳定上,把握住这个要点,就不怕任何风吹草动。”
“我就是准备下月初进京一趟,想着时间还早,就没有给您通气,想着到时候看您腰椎情况再定。”齐天翔调整了一下情绪,望着林东生认真地说:“下月初中央党校年度学习班,中央领导同志将到会,对明年的经济形势进行把脉,也算是年底经济工作会议的预备会了,预计是一周的时间,我想着到时候与您一起各部门走走,联络一下感情。”
“多快啊!转眼就是一年了,想想去年稍晚一些,那时候我带着你各部门认门,这一晃就是小一年了。”林东生感慨地笑着,不无赞许地望着齐天翔说:“一年来你更加的成熟稳健,大局意识的视野也上了一个台阶,可我这老腰却是越来越不给力了。”
林东生瞬间感觉到了话语中的伤感,就赶忙调整了一下,指指自己的头坚定地说:“老腰不行了,可这脑子却还没有退化到不中用的地步,老眼也没有昏花到辨识不清的程度,任何小动作都瞒不过我这眼睛。”
“乱不在边关,而在庙堂,这点我很清楚,只是我现在没有时间料理,需要时间和机缘,还是先目光向下,先易后难吧!”林东生不易察觉地冷笑了一下,随即呵呵笑着对齐天翔说:“你不知道下面的错综复杂,其实猫腻多得很,就得时不时敲打敲打,也还得像我和你这样的一把手说话才有效果,其他人也只是说说,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是这个道理。”
齐天翔听出了林东生一语双关的话意,可却不愿过多的引申,而是微笑着回应道:“也正如您说的,是不是就得敲打敲打,虽不至于伤筋动骨,可讲讲规矩,划划底线还是必要的。这次现场会,我就召集前来参会的书记、市长们开了一个座谈会,定定规矩,给大家提个醒。”
“要么说你现在渐趋成熟,而且技艺已经差不多炉火纯青了,我听到反映了,效果不错,温文尔雅的省长板起脸来,依然还是铁面判官。”林东生赞赏地望着齐天翔笑着,随即不屑地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的手段比我高明,要搁着我,饭都不跟他们一起吃,让他们也知道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都清楚,谁不清楚呢?在咱们这里受训斥了,转过脸就把邪火撒到了下面,而且照样的阳奉阴违,唯一的变化就是明白自己的官还是太小了。”齐天翔附和着林东生的话语笑着,随即谦虚地说:“我根基尚浅,比着您德高望重的老领导,那是山脚仰望山峰的距离,还真没有资格使性子,话说到,道理讲明白,规矩是定给大家的,自我感知就是了。”
林东生似乎放下心来,温和地望着齐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