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摇头道:“宝药肯定是丢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中招。只是……唉,这个人怎么是个糊涂蛋啊!”
林星也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皱眉道:“他不是糊涂,而是功利心太重了,而且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招了。”
如果不是李胜男在海东升身上装了窃听器,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家伙居然笨的去和偷了自己家宝药的人谈合作,这他妈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三人商量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林星、张倩和李胜男都算是人精了,可谁他妈能想到海东升居然这么不开壶啊?
当晚林星前思后想,还是拨通了海坤的电话。
在确定海坤对海东升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根本不了解以后,林星直接把宝药所引发的一系列事件以及海东升中招的事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的海坤沉默了半晌,说:“所谓的宝药根本就不是药材,而是一只以药材为食的神虫。只要用特殊的方式驱使它,它就可以使人进入一种极度渴求的疯狂状态。”
林星想象不出那是一只什么样的虫子,问道:“爷爷,现在岳父也中招了,我希望你能把解救的方法告诉我,或者……我连夜把他带回燕京,让您亲手医治。”
海坤叹了口气:“神虫并非毒药,它只会激发人的隐藏欲`望,并且无限放大,最终导致中招之人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根本无药可救。”
他话音里充满了沉痛,“孩子,到了这个地步,爷爷已经没有藏私的必要了。你们二叔死了,我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过一次了,我……我愿意用万贯家私,甚至于用自己的老命保全东升这根独苗,可……”
说到最后,海坤在电话里已经泣不成声。
尽管林星先前对这工于心计的老人没什么好感,此刻也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孩子,帮帮你岳父,哪怕把他变成残废,也要保全咱这一房的香火。”海坤哭了一阵后说道。
林星眉心一跳,下意识的点头道:“爷爷,你放心,你只要相信我绝不会让棠棠伤心难过就行了。”
他又问了一些关于宝药和禁药的事,安慰了老爷子几句才挂了电话。
张倩看着他靠在床头抽烟,叹了口气道:“如果他不是棠棠的爸爸,这件事处理起来会简单的多。”
林星掐灭烟头,把被子掀到一旁,将她翻了个个儿背对着自己,撩起她黑色的丝绸睡裙蒙住她的脑袋,伏上去在她耳边道:“事在人为,最起码我们现在已经知道海老爷子的底线在哪里了。”
“你该不会真想把海东升弄残吧?你不怕棠棠难过?”张倩头一次没有洞悉他的真正想法,感到稍许惊讶,但她并没有想太久,而是蜷起双腿,张开来迎合身后的男人……
酒店的自助餐厅内,林星端了整整一大盘丰盛的早点坐在海东升对面。
“年轻人饮食要节制一点。”海东升皱眉道,口气并非是长辈出于关心语重心长的劝导,而像是皇帝看不惯臣子的行为才出言呵斥。
林星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半阴不阳的笑了笑,自顾埋头吃喝。
对,他看海东升的眼神很不屑一顾,以至于海东升不快的放下了刀叉,旁边的李胜男也愕然看向他。
海东升低声怒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他把自己当皇上,林星这个女婿此刻在他眼里说的好听点是宠臣,说的不好听就特么是个太监,他怎能容忍一个太监对自己态度如此倨傲。
林星对他的不满视若无睹,自顾冷着脸把整盘炒面、炒饭、荷包蛋加炭烧猪颈肉吃完,又跑去餐台前盛了一盘子。
等他回到餐桌上,海东升终于按耐不住怒火拍案而起,“混小子,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我!”
林星把盘子放下,半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一会儿,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喜欢的是棠棠,有理由容忍她的家人,但是那也要有个限度。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要对一个蠢货那么包容。”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海东升眼珠子都红了。
林星发觉他想要抬手,立刻抢先一步举起了右手。
海东升一声惨叫栽倒在地,像是被丢在岸上的鱼一般不住的挣扎翻滚。
餐厅里的客人或是远远的观望,或是干脆围了过来。
“先生,要不要叫救护车?”服务生惊惶问道。
林星摇摇头,动作自然的把双手抄进了裤兜,“不用了,我岳父只是羊癫疯发作,看,他现在已经好了。”
服务生愕然看去,果然见海东升已经停止了挣扎,躺在地上盯着林星不住的喘粗气。
李胜男连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转头看着林星,皱眉道:“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你岳父羊癫疯犯了你都不扶一把?”
“他抽风抽惯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现在不是没事了。”林星看也没看海东升一眼,坐进椅子里开始继续吃早点。
海东升站在那里,紧攥的双拳抬了几抬,最终也没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一拂袖子扬长离去。
李胜男狐疑的看了林星一眼,跟着追了出去。
两人离开没多久,张倩就走进了餐厅。
林星体贴的去帮她端来了相对清淡的食物。
张倩目光流转看了他一阵,嘴角挑了起来,“原来你是想恶治他的毛病,也亏你拉的下脸。”
林星放下卷了一卷儿意大利面的叉子,苦笑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