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两个人挤在一张大床上,虽然拥抱着,但是谁也不敢再多动一下。

躺了很久很久,景小西都困了起来,脖子有些疼,她僵硬的挪动了下,身后的男人温热的呼吸落在她后脑上,像是叹口气,他坐起来下地。

以为他要走了呢,谁知道他去把门关上,关了灯,又摸回到了床上。

躺下来,他把被子摊开来盖住两个人,被窝里暖呼呼的,景小西躺在那里仍然一动也不敢动。

好半天,他叹了口气似的转身向她,黑暗里他的眼睛很亮:“都一个多月没那个了,真要当和尚了。沲”

景小西别过脸不理他。

他的手忽然抬上来落在她胸口,景小西一缩,他就说:“你别动,我摸摸伤口。”

他的手从衣底伸进去,刻意抬高避开了她的胸,来到肩头,他的指尖轻轻的绕着那个圆形的伤痕打转邹。

就算医术再精进,伤疤也是不可避免的,那里新生的皮肉比其他地方凸起了一块,摸起来软软的,让人不敢多用力一分一毫,生怕会再将这里弄伤。

“疼不疼?”

“你说呢!”景小西烦他明知故问。

他没说话,把手拿出来,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按了按,什么也没说,但是景小西却好像懂了他的意思。他想说他感同身受吗……

哎,她不想听这些。

躺了会儿,他凑近一点问她:“长夜漫漫,真不打算做点什么?”

景小西把手收回来:“一个多月没那样就难受了?你以前都没断过女人啊。”

“也不是——”他倒是大大方方的,“新鲜的ròu_tǐ总是特别有吸引力,头一个月怎么也要一天两次吧,你难道没感觉?”

“滚!”

他笑起来:“你以前的男朋友怎么回事?怎么分的。”

景小西躺在那儿,看着天花板——他问这话倒是没让她感觉反感,他好像就是想和她聊天,并没有让她感觉咄咄逼人刺探隐私的意思。

“他……”景小西想起那个人有点鼻酸,“他有自己的追求和抱负,我能理解,却不能赞同,所以我们分开了。”

“他是个好人。”顿了会儿,她补充道。

“好人?”他不苟同的样子,“好人的定义太狭隘了,事业再成功又如何,他伤害了自己的女人,就不算好人。(

“说的好像你是好人一样。做你的女人更惨,请问到目前为止有多少个受害者啊?”

“我不是好人,说了也没人信。”他笑笑,“哪有人面面俱到,把能做到的都尽量维持平衡,已经很难了。”

“高材生说的话是有水平呵。”

“挖苦我?是我们家老爷子一定要我把书念好,其实出来混,有胆子有眼力就够了。”

“哎呦,这话说得真让我们这些想去牛津去不上的人生气。”

尹卓为低低笑两声,越凑越近,看着她,黑暗里她的轮廓有些模糊,但是却染上了朦胧和柔美,他忍不住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亲,见她没反应,又凑过去亲了下。

“你走还是我走。”她阴着语气说。

他适可而止,头靠在她很近的地方,手臂还落在她肩头搂着:“睡吧,很晚了。”

景小西也有点乏了,眨眨眼:“是啊,晚了……”

寂静持续了好久,慢慢的旁边的男人起了微微的鼾声,她是头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而睡,却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不怎么害羞,心里很平静似的。

侧头看着他,那眉眼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两个完全不搭调的人就被强硬的拉到一起产生了交集。

把今天的事都回想了一遍,不能不说这是个有心思的人,把他的背景去掉,单纯的看这个人,他其实很不错,至少,心细体贴得让她好几次都心动了……

可惜,命运最顽固最蛮横的安排,就是人的出身。

早上起来的时候,景小西发现自己有点落枕,脖子疼的厉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昨晚是睡在了尹卓为的胳膊上——

真不知道那些热恋的情侣们是怎么忍受的,明明男人的胳膊那么硬,跟枕头的舒适度完全没法比。

正揉着脖子,旁边的男人睁开眼,看着她哈欠连天衣衫不整的,不知道在气什么,躺在那儿翻了她一眼。

景小西也瞪他,他就生气的骂她:“走远点,少惹我!”

“神经病!”景小西转头下地穿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阳光灿烂的,小鸟叽叽喳喳,听的人心情顿时舒畅。

“你今天都安排了什么活动?”她回头看着臭着脸坐在那儿穿衣服的男人。(

“在家做那事。”

“做你的头!”

“不做那事别的我也没兴趣,你喜欢就把昨天的行程再重复一遍。”他敷衍地垂着眼皮。

景小西狠狠的翻了他一个白眼:“你不是两天假期吗,怎么只计划了一天?”

“正常来说第二天就是留在这张床上,是你自己不配合。”尹卓为下地穿裤子,景小西无意扫到他蠢动的某处,才知道他为什么态度这么恶劣,算了,男性生理构造本来就和女性不同,他的脑袋里想的事和她自然不会相同。

“去弄点东西早上吃,我去洗脸。”尹卓为打哈欠走了,那样子简直就和昨天判若两人。

什么人啊,想骗她上床的时候就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她百般哄,不给他就立刻板起脸指手画脚,混蛋死了。

冰箱里剩了不少东西,煎了蛋,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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