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你有没有套出阴神像的制作过程?”

拉贾说已经知道了,我连忙问用的什么借口,他笑着回答:“我对熊富仁说,可惜找的那位阿赞师父法门不够强大,只能勉强解开游客中的邪降,除非能知道这尊阴神像当初是用什么方法制作加持而成的。让那位阿赞师父依照当初的制作方法,重新对其进行加持,以后再给游客解邪降,成功率就会大增。”

“熊导游怎么说?”我问。

拉贾说:“这家伙就冷笑,说全世界上知道制作方法的只有我一个。我说不对吧,阿赞尤明明也知道,就是他自己做的啊。熊富仁说阿赞尤现在连人都认不得,像疯狗似的,你觉得他能告诉你吗?我说那倒是,商量之后,熊富仁说可以把当初的制作过程详细地讲给我听,但做为交换,我必须先告诉他,现在我到底是在跟哪位阿赞师父合作,又是谁从中牵的线。”

我连忙问:“你怎么说的?”

拉贾说:“我当然不同意,我怎么知道你告诉我的消息是真是假。要是弄错了内容,我们请的阿赞师父加持出错,反而会把他害死,我的日子也不好过。熊导游就说他可以先告诉我制作加持的细节,我说这还可以。”

“他真的先说了?”我不太相信。

拉贾说:“他当然要先说,不然我才不告诉他。之后我就按你之前嘱咐过的,我说就是那位叫登康的师父,他人在曼谷,导游带游客过去施法也方便。熊富仁问我登康的具体住所在哪里,我说这些我没兴趣过问。我的责任就是在寺庙里指导游客以血拜阴神,别的不管。”

我问:“他能相信吗?”拉贾说应该可以,因为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阿赞尤的住所在什么地方,和我无关,我也没兴趣。

“那好,快把熊导游说的告诉我。”我说。拉贾说他已经用手机把熊导游讲的话给录了下来,我连忙表示可以用电脑将你手机中的录音文件拷贝。

带着笔记本电脑,我来到那空沙旺,在拉贾的住所找到他。原来这家伙并不是每天都穿上僧袍,在寺庙里装样子,而是导游通知会带游客去参拜,他才赶去寺庙。

在拉贾家里,我用数据线将他手机中的那段音频文件复制过去。居然有近二十分钟,熊导游说得很详细,反而让我起疑,他为什么会给拉贾讲这么详细?

我提出疑问,拉贾却笑着说:“熊富仁让我帮着打听登康师父的具体住址,我知道他是想寻仇,可这样的话也就断了我的财路。我不同意,他说保证会找到比登康还厉害的阿赞,到时候他的那份钱可以多给我三成。我心想哪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厉害阿赞,否则之前那些游客还用非找阿赞尤去解降?但为了让熊富仁把制作过程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我先假装答应,大不了你告诉我一个假地址,让熊富仁去瞎找。如果你们想收拾他,就去守株待兔,要是不想,也可以不理他。”

听了这番话,我还真有几分意外。之前我们一直认为拉贾只是个用来扮演假僧侣的混混,没什么能力,谁都能做。现在来看拉贾还是挺聪明的,至少懂得麻痹对方。当然,他再聪明也不如我,不然他也不会真把我当成合作伙伴。

大概听了一遍录音,是熊导游和拉贾的对话,一个问一个答,拉贾问得很仔细,熊导游回答得也详细。制作过程确实独特而诡异,同时我也有几分后怕。幸好当初没找小杨和于先生演这个戏,原来那尊阴神像对女游客也照样能产生影响。

拉贾又给我说了阴神像建成之后的事,我默记在心,从那空沙旺回来,到了阿赞巴登的住所,假装要请牌。傍晚,趁登康出去喝酒马杀鸡,我把这段录音播放给阿赞巴登听。他点点头,说真实度很高,应该不是熊导游随便编造出来蒙骗拉贾的。因为这种东西无法编造,真正的阿赞师父马上就能分辨出真伪。

阿赞尤制作加持阴神像的过程大概是这样。

之前写了这么多阴牌邪牌和供奉物,大多都有供奉规矩和禁忌,要是破坏了禁忌,轻者失效,重则反噬让客户倒霉,其原理就是阴灵的怨气会根据供奉者的行为而变大或变小。如果供奉者按规矩供奉,经常用心咒与阴灵沟通,阴物中的阴灵就会始终处于被经咒禁锢的状态,还能用阴灵的力量去帮助供奉者。反过来也是,如果供奉者不按规矩供奉,这种供奉契约马上被破坏,阴灵发怒,其怨气会轻易脱离经咒的禁锢,而处于一种无序化的状态,客户也就要倒霉了。

但也有特殊情况,这些阴物就算客户老老实实供奉,最终也会被阴灵反噬,一是因为用的不是正统佛法,而是极阴法门,也就是俗称的黑巫咒,这种法术本身就带有强迫性和邪阴性,能禁锢连正统佛法都治不住的、怨气极大的灵体。但阴灵反噬的机率也大,这就像用牛筋把人死死捆住,都要勒进肉里去了,让这人觉得无法忍受,最终必然发怒。比如人胎路过、养小鬼甚至山精,和大多数的宾灵牌,都属于这类。

熊导游、拉贾和阿赞尤这些人串通起来,想要制作和加持出阴神像,也是想通过某种方式,让参拜的游客被阴灵反噬,以达到解降骗钱的目的。但要解决两个问题:一是要让游客在进行某种指定的仪式后,能迅速出现中邪的症状;二是这种邪灵入侵的症状,还不能随便就被某个阿赞给解开,不然就没有意思了。

所以,在阿赞尤的策划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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