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六,便是武举开考的日子,为期七天。
分别考刀剑枪武艺、箭术、马术和基础的学识。前两项各考两天,后两项各考一天。
预计取武进士六十六人,同样评出状元、榜眼、探花。
自先帝晚年便停开了的武举又重新开考,早就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尤其是一些跟读书无缘,又觉得颇有几斤力气的,均觉得这是一个出人头地的大好机会!
因这武举不像科举,得先考中秀才,再到举人、进士一层层来,而是在省会城市经过简单的筛选——例行的出身背景、身体是否有残缺不周的检查以及简单的武艺考校,通过者便直接进京参加。
或者直接在京城里参加筛选。
因此这京城中自万寿节前一直到现在,人数只有增多就没有减少过!
所有的客栈人满为患,茶楼酒肆座无虚席。
顺天府和九门提督府的巡逻差役都不够用了,本衙门也抽调不过来,不得不从六部其他衙门中抽调人手,每日里大街小巷到处巡逻,生怕发生什么打架斗殴流血事件。
到了晚间,宵禁也格外的严。
要知道,武举开考在即,这京城里不知道多了多少江湖人士、热血汉子呢!
万一酿成什么大祸,不是个好彩头,皇上定会心中不快。
皇上心中不快,下边的人谁也别想好过的了。
到了六月下旬,满京城中无人不讨论此事。
就连连芳洲都能张口说出几句关于此事的言论。
连泽和李云晗都参加了,连芳洲倒不替他们担心,李赋教了那么久,若连个名次都挣不上,那也是白学了。
反正又不争第一,毫无压力。
只是,光是想想也知,这是一场天大的热闹啊!
这日晚间进了卧房,连芳洲主动抱着丈夫的腰身往他怀中贴,柔柔的娇笑着唤:“夫君!”
李赋眼睛骤然一亮,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当即毫不犹豫的用更加用力的力量将她回抱着,低头在脸蛋上亲了亲,笑道:“嗯?有事?”
“没……”连芳洲有点心虚,心道:咱能不这么直接不?害得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李赋半点也没有怀疑,呵呵一笑,带着她便往床榻走去:“既无事,咱们早点安置吧!”
连芳洲心里哀嚎。
罢了,还是哄好了他再说吧!
一番缠绵厮磨下来,李赋极是满意,满足的将人往怀中捞,笑道:“真的没事?”
“嗯?”连芳洲有点傻愣愣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等醒过神来,心头一阵欢喜,笑得有些讨好,柔柔道:“还有三天就是武举了呢!”
“放心,”李赋觉得自己赚大了,小娘子今晚格外的柔顺配合,原来就为了这个啊!便很慷慨的笑道:“虽不会徇私,我却也会照看好阿泽的,不会叫人欺负了他去!”
连芳洲笑道:“嗯,这是自然,你是他姐夫嘛!”
“知道就好!”李赋手里不规矩揉捏着她柔软的腰肢,一边笑道:“阿泽和云晗都很好,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连芳洲心里哀嚎,索性掰着他的脸正对着自己,道:“阿简,我也想去看热闹!”
李赋一怔,道:“什么?”
连芳洲求道:“你是大将军,又是威宁侯,动用点关系安排个人进场去围观应该不是难事吧!阿简,你应了我吧!这样的热闹平日里可难得一见!而且,我想亲眼看看阿泽和云晗在考场上是怎样表现呢!”
李赋这才确定自己之前没有听错,顿时哭笑不得,道:“胡闹,这是你能去的地方吗,若叫人知道了,皇上面前参上一本,我可是半句话都没法儿分辨!”
连芳洲顿时大不高兴,悻悻然。
李赋从来没驳过她的意思,见状不觉又有点儿心软,便低低一叹,揽着她在她脸颊上、鼻子上、眉眼、唇上轻轻亲吻,柔声道:“好娘子,我方才说的急了些你别恼!这真不是能去的。若能,我怎么会不带你去呢!”
连芳洲心中感慨:女人果然宠不得啊!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方才李赋那话那语气虽然没有错,可她心里的确很不爽。
听他又回转了这么说,心里这才又好受了些。
却忍不住仍然是求道:“好夫君,你就应了我吧!到时候大家都盯着场上,哪儿会有人注意我呢!要不,我就扮成你的亲兵,你带洛广几个认识我的心腹去,他们自会帮着遮掩一二,好不好嘛!若叫我瞧一回,真正心里欢喜透了!”
那种激烈的场景,光是想想便叫人忍不住血脉沸腾,她是真的很想见识一番啊!
李赋最终被她缠得没法,只得应了。又道:“你先拌上个亲兵叫我看看,若无破绽我就带你去看一场!万一被人看出端倪,我叫你走你不许犹豫。”
连芳洲顿时大喜,心道我若进去了自然不会叫人看出端倪,况且,放着那样的热闹不看,谁来看我啊!便连连点头应了。
连芳洲心里兴奋着,一时间哪里睡得着?便缠着李赋问东问西。
说起自己精通的专业,李赋当然很权威,说起来便有着说不完的话,真个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连芳洲一时忽然笑道:“对了,你们考学识都考些什么?是考兵法韬略吗?”
李赋好笑,叹道:“哪儿有那么高深!不过是考些千字文、百家姓罢了!自然,兵法韬略史上战例也有一份卷子,有好几道题目,能做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