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说道:“我们要想偷袭,就得击到敌人的痛处,既然敌人的伤员不是我等兵锋所指,那我们就烧了他们的粮草,岂不痛哉!流匪们的中军既然在照燕州,那么粮草等物资也必在照燕州村里,两百人的骑兵要想直取照燕州显然不成,但只要有一部分的步兵从后面佯攻,扯住敌人的后脚,分其注意力后,我愿领骑兵,再出其不意的从南出口绕过去偷袭照燕州村里向外运输粮草的队伍,兴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赵天沉吟,“给流匪造成乱象,专等运粮队伍出村时骑兵再袭击,这无疑是个上策,只是到时候骑兵可就有些身处险境了,一旦粮草被烧,流匪恼羞成怒,后续部队剑走偏锋弃伤员而不顾,那骑兵可就有被夹击的可能,此计过于凶险,还要大家商量,众人点头才行!”
王卓又转过身来,面向大家,抱拳说道:“还请大家放心,照燕州一带的地形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过了,且昨夜后撤时我还留了一点后手布置,也许还会起到一些作用!”
王卓这么一说,好多人都开始赞同。周青站起来,说道:“我愿与王公子同去!”赵天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有周爷同往我便放心了!那便这样,待流匪开始撤退时,由我率大部出寨进行骚扰,王少庄主和周爷伺机而动!”
是夜,墙头上火把不减,以做麻痹敌人之势,精挑细选的两百名壮汉牵着战马,在王卓和周青的率领下早已悄悄的向南翻越过大山。而寨内东门和南门两处,黑压压的精锐尽出,鸦雀无声,由赵天和周长山分别率领,各队五百人,只待给流匪强势一击。三更天刚过,哨探来报,敌营后部传出了动静,已经开始有先头部队正在拔寨撤退,但照燕州村里却暂时没有动静。赵天吩咐道:“再等等!等着照燕州村里传出动静后再出击不迟!”
夏夜的微风徐徐,但已经不再有白天的那么热浪迎面了,吹在人们的脸上,缕缕的发丝,刮的人们尽是痒痒的,忍不住都有去挠挠的感觉。将近半个时辰后,照燕州村里终于传出了动静。赵天这才发令,墙头鼓号齐鸣,南门不动,让周长山的东门部队先行出击。
瞬间的鼓声大燥,打破了天际的安宁,只是敌营里似乎并没有太过惊慌的迹象,想来带兵之人也是有头脑之人,必是加强了防备偷袭的准备而进行了详细的安排。但不管如何,周长山的人马即以出击,今夜就得一定要达到一定的效果方可撤退!
听着外面的金戈刀马之声,似是周长山的人和流匪们接触的很厉害。赵天上了墙头,只见远处一片混乱。也分不清谁占优势。但依形势看,就周长山那点人数与众匪激斗如此之酣却未撤退,就说明流匪并未打乱原先的计划,依然只是留下断后部队做掩护。看着照燕州村里的火把越来越多且人声嘈杂,赵天便下了墙头。是时候了,赵天亲自出征,撇弃心爱的战马,与众人徒步出城奔袭照燕州。赵天虽未骑马,但内衫里却是精致内甲齐全,只不过是未带头盔,这个样子与大众几乎无二般,夜幕下极难辨认。
赵天率兵从南门出,却绕过交战的东门,直扑照燕州的北面,以此来吸引更多的兵力,好把南出口空地方位给腾出来留给骑兵。流匪们见又有乡兵从西南向村北方向袭来,便开始显现出了一阵骚乱。但只是片刻,就有组织之人适当分兵抵挡赵天,撤退的部队以及物资均未改变方向,照样向东而去。
赵天双手握刀,直扑流匪人群,后面的破城街乡兵壮汉紧至。有几名城西寨壮汉为防赵天有闪失,紧护在左右,而并不是冲锋陷阵。这几人都是周青精心安排的。此次周青与骑兵出征,周长山、吴志又各有原因不能陪在赵天左右,遂赵天的安全便成了一件重要大事,这几人是周爷连夜精挑细选并再三叮嘱,专门护卫赵天安全的。
说来,赵天两世为人,他的体质要比在前世强的多的多,这与这一年来赵天从未间断过苦练大有关系。赵天深知冷兵器年代身体强壮和武艺的重要性,遂赵天付出了比一般常人都多的体质磨练,且还从未间断过苦练刀法,每日清晨不低于两百次的刀劈术,木桩靶子都已劈坏了无数。
以往破城街众人只知赵天是个有谋的书生,至于武,好像是也有那么一点,只是向来都在马上且身边总有高手跟随。遂人们只是认为他不过三脚猫而已。但此刻跟随赵天同路的这五百破城街壮丁却是大开眼界,从没想到过赵天离开马还有这么好的身手,只见赵天刀起刀落,左劈右砍杀人无数,勇不可挡。这也激起了其他人的士气,各个奋勇上前,直奔流匪。刹时,流匪阵型似有招架不住之势,只有频频后退。
流匪首领似乎终于沉不住气了,先行东进的是齐爷部队,孔正淳在马上观敌瞭阵,不住的焦急,原本以为城西寨内的那点人马只是骚乱而已,没想到这么难缠,似有被咬住尾巴的可能。不得不改变部署了,老孔吩咐道,“小六子,你的人先留下,别顾其他的了先阻挡一阵,其他人等带着物资加快行进。”痞子六应声,带人过人增援。
人数上,赵天并不占优势,很快,就被流匪们把进攻的势头给压了下来。于是赵天边打边撤,向周长山所部靠拢,并有夹击流匪断后部队之势,顺便也好把照燕州村北痞子六所部吸引过来。
赵天所部频频后退,痞子六所部连连推进,一直到城西寨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