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紧紧的搂着江氏,感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江氏害羞的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景恒:“都老夫老妻了,怕什么?说不定这些年轻人,比咱们都大方!哈哈哈!”
天河等人都发出温馨的微笑,菱纱则依偎在天河怀里。
温馨过后,景恒又担忧的说:“不过,我自少年时苦读诗书,并且连中三元,从县令、知府、御使、侍郎直到礼部尚书,半生以来习惯了为朝廷做事。现在突然无官一身轻,却也不知该如何营生,这一家老小的……莫非,我也学学阳儿,卖字画为生?呵呵!”
景阳嘟囔:“字画不好卖,都没人买!”
菱纱:“哈哈哈!那是你小子的烂画没人买,要是景叔叔的字画,一定会被那些学子们抢疯的!”
天河可不这么认为,纵观历们,但凡靠卖字画为生的人,大都过得清贫。因为他们的字画再好,在当时也很难被追捧。
况且,天河在历史上,听过王羲之、颜真卿、阎立本、吴道子、唐伯虎、郑板桥等等人物,他可从没听过景恒这个人。说明他的字画比起这些“大神”来,还差些火候。
天河突然想到一事,就说:“景叔叔,你何不去试试做生意?”
宋豪书:“不可!士、农、工、商,以景大人的身份,就算不能再继续为士,差一点的也就勉强为农,怎么可以去做那最下等的商人?那岂不是要被天下人所耻笑!”
天河:“-_-||……(封建思想害死人呐!这里可不是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商人还是最被鄙视的行业呢!)”
景恒:“…………也不是不可。要知道,我都现在这样了,天下已经传遍‘奸臣’的骂名了!还在乎那些做什么?为商又有何不妥?至少我这一家老小不用借钱度日!”
宋豪书心痛的说:“景大人!……”
景恒伸手阻止:“这里已经没有景大人了!以后也不要再叫我景大人。现在只有一个想方设法养活家小的老朽。”
宋豪书:“景……”
“啪!”
唐含秋立刻一巴掌打断他的话,怒斥着说:“给我闭嘴!现在也就你这个书呆子还那么死心眼!人家景叔叔都不在乎,你瞎起什么哄?商人怎么了?商人又不偷不抢不骗,人家堂堂正正的做生意碍你什么事了?怎么就下等了?你说说,要是没有商人卖衣卖米,你能活到今天?你能穿得这么人模狗样的?早就光着屁股了!……”
众人一头黑线,虽然她说得在理,可她也太粗暴了!
天河:“呵呵!若是景叔叔决定了,我到有条商机指给你:巢湖畔紫云架下有个太平村,那一带盛产茶叶,其中有种‘临睦茶’犹为突出,可惜至今还不曾被世人得知。若是能贩卖到大城里,定能卖上好价钱!”
“还有众所周知的宁香,虽然已经被广为传播,但商路还是不够广。以景叔叔的人脉,相信经营起来更会得心应手!最重要的,我就是寿阳县令的义子,梦璃更是宁香的发明人。……”
景恒双眼放光:“果然值得一试!……等等!你说的是寿阳令?柳世封柳兄?”
梦璃:“景叔叔认得家父?”
景恒:“不不,素未谋面,但神交已久。大唐有几个清政爱民的好县令,柳兄就是其中之一。可惜,我曾多次举荐,吏部却总以各种理由按下不用,寒了他们的心呐!”
“他们大多坚持五、六年或十年左右,就都辞官另求生路了!像你们父亲柳兄这样,一直做了近二十年清官的,确实太少太少了!至少我只听说他一个。值得我佩服啊!”
梦璃:“家父可是乐在其中呢!并不觉得委屈什么。”
天河:“其实,我义父这个位置最好了!既能满足他老人家为民做事的乐趣,又不必掺与到那些勾心斗角的党争之中!我反倒不希望他升迁。”
景恒:“哈哈哈!……柳兄的儿女果然与众不同!看来柳兄也定是这等高见,我不如柳兄啊!阳儿,好好学学你兄长和姐姐!”
景阳:“是!(切!他们有什么好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