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怎么是那么奇怪的人呢?”阿莲于睡觉前发出不解的声音,“做的事情,都好奇怪的。”
李裕宸微笑着起床,把带着体温的暖和的被窝留给了阿莲,慢慢走出房间。
有些事情,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又何必尝试着解释?
只是一时的所想,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刻意避开内心对自己的约束,想到什么,便是什么,也就做什么,仅剩下由心的随意。
或许正确,或许错误。
只是,对或者错还重要吗?
铁家练武场。
“最先醒来的一百人留下,对了,最后醒来的一百人也留下。”李裕宸看着前方密集的人群,“还有人在睡?”
“前辈,的确有人还在睡觉。”铁进小心翼翼地说道,“有那么几个人,一直都未醒来。”
“嗯,就让他们睡吧,不用喊他们了。”李裕宸说道,“该留下的就留下,该离开的,也就离开吧。”
为了避免麻烦,一股压抑的气息径直窜入人群中,压抑着他们不敢多语。
一道道身影带着失望离去,只在内心中默默叹息。
时间不长,便只剩下不到三百的人。
“铁进,你们在这里守着,应该知道哪些人是最先和最后起来的吧?”李裕宸问道。
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是,有一股寒意不经意间钻进了铁进心中,还有不少人也是感受到了,只觉得似有杀戮的森寒将身躯死死包裹。
最先醒来的一百人,加上最后醒来的一百人,以及还未醒来的几人,不该有场中的将近三百人。
有人没走,打算浑水摸鱼。
这是很分明的事实,又是铁进等人无法抗拒的残酷事实,哪怕因此失去与李裕宸搭上关系的机会,除却了不甘。只能是无话可说。
好恨!
真的好恨!
铁进在恨,铁家的长老们在恨,还有那最先醒来和最后醒来的两百人都在恨,甚至。那还躺在地上“睡觉”的人也心中暗恨。
“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呢?有的人,总是不诚实啊!”李裕宸轻轻摇头,“我不喜欢那些不诚实的人。”
瞬间,很多人心死,心如死灰。
不少人想动。想要离开,可是,身体动不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只能等待着李裕宸发难。
“前辈,请给我们时间!”铁进沉声说道。
“请前辈给我们一些时间!”铁家的长老亦是立即开口。
李裕宸摆了摆手,轻声说道:“不需要了。”
“前辈,请给我们一次机会!”
“前辈,请给他们一次机会!”
“前辈,请给铁家一次机会!”
听到这些可以使脑袋胀痛的声音。再看着恭敬着就要跪倒地上的身影,李裕宸觉得很无奈。
“前辈,请您再给铁家一个机会!”
好吧,无奈变得深刻了,愈发深沉,却又仅仅剩下无奈。
“我说过什么了吗?”李裕宸说道,“我似乎什么都还没有说吧?”
“在你们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些许容量的小气的人?”
“你们觉得我会为了这一点小事生气,甚至做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你们就是这样看我的?”
铁家众人都是摇头,哪怕内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却不敢说出来,只能顺着李裕宸的心意说话。
一连串的“不敢”、“不敢”和“真的不敢”说明他们是真的敢的,也将他们的内心所想出卖。
只是,李裕宸是真的不生气。
“既然你们选择了留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就算是决定把之后的路走下去。”李裕宸露出不该有的慈祥笑容,“有些话,我要提前告诉你们,你们一定要记住。”
“第一,从现在开始。不能再退出。”
“第二,我会让你们做事,至于有没有危险,那是肯定有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忽然没命了。”
“第三,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现在,给你们半天的时间准备,傍晚的时候再到这里聚集。”
“铁家主,记住他们了吗?”
铁进只管点头,铁家的长老们也在李裕宸平静的目光下郑重点头。
“我晚上再过来。”李裕宸满意地点头。
空间微有涟漪,点点黑色的深邃出现又消失,李裕宸苍老的身影在众人的目光中消失不见。
还说没有生气?
还说自己心有容量?
还说不会做天怒人怨的事情?
铁家之人暗中腹诽,却又是在李裕宸绝对的实力展示之下有苦不能言。
一干长老已经没有心思做什么事了,看着那“不争气”的年轻一辈,连一个字音都懒得发出,默默远去。
多好的一件事啊,可惜被那些不遵守规则的人破坏了。
好事变成了坏事,甚至可能成为丧事。
许多人的心中都是悲凉。
“你打算怎么做?”洛珠问李裕宸,“你总是不按套路出牌,指不定又让铁家上下充满了忧虑。”
虽然没有看到李裕宸做了什么,但这并不妨碍洛珠猜想,这一猜,就近乎了事实。
“像我这样坐怀不乱的人,会做出这样的坏事?”李裕宸微笑说道。
洛珠俏脸微红,旋即恢复正常,觉得自己和李裕宸说话就是自讨没趣,可是,又似乎没什么事情是可做的,只能这样自讨没趣。
她的思绪很乱,知道李裕宸所说的坐怀不乱,就是躺在自己身边而不做任何事情,哪怕他就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