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左晓倩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然后她跨过我,走向那个让我惊魂的刑场,在一个角落,拿着一个绿色的蓬松的东西过来,我蹭着这个空隙,正想着要好好的打量这个暗格,因为警察的职业总是这样敏锐。
左晓倩走到我身边,拿着手里的东西问我:“呐!你说的是这个吗?”
“额!是的,谢谢!”我拿过她手里的纱巾,围在自己的脖子上,顿时感觉安全了不少!咦!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算了!也许我太紧张了吧!这样想着我一扫刚才的异样。
左晓倩推开一个移动的冰柜,出现了一个到大腿处的正方形的门,目测过去我要爬着才能进去。
“就是这里了,你进去后每一个路口左转,然后你会看见一个向下的楼梯,然后你下去,照样是每一个路口都左转。约莫一个小时后,就会出现一个向上的楼梯你爬上去,然后把井盖像一处推开就可以了。”左晓倩把路线一一给说了。
“好的。谢谢!”我轻声的说着。
“走吧!”左晓倩催促着。
“那你呢?为什么要帮我?”这句话我还是终于说出来了。
左晓倩没说话走出暗格,扭动了花瓶,然后站在暗格前看着我小声的,也许是她没说话,我看着她的嘴动了动:“你是警察吧!”
我想我是听错了,因为她明明说的是:“你赶快走吧!”
我不在犹豫,蹲下身子钻了进去,一股腐肉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拉起脖子上的纱巾遮住自己的口鼻。打开手电筒,带我彻底爬进去以后,闷声的关门声从身后传来,好想转身去看看,可奈何这个隧道太狭窄。只能一个人匍匐着前进,完全不能转身。
那股恶臭的气味,很像那天在警局停尸间看见被剥皮的陆晴安的尸体时的气味。我一直爬一直爬,遇见岔道口就往左拐去,这条长长的甬道里我只听得见自己呼吸声,要不是这样我还真以为这里连时间都停止了。
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知道自己貌似是在一个下水道的上端,现在正在往污水集中的方向爬去,周围的墙壁铺满了青色、褐色的青苔。有的地方甚至还有白色的一团一团蠕动着的生物,在这污水里看着我直恶心。
也不知道自己在管道里爬了多久,我拐了大概有三个弯,每一次拐弯以后那狭窄的弯口,我过的实在是很艰难,把我的外套都磨破了,手臂上也有几处插伤,在这肮脏的管道里,我生怕自己的伤口会被感染。害怕的不得了,也怕再也出不去,一直都在这里面,无止境的爬呀爬困死在里边。我的心理承受极限快要到了,我不停的给自己加油打气,不停的给自己心理暗示,出口就在前方,不远了在一段路,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可是面对四周都是裸露的污秽物,青色的、褐色的、黑色的、灰色的、这些东西发出阵阵恶臭,渐渐的我的体力也快不行了。
手臂没有力气再承担整个身体,累到极致也就不怕周围有多少细菌,有多恶心了。我关了手电筒,靠在滑滑的墙壁上,这样可以多节省点电,也许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也许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左晓倩说的,往下的楼梯。
消失了光,在黑暗里连时间都静止了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手臂有一些力气了。便打开手电筒继续前进,就在我打开手电筒的一瞬间,我看见前方有一个穿着红衣的人,躺在我要爬行的管道中央,完全挡住了我的去路。
这里怎么会有人,我惊的一颤,该怎么办我要等她醒过来,还是当做没看见?脑子里这么想着我的身体却一直向前去,带我慢慢的走进了,那人却不见了只剩下一红色的吊坠耳环,和一件被污水泡的腐烂的基本能看出颜色的睡衣。
这也许是人家不小心把睡衣冲进下水道了,我在心理这么想着。不!不对!一件完整的睡衣怎么可能就这样在下水道里,不会堵塞排水管吗?难道是……我惊恐着自己的想法,嘴里小声道:“南无阿弥陀佛!逝者安息!”
说完这句话,我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信佛了。
我缓慢的爬过红色衣服,想了想后退后了一步,把那只吊坠耳环放在自己的衣兜里,继续匍匐着前进了。要不是在警校接受过高强度的训练,换成别的女子,早还放弃了,累瘫在这管道里。
忽然我看见一个黑洞洞的口子,正在路的尽头,简直是欣喜若狂。我使劲的摇动着手臂,结合着两只腿,把手电筒含在嘴里。
起先我都是两只腿使劲的往前曾,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只手拿着手电筒。然后两只手不停的交换着,速度与现在无疑,但是这样更节省了我的体力。因为我跟着左晓倩来到李承德的豪宅,一路我没有吃任何东西,就是说我没有吃完饭。这几个小时来,除了喝了点左晓倩给我的水之外,再加上我头上的伤,饥肠辘辘的肚子饿的有些发疼,脑袋更是疼的厉害。
不过还好,我到了这个口子上,应该是要快到达目的地了吧。
高兴着,前面是希望的地方,我爬到那个洞傍边,腾出一直手来,把手电筒往下一照。好深!而且我明显的看见有几根凸出来供人踩的地方,短了。好在都是铁做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但是我问猜多半是铁的。
这里应该是从修建以来都没有所以人来过,所以生锈很严重,再有这里边全都是排放的污水,很容易产生沼气,自然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