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忧心难掩地看了叶氏一眼。鼓起勇气劝慰:“奴婢不知夫人为了什么事难过。不过,如今二公子已经回了京城,不管有什么烦心事。夫人都可以和二公子一起面对……”

一起面对?

要怎么面对?

陈元昭做了皇子,她这个红杏出墙的生母苟活于世。只会让人耻笑,只会让陈元昭也被人瞧不起,只会成为陈元昭登上皇位时的绊脚石……

她舍不得死,可她不能不死!

叶氏剧烈跳动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珍珠,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心里有些不痛快。一个人静一静就会好了。”

这样的叶氏,才是珍珠熟悉的那个冷静自制的安国公夫人。

珍珠稍稍松了口气,默默地退了下去。

走到门边时,叶氏忽的张口叫住了她:“今日若是有管事来禀报事情,让她们都暂且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来禀报。没我的吩咐,不准推门进来。”

珍珠已经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夫人今天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什么她有种莫名的忐忑不安?

……

陈元昭和槿萱坐着马车进宫。

下马车的时候,陈元昭抱着孩子的模样太惊悚了,众人简直看直了眼。

槿萱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说道:“子熙,孩子还是让我抱着吧!”让一个大男人这么抱着孩子,确实很奇怪。更何况,还是素来冷面示人的陈元昭。

陈元昭却不以为意:“麒哥儿这么沉,还是由我抱着吧!”

他是体恤槿萱,绝不是因为觉得抱孩子新鲜有趣!

槿萱早就习惯陈元昭的别扭和口是心非了,抿唇一笑,索性也不再吭声了。

到了崇政殿,根本无需人通传,赵公公早已等在殿外,殷勤地笑着迎了过来:“将军总算来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早已等候多时了。”

对于叶皇后也在崇政殿的事,陈元昭竟也没觉得诧异,只低声叮嘱槿萱:“不用怕,一切都有我在。”

槿萱嗯了一声,心里的些许紧张不安烟消云散。她挺起胸膛,随着陈元昭一起踏入崇政殿。

崇政殿里。

皇上坐在龙椅上,叶皇后坐在皇上的下首。

陈元昭领着妻儿进殿,夫妻两个一起跪下了:“臣(许氏)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下跪磕头的时候,陈元昭还不忘将怀中的麒哥儿换个姿势,免得被勒的太紧了不舒服又哭闹。

可惜,陈元昭还是低估了麒哥儿的脾气。

当麒哥儿扯着嗓子发出响亮的哭声时,陈元昭和槿萱对视一眼,俱是一脸无奈。

高高坐着的皇上和叶皇后显然也被吓了一跳eads;。年纪一把的人了,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更何况,麒哥儿是个要么不哭,要哭就拼命折腾的脾气……

皇上张口道:“你们夫妻两个都别跪着了,孩子被这样抱着一定难受,所以才会哭闹。”

儿有哭倒崇政殿的架势,夫妻两个也不客套了,忙各自起身。

槿萱从陈元昭的手里接过麒哥儿,轻柔地拍着哄了起来。麒哥儿躺在槿萱的怀里,闻到了熟悉的奶香味。于是……哭的更厉害了!

一个时辰前才吃过奶,怎么现在又饿了!槿萱头都大了。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恳求:“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臣妻想暂退片刻。”

要是不把这个小祖宗伺候好了,大概会闹的所有人都不安宁。

皇上哑然失笑,点点头应允了。

槿萱松口气,抱着麒哥儿退下了。

……

没了孩子的哭闹声,崇政殿里顿时安静下来。

陈元昭神色沉稳地站着,目光平静。等待着皇上和叶皇后张口。

看着这样的陈元昭,皇上心里最后一丝犹豫和挣扎也没了。

魏王已经成了废人,楚王体弱却心思毒辣,都不宜做储君。让陈元昭认祖归宗,不仅是认回自己的儿子,更是为大燕朝的江山社稷着想。至于因此会受到的非议,比起这些来实在不算什么!

皇上定定神。缓缓说道:“元昭。朕今日特意召你进宫,是有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说到这儿,语气稍稍一顿。看了叶皇后一眼。

有些话,他这个堂堂天子实在难以出口。

叶皇后暗暗咬牙不忿,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再也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元昭。其实,你不是安国公的亲生儿子。”叶皇后一张口。就是石破天惊:“你是皇上的骨肉,你是慕容氏的子孙,根本不该姓陈。”

陈元昭全身一震,素来冷凝沉稳的脸孔。瞬间破冰,震惊地看着皇上。

不敢置信的错愕中,竟没多少欢喜。反而蕴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愤怒。

“不可能!”陈元昭面色难看,硬邦邦地挤出几句话:“这绝不可能。请皇后娘娘不要随意说笑了。”

莫非。陈元昭对自己的身世真的半点不知情?

原本认定了陈元昭知悉内情的叶皇后,此时也有些迷惑了,目光紧紧地盯着陈元昭的脸孔,仔细的留意着他的神情变化:“这么要紧的事,本宫怎么会开玩笑。这件事的内情,你回去问问你母亲,就一清二楚了。”

陈元昭抿紧了薄唇,神色僵硬又倔强,固执地张口道:“母亲绝不是那等不守妇道的女子!”

听着这样的话,皇上的脸上火辣辣的,也顾不得天子的颜面了,张口说道:“元昭,皇后没有骗你,你确实是朕的儿子eads;。当年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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