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虎跃皇的死是祁千昕等人造成了,若真要说起来,这可是国仇家恨!
但紫月凝是个聪明人,一个是她已经知道了当年虎跃皇残害木氏一族的事情,自知有愧,再一个,她明白,以自己的能力想要驾驭一个国家,怕是很有难度。
所以,祁云绝是最好的人选。
祁千昕一手托着下巴,无视祁云绝越来越黑的脸,继续说着风凉话,“本来呢,皇叔就和紫月凝有过口头婚约,若是嫁过去当个皇后,倒也不错。只不过,虎跃皇可是死在我们手中的,真不知道她这般想要将皇叔纳进后宫是不是想趁机打击报复?”
祁云绝冷哼一声,四个字掷地有声,“痴心妄想!”
“这件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慕容谨微沉吟,要说虎跃皇生前虽然对紫月凝宠爱有加,可他的儿子可不止一个两个,按理说,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紫月凝做皇帝啊!
慕容谨微的疑虑,大家自然都明白。祁月殇痛心疾首地拍了拍祁云绝的肩膀,“小绝!要是实在不行,你就从了吧!”
噗——
祁云绝吐血,没好气地瞪一眼面前明显在幸灾乐祸的父子二人,真恨不能一人抽他们一个大嘴巴子!
想不明白的事,大家索性也不去想,反正将来兵挡水来土掩就是了。一时间,各自散去,准备明日回京的东西。
见慕容谨微依旧凝眉沉思,祁千昕来到她身边,手臂自然而然地拥住她的腰。经过这段日子的调养,嗯,腰上的肉似乎多了一点,手感更好了。
“谨微,别想了,皇叔自然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祁千昕酸溜溜道。
慕容谨微往后靠着祁千昕,“真是个醋坛子。”
祁千昕傲娇无比地哼哼了两声,“别的女人绞尽脑汁想要看我吃醋,还看不到呢,谨微你该荣幸!”
“是是是,我的荣幸!”慕容谨微从善如流,忽然想起当初那幅画,连忙起身,“对了,有个东西一直忘记给你看了!”
“胎气!胎气啊!”被慕容谨微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祁千昕急忙跳起来跟上前,“我扶你!”
“……”慕容谨微无语凝噎,却也只好任由某人扶着。
“你要找什么?我帮你?”祁千昕回头小心翼翼地盯着慕容谨微的肚子问。
慕容谨微指了指一旁的衣柜,“你打开柜子最底下的格子,里面有一幅画,帮我拿过来。”
“哦,好!”祁千昕应着,急忙屁颠屁颠跑上前,弯腰,拿话,一气呵成,“是这个吗?”他下意识地打开来,然后脸色就变了。
“轩、辕、辰!”祁千昕咬牙切齿道。
慕容谨微怕祁千昕一怒之下把画给撕了,急忙出声安抚,“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给你说!”
祁千昕正准备撕画的动作顿住,转身扶着慕容谨微坐到床边,捏着画的手攥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暴出,他偏头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放缓了语气低低道:“谨微,你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