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阳拄着拐杖突然出现,吓了何若云一大跳,支支吾吾半天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一张脸胀得通红,将淬毒的目光投向齐子姗。

相较于冷夜阳的冷漠不悦,何若云的闪烁其词,齐子姗反而很坦然。尽管心在滴血,痛弥漫成网将她紧紧罩住,然而,笑却在唇角扬起,似绽放的茉莉优雅淡然,不染俗世尘埃。

“冷先生,谢谢你,祝你们幸福。”眸中的晶莹剔透刺伤了冷夜阳的灵魂,冲动在体内横冲直撞,只想将她紧紧揽在怀里,霸道地告诉她,不许走!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只能埋在心底,无法宣之于口。

背对着冷夜阳,何若云用不屑怨怼的目光射向齐子姗。看懂了她眼中的含意,没有再迟疑转身离开。

真相大白,错开的轨道又要回归正常。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望着那清瘦纤细去绝然的背影,冷夜阳内心汹涌澎湃,她正一步步走出自己的生命。而他除了心痛目光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到。

冷夜阳眼中的不舍和疼痛看在何若云眼里刺红了心,但她强压了下来。只要齐子姗真的离开,她就能令他再度回心转意。

哪个男人能从一而终,只要浪子回头,她不会去计较曾经的一切。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懂得如何放风筝,在真正把握好收与放的度之后,才能将一个男人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股掌之间。

收起眸中的怨怼,露出楚楚动人,温婉柔顺的一面。上前挽住冷夜阳的手臂,满脸惊恐不安:“夜阳,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下床呢?我扶你回去。”

黑眸内的恋恋不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探究与猜疑:“若若,你找过子姗了?!”话虽是疑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垂下长睫闪烁不定,红白交替在脸上出现,快速想要寻找一个完美回答,却越来越混乱。脑子一时空白,妒嫉腐蚀了心绪,话就这么不受控制脱口而出:“我就知道她不是那么简单的女人,说一套做一套,装得楚楚可怜博取男人的同情。她向你告状来了?!夜阳,你信她,还是信我?”

扫过面前依然美丽娇柔的容颜却突然产生几分陌生之感,十几年的熟捻仿佛一下子荡然无存,成了刚刚认识的陌路人。

他看不清她的面目,理解不了她的思维。这种感觉很糟糕,一下子的天翻地覆,万物颠倒。只是,仍记得当初的点点滴滴,他愿意是自己的一时错觉。

“若若,我和子姗之间的事你一清二楚,所以,以后别去找她了。”偏袒的话激起了何若云的不满,强压的怒气蹿了上来。

眸中布满委曲与不信,泪光盈盈,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无处可诉:“夜阳,怕我会伤害她吗?在你心里我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而她一朵圣洁的白花?在一起十几年了,你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是,我是去找过她。我去谢谢她对你的照顾,谢谢她的出现帮你解了围,我错了吗?夜阳,你知道我爱你,所以,绝不会做出任何令你不高兴的事。我承认,我妒嫉她,我对她没有好感。我不能对一个抢走我丈夫的女人充满感激,我做不到。尽管我十分努力说服自己,这一切全是意外,是命运的捉弄。可是,夜阳,我没那么大度,我做不到兴高采烈,我做不到,因为我爱你!”泪一颗又一颗成串滚落,烫红了她的眼。

何若云的哭喊,冷夜阳眉宇间染上丝丝愧色。现在的她很脆弱,他不应该用如此置疑的语言去伤她的心。

伸手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将她揽入怀里,浅浅的吻落在她头顶:“对不起,若若,对不起……”

紧紧环住他的腰放任泪肆意地流:“夜阳,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你答应我永远不会离开我,你答应我……”哀求着保证,悲切的泣声字字撞入冷夜阳心头,荡起圈圈愧疚的涟漪。

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无声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答应你。”

“夜阳!”得到满意的保证,何若云更加抱紧冷夜阳。泪水交错的脸上溢出诡计得逞的笑,深深埋入冷夜阳胸膛。

他是她的,是她的,谁都休想抢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齐子姗如同打了场仗,疲惫不堪,力气被什么东西抽干了,靠着本能飘来,脚步虚浮,如魂在飘。

“子姗,你还好吗?”一直在等她的李建斌迎了上去,从她的脸色看不出多少信息。只是,那份苍白与虚弱泄露了她内心的悲伤。

恍惚抬起头,撞入一汪担忧的黑眸,片刻怔忡后,很快恢复正常。扬起习惯性的笑:“我没事。”她的笑似初夏枝头的白梨,摇摇欲坠却故作坚强。

这样的她真令人心疼,只是,他没有权利揽她入怀,好好安慰。冷夜阳对她的爱不用言述,看得出来她亦对他有情。

他做不到横刀夺爱,尽管,他卑鄙一点也许对他们都好。只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小心翼翼藏起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情意,扬起属于朋友,属于医生的笑:“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儿该吃药了。”

“建斌,我什么时候能痊愈?”貌似一般病人关心自己的病情,无一丝特别的意思。

沉吟了一会儿说:“服完今天的药后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你的身体太虚弱,应该好好调养调养才是。”

“谢谢你,建斌。”真诚地感谢,听女佣们无意间说起,李建斌为了自己的病劳心劳力,一个人在实验室做呆了几天几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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