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真真连问了好几遍都得不到答复,越来越焦虑,越来越紧张。顾不得会刺伤她,断然开口:“姗姗,你不说,我自己打电话去问冷夜阳。”

心底最美最暖,也是最痛最冷的名字将她从遥远的飘思里带回现实。彷徨的泪迷离了眼,看着母亲温柔却慈爱的脸,像个受了委曲的孩子哽咽出声:“妈妈,她怀了哲的孩子。”

这样的事实远远超出了卫真真的想像,震惊不已,背往后靠,几分颓然,脸色惨白。她今生已经错看了这一个男人,给自己也让女儿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难道,她还是有眼无珠?

强自压下心头的震撼,握住齐子姗的手。颤抖的柔荑在她掌心里冰冷,惊惶的目光坚定了几分:“姗姗,何若云的一面之词不可信,在事情没有完全查清楚之前,我们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何若云一直在逼迫威胁你离开冷夜阳,她话里有可信度有待斟酌。”

雾气氤氲的眼绽出几许光芒,回握母亲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块浮木。那同样柔软纤手的手,却给了她极大的力量。

“我知道了。”点点头,母亲说得对。何若云千方百计,不惜一切要让她离开冷夜阳。现在她已经黔驴技穷了,难保不会耍什么下流手段。

所以,她不能慌,不能乱,一定要冷静。

“孩子,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是一个人。”笑着提醒,给了齐子姗莫大的鼓励与支持。

忍不住扑进卫真真怀里:“谢谢你,妈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颗心紊乱不已,齐子姗一再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一个小时后,在她确定自己可以平静说话时才拨通了李建斌的电话。

刚下手术台,接到齐子姗电话,李建斌惊喜不已:“子姗,你还好吗?”她在法国的生活明显比洛城好,爱她爱得神魂颠倒的冷夜阳似乎没有给过她那样的氛围。

他倒是觉得顾世勋更适合她,他细心体贴,温柔知性。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太大起伏,但会一直平顺快乐。

这是经历重重磨难后,此时此刻齐子姗最渴望的生活状态。

只可惜情之一字,不是说放就能放下,更不能去衡量,去揣度,风险评估去测量的。

或许,痛也是爱情必不可少一种经历。

“我很好,打扰你了吗?”她已经打过一次电话了,护士小姐告诉她,李建斌正在做手术。

“没有,怎么会呢?跟我还这么客气啊?”故作几分不悦,心底却涌现酸楚。相遇的时间很重要,错过了就是一生。

电话那头沉默了,仿佛凝聚了无限愁绪。李建斌敏感察觉到了异样:“子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的。

“建斌,请你老实告诉我,何小姐是不是怀孕了?”她问得婉转,却仍叫李建斌心惊。远在法国的她怎么会知道何若云的事?就算是整个洛城知道之人亦寥寥无几。

剑眉紧蹙:“谁告诉你的?”他的思虑不周,已经给了齐子姗答案。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准备,可以接受任何答案,却发现她一直高估了自己。

那些铁一样的证据已经摆在她面前,她仍心存一丝侥幸。希望一切都是何若云一个人的自导自演,然而,一直在自欺欺人的始终是她。

“子姗,子姗,你还在吗?”电话彼端久久的沉默,令李建斌十分不安。

“我在。”短短两个字听不出情绪起伏。

知道齐子姗已经掌握了真相,李建斌决定不隐瞒。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去圆,现在冷夜阳已经身陷泥沼,无法自拔,他唯一能帮他的就是说明真相。

语气凝重了几分:“子姗,在你离开的后一段时间里冷相当痛苦,他用工作麻醉自己。而何若云以天使之姿出现在他身边,关怀备至。可是,心底只有你的冷并没有被打动,他想着将集团交给何若云,尔后一个人去没人认识的地方疗伤。由于工作的关系他和何若云常有接触,她借着近水楼台之便,施了计谋。子姗,你和冷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坎坎坷坷,你应该最了解他。他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那一夜他喝醉了。”

整个过程中齐子姗很安静,安静得李建斌感受不到她的存在,甚至不知道自己鸡婆的话她能否听得进去?

如果没有孩子这样的解释或许会有用,可是,现在多了一个小生命,再多的语言都解决不了问题。不管是怎样的开始,都对结果没有影响了。

“子姗,你一定要相信冷……”急切想为好友再多说几句,幽幽静静,冷冷清清的声音打断了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有经过法国时,我请你吃饭,拜拜。”客套了一番,挂断电话。

齐子姗过于冷静的反应,李建斌心升起几分惊凉,赶忙打电话将齐子姗已知道何若云怀孕的事告诉了冷夜阳。

急不可耐的冷夜阳抛下所有一切,驾着私人飞机到了法国。

匆匆赶至顾家时,没有意料中的阻拦与叼难。只被告之齐子姗正在休息,没有让佣人打扰她的休息。

蹑手蹑脚来到她的房间,浅绿色的基调生机盎然,有种重生的清新与淡雅。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花香,这是法国的味道,香水与爱情。

她睡得很熟,眉心纠结,脸色不再红润如初,几分苍白,几分憔悴,衬得她更加孱弱。轻轻将她的柔荑包入掌心,黑眸深情凝望着她。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要保护她,却


状态提示:第994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